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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的顶部安装着太阳能电池板,在其之上,严丝合缝盖着淡绿色的防弹玻璃,虽降低了实用性,但提高了耐久度。
其车轮大而结实,轮毂由坚固的特种合金打造,而粗粝的轮胎则有着令人惊叹的抓地力和耐磨性,能够轻松承受装甲房车的巨大重量,以及各种复杂地形带来的重压和冲击。
即使在布满尖锐碎石、坑洼不平的废土之上,车轮也能保持稳定,不被轻易损坏,并具有一定的静音效果,减少噪音。
除了车头,车身两侧各有四个正方形小窗户,窗户宛如一块通透的黑色水晶平整而光滑,由多层特殊的钢化玻璃制成。
每一层都紧密贴合,牢牢固定在窗口,无法打开,只用于即时查看两侧道路的情况。
房车内摞着四个备用轮胎以防万一,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治疗瘟疫的药品。
它此刻位于六门市的着名旅游景点,年代感十足的农家园区。
建筑风格为土黄色窑院,以朴实吸引着广大中外游客,其中还住着土生土长的村民。
许是农家园区本就复古且破旧,与城市中坍塌的高楼大厦相比,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也不见一只蜗牛。
天空正淅淅沥沥地下着毛毛雨,雨水顺着车身一点点滑落。
齐绪将车尾的双开门打开,撑起黑色房车篷,随后蹲下身抓了一把潮湿的泥土,用手指扒拉开。
“有幼体吗?”许弘文站在车内询问。
他的右臂挂着几乎包浆的防护服,盐水久而久之的黏附在衣服上,形成薄薄淡白色物质。
“没有。”齐绪弹开泥土,搓掉双掌的残余,“还是穿着吧。”
许弘文微微吐出一声不易被察觉的轻叹,随即将连着双脚的防护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但他不想戴防毒面具,只想呼吸呼吸充满土腥味的新鲜空气。
待整理完毕,他跳下车,舒展着久坐僵硬的身体,到处转悠起来。
“你说老一辈的人在土窑里怎么过的,什么都没有,不无聊么。”许弘文悠然道。
齐绪拎起两个钢铁摇椅放在车棚下,回应道:“没电子设备,但有人,邻里之间聊家长里短,聊子孙后代,多有趣。”
他端出摆着简单午餐的小餐桌落在泥地上,身体窝在钢铁摇椅中,笑望许弘文:“你看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找个对象结婚了。”
“你现在不结婚,等以后年纪大了,好的都被别人挑走了,你怎么办呢?”
齐绪缓慢地摇动椅子,用七老八十的口吻:“瞧我,孝子都一大堆了。”
“你啊,不要总是挑三拣四的,差不多行了。人无完人,找个能过日子的,相互包容,一起努力,生活总会越来越好....”
“我不爱听你说这些。”许弘文蹙着眉打断:“你是长辈吗?我穿尿不湿的时候你不也在流哈喇子?”
他严肃道:“谈对象就要好好挑,急不得,万一找个品行不端的,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呵呵呵呵....”齐绪忍不住指着许弘文放声大笑起来:“品行不端,哈哈哈哈,你怎么好意思.....”
就在这时,针‘嗖的一声从某处射出,精准命中齐绪的手腕。
许弘文当机立断抽出刀,发狠地砍向齐绪腕骨,“是麻醉针!”
齐绪急忙缩回手臂,锋利的刀刃“铛”的砍在桌上,留下深深的裂口。
齐绪发根直立,可暂时不想跟许弘文计较,眼神阴鸷的肆意横扫。
可没等他看清哪里偷袭,又两发麻醉针“嗖嗖”地射来。
他侧身就要躲开,却被人一下子捞回去,麻醉针瞬间戳入头部和胸口,疲惫感顿时席卷了全身。
“我尼玛......”齐绪两眼一黑轰然倒地。
许弘文一刻都不闲着,拎起瘫软的齐绪挡在身前,埋着头抵御攻击。
与此同时,他用最快的速度往车里丢桌椅,收起车棚,先前的大好心情毁于一旦。
许弘文拖着齐绪进入车厢,关闭车门,径直走向车头就要开车。
“啪!”挡风玻璃被人拍上一张纸。
【我们不害人】
许弘文疑惑地歪过头,男人再次书写,盖在玻璃上。
【你们声音太大了,容易引来危险】
许弘文恍然大悟,下一张纸的字迹让他赫然警惕。
【劝你别开车,三角钉已铺好,碾过去必爆胎】
许弘文脸色冷了几分,沉闷地倚在座椅靠背。
车轱辘怎么加固都怕钉子,避免不了。
但问题不大,只要待在车里,对方也无能为力。
许弘文打量着男人,那人40岁上下,古铜色的皮肤粗糙结实,额头宽阔,下巴上布满胡茬。
雨水逐渐将贴在窗户上的纸张浸湿,被男人用手一抹,留下几道黑色笔水。
许弘文侧过头张望,视野内又闯入了三男一女,总有五人。
看样子像是一家五口,分别是六十多岁却健步如飞的老人,三个中年儿子,加一个不知道谁的媳妇。
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许弘文听不清,便走向齐绪检查。
他拔下齐绪身上的麻醉针,拿起来仔细端详。
针身细长尖锐,在光线下闪烁着冷冷的金属光泽。
针筒为深色,为了在狩猎环境中能更好地隐蔽,上面刻有精准的刻度,显示着麻醉剂的剂量,每一个刻度都代表着对猎物精准控制的可能。
许弘文对这群人的身份有了底。
他看齐绪昏迷不醒,便拿起喷壶装满水,细致地喷在爆炸的海胆头,眼神无比专注。
许弘文用手掌仔细抹平发丝,直到头发仿若被大水牛舔过一般服帖,他的表情变得怪异且狰狞。
好像,更恶心了。
许弘文有些烦躁,早知道剃光头折磨的是自己,就不贱那一下了。
“咚咚咚。”
许弘文看向挡风玻璃,长子模样的男人奋力挥手,举着【下来谈谈的】纸张。
他摇头否决,并翻找出纸,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回应:撤掉三角钉,否则全都得死
男人愕然一愣,惊慌失措地趴在地上,快速写下:我有一个女儿,她生病了,需要医生,你们有没有谁是医生。
许弘文摇头:“没有。”
可男人不想放过,字迹潦草:有药吗?什么药都行!
他捋起袖子,露出密集的紫红色斑点,宛如尸斑,手肘处溃烂,混杂着雨水淌出丝丝脓液。
许弘文随即找出李睿渊整理的医学书籍,根据图文现场比对。
半晌后,他抿着薄唇若有所思。
应该是瘟疫引发的疾病,并且已经很严重了。
正因如此,许弘文更不会轻易下车。
他拿出三盒药,挥了挥手示意男人退远些。
男人老实照做,目光充满希冀。
许弘文将驾驶座旁的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把药塞了出去,紧接着闭拢窗户。
那五人捡起药一看,喜不胜收,脸上笑开了花。
有救了!
唯一的女人像揣着宝贝似的裹在怀里,迈开双腿朝远处跑去,留下四人继续看着车。
许弘文并不着急,他坐在齐绪身旁享用午餐,决定等后者醒了再做决定。喜欢今天下了一场蜗牛雨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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