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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伴就是孟杭笙和向北吟,现在的情况也非常可观,北吟是个好交际的不必说,连孟杭笙都满意,我们这娃娃亲定起来简直容易的要命,那可不就是一家人了。
理解清楚意思后两边脸色也不是登时喜笑颜开的,向令琛没吱声,韩潇潇看孟钦元意思,孟钦元嘴角肌肉抖动一下,显然是知道泽宁是小叔的女儿,联姻会给孟杭笙带来多大好处,他怎么舍得让孟杭笙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于是放缓了语气又道:“时时,我们家杭笙……眼界短,成绩也不好,实在话说,他配不上你妹妹吧。”
“钦元,你说这话就客气到哪儿去了,我还怕是我家泽宁脾气不好,你们家看不上呢。”我笑笑抿了口茶水,语调自此也降了些:“虽说我妹妹是三房长女,打小就娇生惯养,将来也必定是三房的继承人,她嘛,当老大当惯了,一定要个老实的贤内助的,我看杭笙就很适合进我们家,哄着惯着我们家泽宁。”
这些话的指向性就比较明确了,韩潇潇扬了扬眉,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这不就是入……”最后一个字没说明,孟钦元把话卡在嗓子里,但还没有正式决定。
没有实打实的好处,做我们家的赘婿日子也不会差的,甚至要比现在的孟家话事人地位更高。
我点头,以茶代酒抬了抬胳膊:“成就这段姻缘,咱们做亲家了、朋友关系也更进一步,临江嘛,我们家走太远了,不给下头机会人家要闹的,但咱们做生意的、肥水也不能流给外人不是么?钦元,你需要助力,你的朋友、亲戚、下属,打小把你当孟家的希望,你不闯出个名堂来能跟这些人交差么?那你觉得,我们家澄澄做你这个助力怎样?”
“只是杭笙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啊,我总得先回去问问我们家老爷子。”孟钦元颔首道。
我拿出手机找了段视频,孟杭笙他妈妈来闹了一通还算有用,拍下来的这些够推一把的,我将手机放到孟钦元眼前的瞬间,尖利刺耳的吼叫声从手机里碰撞到餐厅的每个角落,回声一遍遍的在人心尖游走,孟钦元的情绪也被带到顶峰,我看差不多了,也就把手机收回来。
“我听说这就是杭笙的母亲,同学一场我就不跟你说虚伪的什么了,这种人我看不上,我也不希望以后在商界的会议上跟我打交道的是这种泼妇,你爸爸年纪大了,耳根子软,被人挑唆出了岔子也是有的,现下年轻有为的是你,孟家迟早还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不是么,你能做决定的事情、多的是。”
我起身,抱着肚子去走廊口拿了份名单回来,打开又放到他手边。
“这是我叫人外出查证,你爸爸所有的情人和私生子身份信息,某些可能你也不太清楚,我呢,确实没有办法跟你感同身受,但同样走到这种阶级的,我也得劝你一句,豪门嘛,要脸面,重名声,老爷子已经糊涂了,你不能把后路全都堵死,以子弑父,杀兄杀弟,对你没好处,外界的目光探看你的私生子弟弟、大多都放在杭笙身上,你大大方方的给杭笙一个好出路,其他这些,他们既然喜欢躲着你那就让他们躲着,等将来你大权在握,老爷子的嘴一堵上,你闭着眼睛不承认,他们回来也无用,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猜将来这些个厚颜无耻的被断了供养,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可我家公司大部分股份还在老头手上,我就算有心争取,实在不敢给你保证。”孟钦元苦笑笑。
我听着这意思就是临门一脚了,摸了摸肚子感觉孩子都在里头兴奋,于是端起茶杯:“那我给你一个保证吧,在临江,只要是孟家有任何请求,我傅家三房无论哪一支,只认孟钦元。”
话音落,孟钦元茶也不喝了,主动叫人上了杯酒示意我,而后一饮而尽:“我应该送你一份见面礼的,在家的时候忘了打包,时时,别见怪。”
这礼物显然就是孟杭笙了,我笑笑回复:“我的礼物却是备好了,只是澄澄性子大,从前一直也孤僻,不爱跟人相处,你别见怪,工作上的事情你尽管跟他说,若有什么旁的,你就来告诉我,我跟他自有说法。”
“你跟疏愈感情真好,傅家还是你做主呢,我们家的私生子要是这个样子,估计我和钦元都是上赶着认了。”韩潇潇一旁附和,话意有些不对的地方,马上被孟钦元手肘戳了回去。
“时时,她就是这直性子,没恶意的。”孟钦元俯了俯身。
我扯着嘴角做出一副尴尬的样子,坐直了又开口:“这话亏是没在澄澄跟前说,我听一耳朵能理解,他可不是什么不计较的,只是希望以后这话都不要再说出口了,我们家的陆夫人虽然犯了错,婚也离了,但当初跟我家老傅也是有过一段姻缘的,她是明媒正娶,我们家澄澄自然名正言顺,我不想他听了什么传闻又多想难过,其实他心真的很软的。”
“那当然,姐姐都护短了,我们就是说错话了。”孟钦元应说,瞥眼看了下向令琛还沉默不语,拉着韩潇潇又起身:“那时时,事儿都说开了,我们就先走了,你跟令琛再说吧,但也注意时间,你是孕妇,正事聊完早点休息,我回临江等着疏愈的信。”
