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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辛辞招了招手,在亭子里坐着的朱文青和左峤放下手中的肉夹馍和扑克牌,提上脚边的一筐子衣服,左峤将竹筐子扔进去,一群人就疯狂冲上来争抢着披上,朱文青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嘻嘻”笑了两声把手搭在高辛辞的肩膀上,高辛辞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朱文青才瘪着嘴把手放下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群脏兮兮的“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知道该表现出怎样的神情,最终是以一副劝诫的模样开口:“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希望是最后一次。你们别把我惹急了,为了时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一群人哭着喊着“不敢了不敢了”,清澈的眼泪滑过脸颊洗刷污秽的干草和粪水,可马匹在旁哼哧哼哧的叫声掩盖了所有的一切。
“行了,走吧。”
高辛辞罢手,守着马棚的人一盆冷水浇下去,人人都干净了,打开上了锁的围栏,一群人一窝蜂的跑出去。
其中一个走到门口还想大叫,朱文青随手扔一根棍子过去,脚踩上去顿时倒了一片,嘴不严实的人被压在最底下,朱文青嬉笑着低下身去比了个“嘘”的手势。
“能把你抓过来一次,自然也就能有第二次,你可想好了,你想告状可以啊,但高家有多少人啊?诶,你猜猜一个一个抓你进来再放了,你接着告状,要多久高家能被你告完了?或者说,要几次你就不在了?别没事找事儿啊。”朱文青的笑容格外开朗动人。
“我不说、我真的一句闲话都不会说的……”那人近乎癫狂的摇头,摔的皮开肉绽的双手捂住嘴。
“诶呦!又脏了?”朱文青却忽然一声惊呼,而后又是委屈惆怅的姿态,他招了招手:“快,给周先生洗干净,万一出去让人看见可怎么办呀,说我们高家不好好待客呢。”
又是一盆冷水毫不犹豫的泼下去,这次好似更过分些,不知谁往里头放了酒精,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寂静的夜空。
朱文青不满的捂了捂耳朵,十分刻意的念叨了一句:“好在周围材料都是隔音的,还在郊外,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
左峤翻了个白眼,在高辛辞无语之前踹了他一脚:“你差不多得了昂,还演上瘾了。”
“啧!说好今晚一块儿装黑帮大佬的,你自己不积极就算了还抢我戏,不跟你玩了。”朱文青气鼓鼓的起身拍了拍高辛辞的手臂:“辛辞,你说嘛!好不好玩?刺不刺激?”
高辛辞依旧是沉默的姿态,朱文青觉得无聊,耸了耸肩躲到一边儿去了。
“滚吧。”左峤对地下的人轻声说了句。
静止的钟表转动,所有人又爬起来赶紧跑。
等到人都走光了朱文青才忿忿不满的回来:“诶!你让我们做的!到最后你怎么害怕上了,还有老左,你别想跑!咱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抓人的时候你也有份,怎么你俩都成了叛徒了,就显得我最坏!”
“行了,没人想把你抛下。”左峤无奈的扫他一眼,回过头看到静默的身影又是担忧,“辛辞,你还好吗?”
“辛辞,我说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咱家谁不是这样的,就你心软!偶尔做一次也没什么的吧,而且又没打他们,你没必要呆这么久吧,你晚饭都没吃,咱们一块出去吃烧烤呗?”朱文青扬声道,见高辛辞还是没有回复,他兴奋的心也沉下去了,转而化作一声长叹。
“朱文青说的没错,本来你担心夫人,从早到晚都没吃几口,你总也要照顾自己身体吧。”左峤顺着高辛辞的后背摸了摸。
高辛辞终于才有了反应,他凝望着天上一轮明月:“这只是一部分,周家的人不少,这回闹事甚至连邻里邻居都叫上了,我担心时时,这世上,蠢人好对付,坏人好对付,又蠢又坏才最磨人,偏偏让周家聚了一堆。”
“你已经挑了一半处理了,剩下的那些好歹还会所谓的审时度势,情况会好很多的,再说了,傅家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朱文青说道。
左峤也得到了启发:“是啊辛辞,傅家生意排场不大,到如今为何还会受各家尊崇?连干妈还要礼让七分是为什么?傅家是以狠辣决断立世的,眼里不会容这种脏东西败坏家风,就算没有咱们,他们也迟早会动手的。”
“我怕时时会害怕。”高辛辞的解释简洁明了:“这种事情,我能做的就替她做了。”
听到傅惜时的名号,朱文青和左峤就是再有千言万语等着劝诫,此时也只能闭嘴了。
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朱文青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那周家剩下的人怎么办?审时度势是一回事,可现在是再好不过的时机,周家大小姐因为夫人造成的误会流产了,这是最好的宣扬机会,我怕周家的会拼尽全力赌一把,咱们还动手吗?”
