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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尔阳一早醒来头有点晕,微信上问尉迟昀朗:【尉迟医生,今天休息还是上班?】
尉迟昀朗:【想约我?】
随尔阳后悔问他:【是滴鸭,不想?】
尉迟昀朗:【我被我家人抛弃了,坐诊出不去,你过来。】
随尔阳起床吃早餐,打扮得漂漂亮亮,拿着包出门。
一小时后,她来到了圣和堂。也不知道是来得太早还是大家都身体健康,竟然一个病人都没有,就尉迟昀朗与枸杞在医馆里玩耍。
尉迟昀朗唇角微微翘起,“那是有多想我啊,这么早就过来见我。”细心观察到她的脸色暗沉。
随尔阳没有为自己解释,她走到办公桌边,拉开就诊椅坐下。
正在她欲开口时,楼梯间传来奶声奶气、软绵绵的一句:“叔叔。”
君熠穿着浅黄色的睡袋扶着墙壁慢慢下楼梯。
枸杞摇着尾巴兴冲冲地跑到君熠身旁,护着他下楼梯,俨然一个小保镖,护主周全的模样,下一级就停下来等他,太有爱了。
谁让枸杞那么喜欢它的小主人。
君熠也很喜欢枸杞,就是爸爸在家的时候,不让他跟枸杞玩,说枸杞脏脏。枸杞好像很懂事,知道尉迟昀靖在家,只是在一旁看着君熠,不敢太靠近君熠。
君熠像只小企鹅,屁颠屁颠的来到尉迟昀朗身边,枸杞也在他腿部蹭了蹭,尾巴摇摆不停。
“君熠醒了?”尉迟昀朗一手抱到大腿上坐好,帮他脱掉睡袋,“拉臭臭了吗?”拉开他的裤子,低头闻了闻。
随尔阳小声地跟君熠打招呼:“熠熠,你好啊,还记得姐姐吗?”
尉迟昀朗教君熠:“叫阿姨好?”
随尔阳正要开口纠正时,听到君熠说:“叔叔,要喝奶奶。”
尉迟昀朗用手撩了撩君熠的头发,“给阿姨把完脉就给你冲奶奶。”
“姐姐好吗?”随尔阳听到阿姨的称呼不高兴地瞪他一眼,她说这话时奶凶奶凶的,气得要去掐他,却一下被他捉住了手腕,顺便把脉。
“他将来是要叫你婶婶的,还姐姐。”尉迟昀朗笑看她,脸上分明带着有些促狭的笑容。这么可可爱爱的女朋友多好玩。他放开手,说:“你等一下,我冲完奶,回来跟你扎针。”
答应你了吗?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大叔!随尔阳头疼得没心情与他计较,“你难得休息,又带孩子又坐堂看诊的,也挺忙的。”
“童?去勘查工地,我妈学校有交流会,爷爷的学生办喜事,带着奶奶喝喜酒去了,人多就没带上他。我能怎么办?”尉迟昀朗一脸无奈,左手抱着君熠,右手打开奶粉罐。
随尔阳看见他打不开盖子,帮忙打开,“几勺?”
尉迟昀朗说:“两平勺,150毫升温水。”
随尔阳从善如流的把两勺奶粉放进奶瓶,又去饮水机里倒了温水,摇了两下,递给尉迟昀朗。“熟手技工,奶爸见多了,奶叔第一次见。”
“童?出门前特别吩咐。”尉迟昀朗接过奶瓶用力摇了几下,看见奶粉完全溶化了,给君熠自己捧着喝。
一手抱着君熠,一手在键盘上写病历,打了很多中药材和穴位,说:“你瘀得太厉害了,要放血。”
随尔阳一脸疑问:“放血?”
尉迟昀朗解释她的症状:“右脉弦大,左脉弦细,舌质暗紫,舌苔薄黄腻。肝郁脾虚。”
随尔阳还以为跟上次一样拔火罐刮痧,问:“在哪里放血?治头痛怎么要放血了?”
尉迟昀朗说:“舌下放血,疏通经络化瘀止痛。”
“爸爸。”喝着奶的君熠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立刻弹坐起来,最爱的奶奶也不喝了。
随尔阳回头望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尉迟昀靖。
刚下班的尉迟昀靖走到尉迟昀朗身边,对随尔阳微微颔首,问尉迟昀朗:“君熠有跟枸杞玩吗?”
君熠已经张开双手,不停摇晃双条小腿,兴高采烈地求抱抱,“抱抱。”
尉迟昀朗否认:“没有,快抱走。”
尉迟昀靖闻了闻君熠身上的奶味,从桌上先拿消毒喷剂给君熠喷全身,再拿儿童免洗洗手液给君熠洗手,才抱过君熠,“我们上楼去,我们不打扰叔叔看病。”
君熠甜甜叫了一句:“爸爸。”
父子简直是复制粘贴,一个少年版,一个Q版。随尔阳又瞧了瞧尉迟昀朗,长相比尉迟昀靖成熟,也透着圆滑。双胞胎兄弟,长相完全不同,想起他那句“我基因突变。”
随尔阳轻唤一声:“尉迟医生。”
话音未落,兄弟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随尔阳。
尉迟昀朗挑了挑眉,在她脸上扫一眼,语气平常地说:“两个尉迟医生,你叫谁?”
随尔阳朝尉迟昀靖微扬下巴,“我真的想你做我的采访。”
“你采访你那位尉迟医生也可以。”尉迟昀靖说完转身走向楼梯,边走边逗儿子玩,问道:“有没有跟枸杞玩?”