我也抱着肚子起来目送着人家走,这下空荡荡的餐厅里头就只剩下我和向令琛两个人,回头看他还没反应过来,正直勾勾的盯着落地窗外北吟和泽欣玩的开心,我点了点他肩膀他才清醒,见我站着也连忙站起来扶我。
“人都走了?”向令琛看了眼走廊,孟钦元他们早没影儿了,冲着我尴尬的笑笑,扶我的手都虚浮。
“精神不济啦琛哥——”我像上学那会儿一样拍了下人后脑勺:“你是不是蹦迪蹦多了啊?我看你还没我个孕妇得劲。”
“哪有时间去啊,我上班。”人有气无力的答,余光还时不时看窗外,直到我眼神示意外头的人把泽欣和北吟带走他才好些,回头心不在焉的看我。
我苦笑:“放心好了,北吟这两天所有的行程我都包了,跟泽欣在一起、丢不了。看你心神恍惚的,陪我去河边走走吧,吹吹风就醒了。”
向令琛欣然点头,我们才一块到了酒店不远处的宜河,这一片都是被酒店包下来的,简单来说就是后花园,二叔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整个酒店停业三天,只许出入我们三家人,所以晚上了这地方就更显寂静,只有河的对岸才熙熙攘攘,灯红酒绿,我扶着肚子慢慢走,一路看着向令琛都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
“听说你要结婚了?”我率先问。
向令琛又像是被电打了才反应过来,比起从前不晓得多了多少客套,点了点头又轻笑:“是啊,婚期定在今年夏天,她叫祝楠湘,祝福的祝。”
“祝家我记得有名的就是……禹都那边的?”
“嗯,她是那家话事人的表妹,在势头最盛的旁支。”
“那挺好啊,这次怎么没一块带来,我们认识认识,怎么、你还要金屋藏娇啊?”
“什么呀,想哪儿去了。”向令琛笑着摇摇头,只是笑着笑着又疲累,转而叹了口气:“其实是我不认识她,她也不在国内、约不上。”
“啊?!”我惊讶出声,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我就没法放在一对即将成婚的夫妻上了,我咬了咬唇瓣百思不得其解:“你们就没见过面?”
“没有。”向令琛更尴尬了,情绪如雾般蔓延,顿时拖累全身:“我们的婚事是父母去年冬天定的,她在之前就跟着科考队伍去南极调研,手机上倒是聊过两回,第一次说了个人信息和过往病史,第二次就是最后一次,她跟我说五月的时候她会回来,如果能解除婚约是最好,解除不了我们两个就都得认命,好好相处一下,说不准会是真爱呢?”
我回想上一世,可惜对这段婚姻的走向是没一点记忆了,高辛辞可能清楚,但我也不好去问他,便也只好默然,叹了口气:“这件事你爸爸就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吗?”
“问了,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他问我想不想要家里公司的股份,我说想,他跟我说会有代价的,那时候我也没往远了考虑,我总想着他也不会害我吧?或许只是考验,这么多年又一直期盼他能回头看看我,就答应了,结果就在去年的十二月,他各自给我和北吟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同时塞给我的、还有公司的法人身份和一个不认识的妻子。”
“我本来以为只是感情的问题……”说话声越来越小,我仰头瞧着向令琛,准备在心里说服他的许多话都吐不出来了,只有叹气。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从……我妈死了没两个月我爸就娶后妈进门的时候,所以不用为我难过,你要是想跟我说什么就说吧,我不喜欢向家的一切,但也不至于讨厌,只是北吟的事情我真的做不了主,我们家老爷子那倔脾气,就是鱼死网破也不可能让北吟入赘的。”向令琛耸了耸肩。
“我当然没想北吟入赘,家庭不一样的条件也不一样,否则当时不会支钦元和潇潇走了,就是没想到,你比我了解到的更……”我停住,“可怜”二字着实说不出口。
“所以我觉得钦元说的话没错啊,我也真的很羡慕你和疏愈,你们两个能放下心里的芥蒂、共同支撑起傅家长房,其实北吟对我也很好的,在向家,我爸早就将我置之脑后,想起来的唯一一件事是把我当礼物送,后妈更不用说,我毕业以后回家住,就经常看到他们三个并排走,走在我前面,那样温馨的样子,感觉他们才是真的一家人,北吟有的时候会转身看我,他还小,没有恶意的,但我却总觉得,那就是挑衅,他轻轻松松的抢走了我的家,抢走本该属于我的爱。”
“所以小时候我经常欺负他,北吟就躲着我,跟他妈妈哭来哭去,他妈妈不敢正面骂我,就跟我爸吹枕头风,我爸看我就越来越不顺眼,我就离家出走,去我外公外婆家,到后来就住校,疯狂花销麻痹自己,但后来外公外婆相继去世,我也只能回家了,北吟成熟的早,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或许就真的好心,他开始维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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