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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此事是否为真?”
说到此处时,刘博源已是直视着朱由崧,颇有点质问的态度。
迎着刘博源那很是无礼的目光,再听着话中那带着质问的语气,福王朱由崧不由得眉头微皱,脸上也露出了些许不悦之色。
他朱由崧好歹也是堂堂一位亲王,与当今皇帝又是堂兄弟关系,其地位超然,百官万民无不敬重于他。
可是现在,却接连两次受到刘博源的无礼行为,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真不把一位亲王放在眼里。
见得福王朱由崧面色不悦,站在一旁伺候的内务府管事朱小温挺身护主,一脸正色的对着刘博源道:“榆国公,还请注意您的言辞,您是在面见福王。”
刘博源嗤笑一声,目视着朱小温道:“本公爷自然知道是在与福王说话,还需你一个内侍来提醒吗?”
转而,刘博源又对着福王朱由崧道:“福王,看来您王府中的规矩实在有些散漫了,竟然连尊卑有序都不懂,一个内侍也敢随意插嘴。”
“榆国公,你......”
朱小温神情恼怒,脸色一片涨红。
“朱管事,你先退下吧!”
福王朱由崧不得不出声表态,挥手示意让朱小温退下。
朱小温愤恨的看了刘博源一眼,随即低首应道:“是,王爷!”
待得朱小温躬身退出了大殿后,福王朱由崧也压下了心中的恼怒。
他对着刘博源道:“榆国公,寡人向李知府施压,那也是希望李知府能够配合寡人,拿回属于寡人的田地,这有何不对吗?”
刘博源点点头,说道:“福王所言确实没错,拿回属于您的田地也确实应该。可福王您又如何证明,百姓们手中的田地是属于您的呢?”
“证明?这何需什么证明?河南府大半的田地都是属于寡人所有,这都是天下人尽知的,这还需要证明什么?”福王朱由崧高声道。
刘博源摇头一笑,论理道:“福王可知,这房屋院落可都是有地契的,人口也有卖身契,更何况田地自然也有田契。如果没有田契证明的话,又如何说是福王您的田地呢?”
福王朱由崧面色一滞,不知如何辩解。
田地的田契,朱由崧自然是没有的。
准确来说,之前是有的,后来没有了。
当初李贼攻破洛阳城时,福王府一家子只顾着狼狈逃命,哪里还会在乎田契之类的贵重东西,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本就是属于福王府的田地,谁敢占为己有,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将福王府放在眼里吗!
可如今看来,还真是有人不将福王府放在眼里。
见得福王朱由崧无法辩解,刘博源微微一笑,说道:“福王,我看您还是舒舒服服的待在王府之中,好好做您的王爷就行,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操心这么多。”
“而且,朝廷每年给福王您发放的俸禄,也足以让您衣食无忧,又何必要那么多的田地呢!”
听得此话,福王朱由崧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大声的怒斥道:“榆国公,你放肆!”
“放肆?”
刘博源轻轻摇头,笑着道:“福王,本公爷可没有放肆,而是对您的建议而已。至于福王您听不听建议,那又是您的事情。”
“不过本公爷还是劝福王,最好是听本公爷的建议。不然得话,一旦双方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那福王您可就颜面难堪了。”
“你.......榆国公,你......是在威胁寡人吗?”
福王朱由崧怒而起身,全身的肥肉也在微微抖动着,仿佛层层波浪般涌动。
刘博源丝毫没在意朱由崧的愤怒,依旧是保持着微笑面容。
“福王,本公爷可没有威胁您,而是在与您讲事实而已。”
“你......榆国公,寡人要弹劾你,竟敢对皇亲宗室如此无礼,而且还当面威胁寡人。”福王朱由崧越发的愤怒,脸色一片涨红。
“福王,您可莫要随意污蔑,本公爷怎敢对您无礼,更怎敢对您威胁呢!”刘博源拱了拱手道。
“哼!榆国公,刚才你不就是对寡人无礼,对寡人威胁吗?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敢承认?”朱由崧怒问道。
刘博源不想再多费口舌,当即劝道:“福王,您还是平静一下心情,气大伤身可不好。像您这肥胖体型,可是很容易气出心脏病的。”
而后,刘博源又挥手道:“本公爷话已至此,也不想再与福王多说什么。至于想从百姓们的手里拿回田地,就不用再去想了。”
“榆国公你......”
福王朱由崧怒指刘博源,大声道:“寡人就不相信,这本就是神宗皇帝赐予先王的田地,难道寡人还拿不回。”
“当今这个天下,可还是我朱家做主。”
“呵呵!朱家做主,那又如何!”