“不能,剩下的都是周夏的近亲,一切行动都听周夏指挥,就算他们是傻子,周夏还有些谋略,而且,傅小叔夹在其中很难做,和周家闹得太难堪也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左峤摇了摇头。
“眼下周围的眼睛都在盯着傅家长房,我们动手和时时动手没有差别,还是要小心的,省的让人抓了把柄。”高辛辞应和道。
朱文青挠了挠后颈:“嗯——那怎么办?让手下人去做?我听说南山冯家和周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不如知会他们一声做点事情出来,断了周家的资金链。要我说啊,周家那一帮表面上听自家小姐的话,实际上那就是拿她当摇钱树,这要是在傅家闹一回,钱没要到还把棺材本给砸了谁能愿意啊?肯定就都跑回去管自家生意了。”
“这倒是个办法。”左峤顿了顿,又看向高辛辞的脸色。
高辛辞还是摇头:“太明显了,况且,南山冯家,明里是个独立的家族,可但凡亲近一点的谁不知道他们是咱们的附属?况且只要有柯?在一天,周家的资金链就不会断的。”
“那怎么办呀——”朱文青有点头疼了,用凉水拍了拍醒神:“辛辞,我突然发现你说的话真有道理,就怕这种无理取闹又蠢又坏还有靠山的,咱们真是动不了啊。”
“这件事情最好就是先由三房内部出头,或是二房从中调和,否则不管是咱们还是夫人都会吃个闷亏的。”左峤深吸一口气。
高辛辞叹了叹:“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再观察观察,文青,你把刚刚那群人看紧了,左峤,你去联系周家的线人,查查周家账目的问题,这件事要是能让公家来管的话,周夏和傅小叔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了。”
“放心吧。”
“没问题。”
朱文青和左峤纷纷肯定,而后高辛辞便动身往外走了。
朱文青皱了皱眉:“辛辞,去哪儿啊?这么晚了还要回家吗?这么晚了咱就住下呗,明儿一早再走。”
高辛辞回过头略显疲惫的笑了笑:“饿了,你不是想吃烧烤吗?”
“好嘞!”两人可算松了口气,笑嘻嘻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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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
医院
事情尽量被压下来了,可还是不晓得是哪个好事之徒大嘴巴,还是被透出了风,周家人一夜之间围了上来,起初还是欺软怕硬,只到傅惜时那里找不痛快,有梁森和高家人守着,也没什么可紧张的,但也不晓得是不是周夏醒来且有了失去孩子和子宫受损、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诞育子嗣的把柄,周家人甚至来到了医院。
侯家医生是无可奈何的,老爷子和阮文素也难得见到这样规模巨大的医闹,亏得是在局面彻底控制不住之前,侯文斌神兵天降,带了一大群人过来将傅家人都转移去了私人庄园医治,至少不会再影响医院的名誉。
这一番动作总算让阮文素有了几分好脸色,放饭的时候亲自给这位前夫舀了一大碗牛肉面,侯文斌的脸都要扬到天上去了,可惜最后又被亲爹一句“你咋不再早点来”给打下去,侯向阳都看不过,偷偷给老爹挑了半碗牛肉安慰。
周夏醒后以一句“傅惜时到底只是侄女,为什么不跟叔叔保持距离”的话把梁森和裴圳招回来了,等待主家的吩咐可能是个漫长的过程,二人便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外头忽然“砰”的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蹲在角落里吃面的侯文斌探了探头又摆手:“没事,外头人把窗户砸烂了,我让人去换。”
医生和护士又继续走动,梁森和裴圳也把头扭回去。
裴圳忽然笑了:“梁森,我其实你挺有能力的,为什么不考虑来上头做活呢?你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准儿今天还是傅家人,明天就跟大小姐嫁到高家去了,傅家外嫁的女儿按照祖训家规一向是不能携带自家产业的,锐意迟早会扣下的,你没有必要那么努力,现在二爷和三爷身边可都还缺人啊,你不想补一下?”
梁森听得出言外之意,可面上还是要装傻的:“裴叔您这话说的,我可担当不起,背信弃义可是傅家第一大忌,您不会是在考验我吧?”
“我说认真的。”裴圳拨了拨手上有傅家顶阶掌事印记的黑玛瑙手串,带着一种长辈的意味深长:“别管我叫叔了,我看过资料,我也就比你大七岁,叫叔不是占你便宜嘛。你就没有想过你的未来?小姐嫁进高家几乎是不可能改变了,将来你就两条路,一,跟着小姐去高家,可是小姐不会做生意,就算小高总再宠着她惯着她,总也不会拿着自家产业开玩笑,你实在难有用武之地啊,难道要怀揣着满腹才华跟着大小姐胡吃海喝混一辈子吗?或是,你向掌家陈情,掌家把你留在傅家,你是跟过大小姐的人啊,傅家大部分人的品阶、辈分,都是没法收你的。掌家已经有邵勤和纪槟了,大少爷那边,贺清云一向强势你也是知道的,人家年少情谊你也插不进去,你的路就只剩下二爷和三爷了,可现在,缺人的情况还好说,到时候要是又满了呢?你在傅家,反而成了有地位却没有实权的空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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