君熠是个诚实的宝宝,“枸杞好玩。”
“枸杞脏脏,不听爸爸话是不是?上去换衣服洗澡。”尉迟昀靖轻斥了句:“尉迟昀朗,看好你的枸杞。”
“是你老婆抱他在二楼睡觉,枸杞负责看守,你还想怎样嘛?有洁癖的男人真是受不了。”尉迟昀朗要控制不住发脾气了,看了一眼被嫌弃的枸杞,满眼委屈巴巴的。
尉迟昀靖和他的冤种洁癖,使得全家都要迁就他。
以前的他随时随地能给人变出一瓶免洗洗手液和消毒喷剂,自从疫情爆发后,他洁癖严重到令人发指!
可怜的枸杞。
枸杞垂头丧气的趴在尉迟昀朗脚边。不能跟弟弟玩了。枸杞心里苦,但不能说。此刻,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医生不都有洁癖吗?”随尔阳看着楼梯间的方向。洁癖到儿子都要消毒?随尔阳被好奇心折磨得按捺不住,问道:“你哥和你童总怎么认识的?”谈恋爱时,岂不是拉手前要消毒,拉手后也要消毒?那那那个接吻,还……
尉迟昀朗说:“高中同班同学。”不然他这种洁癖,他娶不到老婆。
慈父的背影一点都不像在医院穿着白大褂那个高冷尉迟昀靖。
尉迟昀朗煞有其事地问:“什么采访?”
随尔阳如实回答:“关于中医药在神经外科上的运用采访。”
“中医药是我强项,你怎么不采访我呢?”随尔阳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八卦一下,你们这医馆是你哥还是你的?”
尉迟昀朗开玩笑:“怎么了,嫌我穷?”
“……”随尔阳无言以对。
目光与她对视时,尉迟昀朗很自然地握住她手腕,带她去洗手间,语气比平常严肃地说:“这次一定要按时吃药,不听医嘱,华佗在世都治不好你的头痛。”
随尔阳乖乖跟着他走进洗手间,看见他手上右手拿着针,左手拿着一只一次性纸杯,“这是要干嘛?”
尉迟昀朗把纸杯交给她,“杯子用来装水漱口,拿着。”
不疑有他,随尔阳接过,莫名有些局促紧张,“不放血,还有其他方法吗?”
“把舌头往上卷起来。”身高差的缘故,尉迟昀朗长腿微曲,弓着腰,低头在她舌下找静脉末梢。
他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中药味,和清冽的香水味。随尔阳舌头用力抵住,神经绷紧。
尉迟昀朗快狠准地刺了一针,随尔阳痛得尖叫,“痛!”
尉迟昀朗看着她舌下的瘀血慢慢流出,“忍着,还有一边。”
“轻点。”
“轻点刺不破皮,血出不来。”尉迟昀朗说着又刺了一针。
随尔阳看到此刻镜子的自己,满嘴是暗紫色的血,太像吸血僵尸的画面。舌头疼极了。
尉迟昀朗说:“把血吐出来,用水漱口,直到血停为止。”
随尔阳吐完一口血,说:“尉迟神医,为什么你治头痛的方法都这么与众不同?”
尉迟昀朗说:“能止痛就行。”
随尔阳含糊不清道:“舌头疼,等下怎么吃饭啊?”
等她舌下的血止住不流时,尉迟昀朗将她堵在了柜前。洗手台的高度刚好到随尔阳的腰部,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随尔阳在短暂的懵逼后,稍稍挑眉,打量了两眼彼此间的距离:“说话用不着靠这么近吧?”
她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下意识抗拒。
尉迟昀朗像是洞悉了她下一步的反应,双手把她一搂,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随尔阳尖叫,“干嘛?”
他将她抱起,让她坐在洗手台上,笑眯眯地看着她,伸手微抬起她的下巴,令随尔阳再无处可避。
他的强势在这一吻里显露无疑。
随尔阳脑海里像是“嘭”的一声炸开了无数朵烟花,绚烂无比一片白光。
随尔阳在短暂发懵后,感觉到吻住她的嘴唇却异常柔软。压抑的悸动破茧而出,她沉沦在他霸道的深情里。
他只是浅尝即止,却恋恋不舍地放开,托起她的下巴问:“还疼吗?”
被吻得目眩神迷的随尔阳慢慢恢复如常,可她的脸颊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晕,又透出几分藏不住的坏。
随尔阳低着头眉目含羞,沉默了半晌后,应了声:“告你借医非礼。”
然而,尉迟昀朗微眯着眼一副算计的表情,看她的眼神更多了几分痴迷,揶揄道:“你不舍得。”他声音压得极低,隐含笑意,语气是有些动容的。
随尔阳被撩得心口发酥,被迷得神魂颠倒,满眼潋滟的春光注视尉迟昀朗,心底莫名升起几分刺激和快感。
但凡他找个好点的地方,随尔阳都会克制不住自己被美色迷昏头脑,可偏偏,不是山卡拉的药谷就是洗手间里?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厕所的臭味,喉头腥甜的味道挥之不散。
由此可见,脑回路清奇的大叔,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的确有个不可深究的灵魂。
尉迟昀朗抿了抿唇,将她困缚在怀中,“还要考虑多久?”他知道她心中还有顾忌,即使两人都表明心意,依然胆怯不敢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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