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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随之叹口气,回到小院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稍歇了歇,叫之之去把孩子们叫回来交代几句、要准备去祠堂了,自己则从抽屉里拿了药吃,刚移到嘴边闻到那个味道便又提醒我了。
这些年一直吃的是向阳给的药,但从二房那边给到我手上的我倒也都收着,一次接一次的查着,不是没有期盼过哪天二叔放过了我,停了我的毒药,只可惜,这么多年了也就那一段时间有过,我给舟意喂母乳的时候,他那会儿甚至大发善心给我添了很多补药呢。
如今舟意一走,毒药很快被换回来了,对我、对我的孩子,真可谓一丝怜悯也没有,尽管我现在还替他养着舟止,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我的血肉已不再需要被他的后辈啃食。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吃了药,简单洗漱一番,又套上了护膝。
爷爷的忌日跟老傅没差几天,按照老宅的规矩,爷爷作为傅家富庶日子的开创者,他死后三十年内,每年的忌日,我们作为后辈正午都要在祠堂上香,其后跪到晚饭,这才算结束,他的长辈或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不用去,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子磕个头就成,最遭殃的就是中间这一批,掌家或嫡系子孙还能去的晚点,最后上香,跪的时间也短一些,但至少也有四个小时。
关键我若只受这点罪也不算什么,偏偏过个三四天又是老傅的忌日,他不用全家跪着守灵,可儿女还是要陪三个小时的。
想到这儿就觉得老天爷坑我的很,隔不了几天跪七个小时,古代皇上罚人都没这么狠,偏偏这两位的忌日中间还有个我生日,自己没法高兴还得应承别人的奉承,腿都要废了。
之之没一会儿就把苓苓和蕴蕴抱回来,我早该知道俩崽安生不了一点,早上刚换的衣服,还是黑色的耐脏的,我以为能防住尘土,结果俩崽钻进了泥坑,而且因为双胞胎的缘故,不管什么都要一模一样的,身上泥点子数量都是一模一样的。
苓苓伸手往我脸上抹了一点,蕴蕴也紧随其后,且是绝对完美的对称美学。
“你们两个小坏蛋!妈妈是不是说过好好乖一天啊!”我抓着俩崽挠痒痒,小屁孩只管咯咯咯的笑,还敢转过去找她舅舅救命!我岂是那么好躲的妈咪?当即一伸手都抱过来,然而青出于蓝胜于蓝,她俩人情世故拿捏的死死的,进我怀里的一瞬间立刻一边一个亲了我一口。
“妈咪今天看起来更漂亮了呢,妈咪不化妆更好看一点诶。”
“妈妈化不化妆都是最好看的妈妈,舅舅你说是不是呀。”
之之听罢冲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凑过来悄声道:“我还是觉得你化妆更好看。”
而我表示:“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我依然很想揍你,你那嘴怎么还没我闺女的甜呢!”
“我又不是你闺女、又不是咱家姑爷,我有什么理由哄着你啊?”之之别着脸说着,颇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苓苓倒是兴奋的很:“妈咪,所以舅舅是要变成爸爸了吗?舟止哥哥他们都有爸爸我没有,原来爸爸可以是舅舅变的啊!”
“妈咪我喜欢之之舅舅,他可以做我们的爸爸吗?你喜欢舅舅吗?”蕴蕴也紧随其后,没两句就差点把封适之说的飘飘然说的飞上天。
“嚯,真的假的啊?那你俩刚刚拿球丢我?”之之说着就要把一个崽抱过去:“那先叫声爸爸来听听。”
眼瞅着崽和“爸爸”都伸手了,准备来一场双向奔赴的亲情,我一退后让人扑了个空,上下看了之之一眼,简直是藏也藏不住的“嫌弃”:“合着在这儿占我便宜呢?你什么时候改的癖好喜欢人妻啊?好变态。津海都快入秋了,你那点小心思还是等着明年春天再绽放吧昂。”
之之拉长了语调:“说谁变态呢你!你才奇怪好不好,人家跟你说正经话你都听不懂什么意思。”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拿俩崽捂着耳朵就从他身侧钻出去,一边跑还一边跟崽清晰的说着:“别瞎说,舅舅怎么可能变成爸爸呢?永远都不可能的。”
至于两个孩子给我什么回应我是没听清了,让阿姨抱着洗澡换衣服去,我自己则到了院门口观望着我请来一院子的美女管事,一个个都忙着,而我偷窥,澄澄不晓得什么时候也来了,在我身侧也探着头往外看,看不明白又伸手戳戳我的肩:“干嘛呢?做贼似的。”
“你看她们,不漂亮吗?”我十分不解。
澄澄瞥了一眼又莫名其妙的回头:“没你漂亮。”
“嘁——扯吧你就,你姐的颜值是公认的普通,你是给我带滤镜了。”我翻了个白眼。
“夸你还不行啊……”澄澄更无奈了,笑着把我拉回去坐着,等着阿姨把午饭的菜放下出去他才想通,正吃饭呢,突然又看着我笑:“苓苓和蕴蕴是不是又积极的给自己找爸爸了?挑了封适之啊?”
