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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离语 > 第258章 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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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魏明安晚上睡觉把脚伸出去了。

    冻得冰凉。

    江辞这个小穷光蛋也没钱买炭了。

    魏明安赶紧把脚缩回来了。

    “嘶”,江辞被这冰脚丫子冻得一激灵,迷迷糊糊道,“你~”

    他俩是纯冻的。

    都往被子里缩。

    魏明安嗓音也懒懒的,“起不起床啊?”

    江辞侧着身,眼睛都不想睁,“不起,困~”

    “有的吃吗早上?”

    魏明安挠挠他的脸,江辞哼哼两声,眼睛都不睁,“账本都交给你了,我哪有钱啊,昂~”

    魏明安被逗笑,搁被子里偷袭他。

    “唔,魏明安!”

    江辞睁开眼,气呼呼的,“我没钱你还要揍我!”

    那简直了,横的要命,“打死我也没钱!”

    魏明安把他头发扒拉到一边,“去去去,你睡一觉脑子糊住了啊,我不是有钱吗!”

    江辞笑嘻嘻地把脑袋搭在他身上,“嘿嘿。”

    魏明安公报私仇,敲敲他的脑瓜,江辞环抱住他的腰,歪过脑袋,像极了狗腿子。

    “大哥!饿晕了!”

    什么玩意,魏明安笑得要肚子疼了,“哈哈哈。”

    魏明安逗他,“反正你也是身无分文噢,我就把这门一关,给你关屋里,我自己去吃~噢哟味道还得飘进来,啧啧啧。”

    江辞快把他勒死了,“不行不行不行!你忍心吗!”

    魏明安真的好奇,“你怎么能干出这事呢。我问问。”

    江辞笑嘻嘻的,“这不有你呢吗,有你在,我还怕饿死啊。”

    魏明安失笑。

    也是。

    “走了走了起床了!”

    洗漱过后呢。

    魏明安灵机一动,“要不我们出去吃吧!顺便买东西回来!”

    江辞点点头,“好!”

    “诶等等!”

    江辞噔噔噔地跑走。

    “什么呀!”

    魏明安喊了一声,默默地跟过去了。

    江辞捧着一个巨厚实的大氅来了,“来,把这个穿上。”

    魏明安欣然应允。

    江辞把这个大氅的兜帽给他戴好,魏明安精致的俏脸,瞬间隐掉。

    “好啦”,江辞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了,“这下怎么都看不到你的脸了,还可以吃东西。”

    魏明安清润的声音从毛茸茸的宽大兜帽里传来,“好暖和。”

    江辞眼神黯了黯,瞥到了因为磨损有些卷边的袖口,突然有点歉疚,“不好意思啊,这个,很多年了,有点旧了。”

    这是江辞刚来京城,他这个南方人被京城冷的够呛,于是就诞生了这个用料超级扎实的大氅。

    魏明安把他的手拉过来,拧着掌心。

    语速很快,听着是有些生气的。

    “江辞!又说浑话是吧!”

    江辞自己穿的大氅比这个薄多了。

    江辞讪讪笑了笑,“那我说,小狗,穿着吧你!”

    说完他就跑。

    “江辞!”

    魏明安把人抓回来,“冷不冷啊?这么薄,快把兜帽戴上。”

    江辞唇角翘了翘,“我说,不得我带路吗,你领着我去哪啊?”

    魏明安尴尬了一瞬。

    “哈哈哈。”

    食肆。

    “两碗馄饨!”

    “好嘞”,伙计打量了他俩一番,魏明安掏钱,江辞盈盈笑道,“少爷,这儿得馄饨可好吃了!”

    魏明安哼出笑。

    不过确实好吃。

    吃过饭呢,江辞带着魏明安,两人走着,去京城烟火气最足的一条街。

    这条街会有小商小贩。

    有屠户现切的新鲜肉。

    有还挂着露珠的蔬菜。

    当然也有杂货铺。

    一些做饭常用的调料都可以买到。

    本来魏明安还想买别的。

    家具啊,用品什么的。

    但江辞把他拦下来了,“走了走了。”

    魏明安花了五两。

    江辞肉疼好久。

    魏明安和他一人提着一大堆,往江府走,“干什么啊,不是你一花就是五十两的时候啊。”

    “花我家少爷钱了。”

    魏明安乐了,“少爷说他的钱就是小江的钱,怎么样,小江开心了没?”

    江辞笑呵呵的,“走!带你玩去!”

    魏明安无奈极了,被他拉着满府跑,“又去哪啊,喂。”

    江辞领他来临时书房了。

    “赚钱啊”,江辞兴致勃勃的,魏明安坐下,“给我说说?”