刘博源不屑的摇了摇头,随即拱手道:“福王,本公爷告辞!”
没有理会依旧处在愤怒中的朱由崧,刘博源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一旁的李岩与李定国看了福王一眼后,也转身离开了大殿。
“无礼匹夫,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
“寡人要弹劾你,要向皇上弹劾你!”
福王朱由崧大声怒吼,愤怒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
他原本以为,刘博源前来面见于他,是来帮助他拿回田地的。
毕竟,在崇祯十三年年底时,是刘博源率军救援了洛阳城,击溃了围城的流贼大军。
而且又在今年的五月时,又是刘博源击败了流贼大军,生擒了李贼,为死去的上任福王报了大仇。
这连续两次大恩,自然使得朱由崧对刘博源充满了好感,以为刘博源又是前来相助于他。
可现实的情况,却是给了福王朱由崧一个狠狠的巴掌,打的他不知所措。
刘博源不仅没有帮他拿回田地,而且还口出威胁之言,对他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语。
这实在出乎朱由崧的预料,也使得朱由崧满是愤恨。
堂堂一位亲王,何曾遭遇到如此的对待。
朱由崧心中已是打算,一定要向皇上弹劾刘博源,状告刘博源威胁皇亲宗室,且还对皇亲宗室大不敬,必须让皇上严惩刘博源。
尽管弹劾的这种方式,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福王朱由崧还是得做。
不为其他,只为给自己争口气,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
回到知府衙门。
李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忧虑,对着刘博源拱手施礼,问道:“国公爷,我们如此的对待福王,会不会引得朝廷降罪?”
刘博源轻轻一笑,摆手道:“李岩,这你就不必多虑了,朝廷可不会因为福王的这点事情,敢降罪于本公爷。”
“可属下看福王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可罢休啊!”李岩面色担忧的道。
“呵呵!不肯罢休!”
“本公爷倒是希望福王不肯罢休。否则的话,本公爷都不好意思对福王进行教育了。”刘博源冷声道。
“国公爷,那您打算如何对福王进行教育?”李岩疑惑的问道。
刘博源冷声一笑道:“当然是派出‘贼匪来教育福王,相信福王在听到‘贼匪时,必然会明白事理的。”
额!又是流贼。
李岩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李定国。
只见李定国满脸的兴奋之色,躬身向刘博源问道:“国公爷,不知何时需要派出‘贼匪?”
“这个暂且不急,先给福王几天考虑的时间。”
刘博源摆了摆手,又嘱咐道:“鸿远,你现在立即派出哨探,严密监视福王府的所有进出人员,特别是出城送信的快马,更要全部拦截下来。”
“是,国公爷!属下明白!”
李定国连忙点头应是。
随后,刘博源又对着李岩交代道:“这几日时间,再细查一下福王府的名下还有什么田庄或商铺产业。”
“是,国公爷!”
李岩也连忙低首应是。
........
当日夜晚。
正待刘博源就要休息时,李定国匆匆来报。
“国公爷,刚刚哨探传来消息,他们在城外截获了福王府派出的数名快马。”
“哦?可有什么其他的收获?”刘博源问道。
李定国连忙回道:“他们在数名快马的身上,搜到了一份送往京师的文书。”
一边说着,李定国一边从袖中拿出了一份文书,递到了刘博源的面前。
刘博源接过文书,拆开后细看了一遍。
文书上的内容,正是福王朱由崧向崇祯皇帝状告刘博源的话语,将刘博源如何的无礼放肆,如何的飞扬跋扈,如何的威胁皇亲宗室,全都跃然纸上。
可以说,完全把福王朱由崧写成了一个无辜的受欺者,让人不禁为之愤慨。
“啧啧啧!这文笔写的这么好,感觉把本公爷都写成了一个大反派啊!”看着文书上妙笔生花的内容,刘博源摇头一笑,脸上露出戏谑的神色。
“国公爷,我们是否需要对福王府做出反击?”李定国问道。
刘博源思索了片刻,随即摆手道:“暂时还是算了,等李岩将福王府的田庄与商铺产业全部查清楚再说。”
“只要查清楚了这些,我们再做出反击也不迟。”
“好的,国公爷!”李定国点点头道。
........
十二月五日。
仅仅过去两天的时间,李岩就将福王府名下的田庄与商铺产业,全部查的一清二楚。
随后,李岩将查清楚的名单列表,拿给了刘博源观看。
“真是没有想到,福王府在怀庆、汝州等地,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田庄,而且各地的城池之中,也还有上百间的商铺产业。”
“一个福王府的财富,简直比一个州府还要富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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