“很显然啊。”我伸手摁着太阳穴欲哭无泪:“你说他这几年……是不是见过的女的太少了?怎么还缠上我了?我这还给他提供更多选项了,难道是晚了不太管用了?”
澄澄苦笑着叹了口气:“我的姐啊,他不喜欢你喜欢谁啊,你忘了掌事规矩?你没归宿的话他就是喜欢别人也不能结婚,还不如就认命、老实点眼睛长在你身上呢。”
我顿了顿,咬着牙否认:“胡说,之前我没结婚的时候梁森不也顺利跟柯柯凑一对了么,也没人说他什么啊。”
“妈呀,且不说爸知不知道他是咱哥的事儿,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考虑比你大九岁的女婿吧?他也太老了,再说了那会儿你没结婚是因为年龄不够啊,不还是订婚了么。”澄澄说罢,忽然想到什么又坏笑,夹了一筷子肉塞到我嘴里又凑到我眼前:“况且,封适之也不算是最近这一两年才瞎了眼,只能说是你的超强钝感力、简直超乎我的想象啊!”
我眯了眯眼表示鄙视,小脸一仰小辫一甩二郎腿一翘也傲娇上:“谁教你学坏的,什么钝感力,姐这叫魅力而不自知,毕竟追我的人从珠穆朗玛峰排到马里亚纳海沟,我哪能每个都洞悉他们的心思啊?我也忙不过来啊。”
澄澄没来得及回复就被后面的人带走视线,十分友好又好笑的招了招手:“赶紧吃完饭要去祠堂啊,你干嘛去了?拖这么久。”
“在马里亚纳海沟排队——”之之声音拉得老长,他倒大方,板着个脸就坐过来了,我捂着脸别过头,他还把我手扒拉下来,冲着一桌子饭扬了扬下巴:“快吃,一会儿凉了。”
我也只得撩了撩刘海拿起筷子,没话找话又让我揪住澄澄不放:“诶,今天早上谁给你打电话啊?那、那么早昂……”
“什么?什么电话啊?”澄澄怔了怔:“哦,你说在祠堂那会儿啊,露露,问我到津海了没,再有就是心情不好,让我忙完了早点回去陪她。”
“心情不好你刚开始还挂她电话?不怕打回单身狗。”我瘪了瘪嘴。
澄澄耸耸肩:“哪敢,第一个电话是魏德浮,他老烦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不是一块搞楠北区的商业街么,他给我折腾一番又想见你,说要感谢你给他开了津海的水路,省了他挺多运费,给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我说我转交吧还不行,非要亲自交给你,跟我要了张你生日的邀请函,过两天就来了。”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我整个人缩了缩。
澄澄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懂。
“那行吧,反正见一面也没什么,我也找个理由下山溜溜,你是不知道,最近这几个小崽子都学精了,每天亲自去问我行程,我要是没工作的话绝对不让我躲清闲,非得我陪着玩才开心,不然要连晚饭都吃不下了。”我深吸一口气,那一刻只觉得耳边全是小孩叫,可怕得很。
吃完饭后一行人全去了祠堂,二叔和小叔已经回来了,我挨个打了招呼站在他俩后头,来的算晚的,回头看看,旁系子孙和学生已经跪了一片了,被香火熏的人都有点发昏,我便招呼人把窗户开到最大通风,可惜原本安安静静的挺好,我也哄着孩子们悄声磕个头准备走,偏偏刚见了二奶奶、人刚说了替我惩治二房的人,下午卜胤淙就不知道被调哪儿了,顶上他位置主持今天祭祖的是长房的一个管事,见我来了,绕过二叔和小叔先给我递了香。
我就没抬眼那一下,香已经到了手里,刚要上前,结果十分“愉快”的发现长辈和澄澄手里都还空空的、一齐回头笑眯眯的看我,那个管事还没觉得哪儿不对,遵循着老规矩要我这个唯一的嫡系小姐压众人一头,老铁是真只在乎名声不管我的死活啊。
我笑笑,仰头示意他、我已经将二房三房的牌子抬回原位了,人才猛地颤了下,要把我的香拿回来递给二叔,不过我说了要退,却不是退到这种地步,我转手把香递给澄澄推他过去。
二叔脸色也不算难看,静悄悄的等着,只是不笑了,非要一个解释可能就得说在自家一堆牌位前笑不出来了吧。
澄澄拜完招手叫苓苓蕴蕴过去,拜过之后他就到了自己位置,叫保姆带着孩子出去,二叔小叔他们跟上,到了我和哥哥时也是叫他先去,一切都按着规矩做,不偏不倚的,想来二叔也就说不了什么了,事实也确实如此,昏昏沉沉的跪了一下午,我站起来都困难,跟之之和澄澄三人靠一块才一瘸一拐的回去,阿姨赶紧给我们拿药揉腿,在此期间澄澄已经忍不住开始吐槽了。
“糟粕,纯粹是糟粕,我的级别为什么还够不到废了这玩意?”澄澄哭唧唧的凑到我肩上靠着。
“祖宗,你都知道是糟粕了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施加压力了啊?你姐不是靠背!”我抵着人的脑袋推回去,碰都不敢碰一下自己腿,回头看见之之居然还十分淡然,忍不住上手摸了把他肿胀的膝盖,谁料下一秒就听到如同尖叫鸡一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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