    江辞立刻满足。

    从事由起始,讲到僵持的双方,讲到具体账目。

    魏明安大致明白了。

    然后他俩立刻就收拾收拾去了。

    魏明安从真侍卫那里借了一身行头。

    十分低调。

    江辞严令要求他把脸遮上。

    魏明安照做。

    江辞坐着他站着。

    耳边全是刚刚江辞说的话。

    魏明安说,“这不太好搞啊。”

    江辞哼出笑,给他戴正面纱,“我这侍卫有点漂亮啊咱说,算好搞的了,不好搞的多的是呢。”

    一股难言的酸涩从心底蔓延,魏明安那时反手拉住他,“我和你,一起。”

    “当然了”,江辞嗔怪,塞给他一把匕首。

    魏明安瞧了瞧,笑出了声,“这不是捅我的那把吗。”

    江辞大呼冤枉,“是你穿的像个贼好吧。”

    “好啦,走吧少爷”,魏明安扬唇浅笑,“我护你。”

    “滚呐,快走了。”

    思绪回落。

    江辞待出了门后,飞快地拉着魏明安进了小巷子。

    魏明安也不认识路。

    笑眯眯地跟着。

    “累不累”,江辞咬牙切齿的,“磨磨唧唧地整了四个时辰!”

    魏明安懒懒地靠着他,“累啊,站死我了。”

    江辞叹了口气,“辛苦你了,喏,上来。”

    “诶哟喂”,魏明安顺杆就爬,腾的一下跳上他的背,把江辞的兜帽拉上去,啧了一声,“我也是出息了,一个小侍卫让少爷背着走噢。”

    他俩走在人不算少的大路上。

    周围人有些窃窃私语。

    见多识广的京城人士,都多看了他们几眼。

    主要是实在很诡异。

    没见过谁家少爷背侍卫的。

    “把你的面纱给我戴好,这人多”,江辞嗤笑,“我这侍卫金贵,他们懂什么!”

    “有多金贵啊”,魏明安笑,“侍卫回家给你做饭吃。”

    江辞哑然失笑。

    “诶诶诶番薯!”

    魏明安拍拍江辞。

    江辞已抬步前去。

    魏明安爽快付钱。

    江辞背着他,他拎着热气腾腾的番薯,朝不远处的江府走去。

    后来呢。

    魏明安坐在石台边上,剥着番薯,江辞在旁边洗菜,切肉。

    “啊,张嘴”,魏明安递过去。

    江辞探头吃,“唔,好香。”

    魏明安晃了晃脚,眼底星河荡漾,“对啊,冬天的番薯真绝了。”

    “下来”,江辞瞥了一眼,“我炒菜。”

    魏明安跳下来,“我来吧。”

    “你切都切完了”,魏明安俏皮地眨眨眼,“一会儿你洗碗噢~”

    “成,我的祖宗。”

    ...

    吃过饭,在书房里,江辞和魏明安又聊了半个多时辰,就说白天的那个。

    有了魏明安在。

    他俩齐心协力,三天就给解决了。

    江辞翻出来一坛酒。

    他俩又跑房顶上喝来了。

    “干杯!”

    江辞舒舒服服地躺在房顶晒太阳,“说好的再见面咱俩喝酒呢,这都迟好多天了。”

    魏明安笑话他,“是谁啊,买不起酒还拦着不让我买~”

    “魏明安!”

    江辞抗议,“这是我特意留着要和你喝的酒!你知道那时候我...”

    魏明安捂住他的嘴,把他拉过来,“不准说,我知道了。”

    江辞哼哼,说的含含糊糊的,“撒...手噢,喝

    魏明安唇角抬着,轻声点了点头,“反正以后有我陪你,不准撇下我,再来一次我绝对不搭理你了。”

    “??滤懒恕保??潜ё潘?母觳玻?米啪票?瘟嘶危?耙欢ā!

    ...

    时间一晃而过。

    魏明安也在京城住了一个多月了。

    云州的事情都是送到京城来等他做决断的。

    那日。

    是云归来的。

    “云归!”

    魏明安微讶,“你怎么来啦!”

    云归放下一个包裹,“我来送东西,魏管事。您上次也有提到京城和云州的那件事,我来办了再走。”

    他走了,魏明安就去看了。

    窗框吱吱作响,外面的风有点大了。

    魏明安的笑容戛然而止。

    一目十行地看完。

    默然无言。

    直到江辞如厕回来,本来嘻嘻哈哈的样子,看到他这一副肃穆的神情,也有些惊讶。

    信边被他捏的有点褶皱。

    江辞拿过去看。

    他的面色也不怎么好。

    魏明安深深地望了一眼江辞,开口道,“江辞~”

    “我回去。”

    江辞没有说话。

    “云州...”

    魏明安抓住江辞的手,望进他略有逃避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我回去。”

    “你信得过我吗?”

    “我当然...”江辞咬了咬唇,抬眸回视,“一起去吧。”

    魏明安失笑,“江辞你很清楚京城你走不开。”

    江辞哼了一声,脸颊鼓鼓的,“这帮人!没完没了!”

    “我回去守着”,魏明安其实有点舍不得,但是吧,嗯,他笑了,“怎么说云州也是咱俩老巢呢,不能丢了呀。”

    后来呢。

    等到云归办事回来。

    魏明安就快要走了。

    江辞那日穿衣裳,觉得兜里重量不对,指尖探进去。

    摸出个圆溜溜的钱袋子。

    魏明安从浴房出来以后,瞥了几眼,什么也没说,去做饭了。

    出了门,他就笑了。

    “江辞啊江辞。”

    江辞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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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知道了!”

    江辞又说一遍,“遇到斗不过的就喊我,知道没!喊我!”

    魏明安翻身上马,他把江辞的薄的那件大氅穿走了,所以江辞穿着那件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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