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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大家都叫她灵霄，很少人知道她的姓。
她琴弹得很好。
还会制琴。
是宫廷御用琴师。
像她那样厉害的琴师，是应该名留青史的。
可后来因为一些事，她死以后，没能在历史上留下丁点笔墨，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如今网上能查到她的资料，也被定义为虚构，只有一些古族和名门世家知道她是真的，临终前的两把古琴名动世界。
那时候，她身边一直有一个叫青柳的人，有人说是灵霄的妹妹，也有人说是她的丫鬟。
据说那个人对灵霄很重要，她给自己最后做的那两把琴，也以两个人的名字起名。
叫青柳和青霄。
那时候，还有人说，她们是一对双生花。
双生琴。
在灵霄死后没多久，青柳和那两把琴就都消失不见了，自此成为虚幻的传说。
叶桑盯着台上的乌晶晶，眼眸漆黑深邃，声音冰冷，“灵霄一生未嫁，从未有孩子。”
哪来的后人？
之前在蓝氏拍卖行时，拍那把叫“青柳”的古琴时，蓝氏有说起过灵霄这个名字。
厉绥洲对古琴不感兴趣，他并不了解，也不认识，只听说过一些，以及知道灵霄这个人的厉害，和她那两把名琴。
他当时，只觉得“青柳”这把琴的名字，跟叶桑微信名字重复，想着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也算缘分，就想着买下来送给她。
也没了解更多。
此时听他们说，厉绥洲微顿，轻声问叶桑，“那个青柳是你？”
叶桑点头。
符砚清道：“因为这次拍卖会的时间比较长，为活跃气氛，请了一些娱乐组的人，乌晶晶是看到天麒的临时招聘启事后，自己来报名的。”
乌晶晶并没把自己是乌灵霄的后人挂在嘴边，是面试她的人，在她那把古琴上，看到了“青霄”两个小字，告诉了符砚清。
符砚清去问乌晶晶，乌晶晶才说的这些。
符砚清看着叶桑：“我派出去查的人应该很快就有回复了，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叶桑道：“她这把琴是假的。”
当年在灵霄死后，叶桑带着两把琴离开，可两把琴太重了，她一直背在身上累赘又重，她就找了个地方寄存了琴。
等后来她回去取，两把琴就都不见了。
被人偷了，贩卖。
她找了很久找了回来。
再后来，世界战乱，两把琴第二次不见。
这一次，她只找回了青霄琴，青柳琴了无踪迹。
青霄琴就寄存在霍礼英那里。
青柳琴落在蓝氏拍卖行，也的确是一场意外。
没人比她更熟悉那两把琴，那两把都是真的。
如今，青霄琴依旧在霍礼英那里。
青柳琴，从龙园搬家的时候，厉绥洲也一起带到了紫金府小区，此时还在那放着，不可能被人偷走。
乌晶晶这把只能是假的。
“这两把琴我知道，我在各国穿梭主持，多数都是拍卖会，听很多人说过的。”夏竹思索着开口。
这两把琴对爱琴的人和收藏家来说，是两个有价值的宝贝。
而在不喜欢，不爱琴的人眼里，那也就只是两把琴而已。
顶多值点钱。
“青柳琴上次在京州蓝氏拍卖行出现被厉绥洲拍走，并不是秘密，但青霄琴无人得知在哪，若真有人想冒充，的确是冒充青霄琴更靠谱。”夏竹说着自己的分析。
可是这个乌晶晶没有想到，直接冒充到了，拥有两把真正古琴的当事人脸上。
乌晶晶的琴声还在继续，她年纪并不大，琴弹得无比熟练，一看就是自小练习，下了功夫的。
叶桑看着她，沉默不语。
厉绥洲握住她的手，身体力行地无声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陪着她。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十多分钟后，一曲才落，又换了一曲新的。
拍卖中途休息半小时，她就弹了半小时。
弹了四首曲子。
在到时间后，也不管有没有人在看着她，她起身，柔柔向台下俯身施了个端庄的礼，不紧不慢地把琴装回去收好，背在身上下台。
古香古色的，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
“她应该和我一样都来自古族。”符砚清低声道。
古族，是从历史里遗留下来的一些，不太和现代世界相通的古老世家简称。
不夜京居多。
其他的，都零散隐居在不为人知的世外。
很多都与世隔绝。
符家就是其一。
从那种世家出来的符砚清，也习惯留着长发，继承着一些古香古色的文化传统。
不过，或许乌晶晶也只是喜欢古装那种打扮，感觉跟弹古琴比较配，才这样打扮的。
“乌晶晶。”在乌晶晶过来时，夏竹喊了一声。
乌晶晶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小夏老师。”
她是昨天来到这里的，和夏竹已经见过。
除了符砚清，旁边的叶桑和厉绥洲令人无法忽视。
“是你们啊。”乌晶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早上那会儿真的对不起啊。”
叶桑头发用簪子挽着，只有一些碎发垂在脸侧，巴掌大的脸用三黑色口罩覆盖得完全，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她视线气息都很平静，浑身透着清冷。
“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琴吗？”她问乌晶晶。
“啊？”乌晶晶愣了愣，随即就把琴从身上取下来，笑道，“当然可以！我给你打开！”
这把琴从琴身到琴弦所有材料，和在霍礼英家里的那把，全都一模一样。
连边角刻着的“青霄”两个小字，字迹都一样。
如同复刻，挑不出丝毫不同。
只不过，这把琴似乎被常年弹奏的原因，没有那么崭新，透着沧桑的古旧。
让明眼人一看，就感觉这是一把有历史的琴。
是古董。
甚至，比霍家的那把还要像。
“青霄……”夏竹凑过来看了眼琴，扫过那小字时，露出惊讶，表情愕然地看着乌晶晶，“这是传说中那个灵霄制作的双生琴之一？”
乌晶晶点头，笑眯眯的，“是啊。”
夏竹更震惊了，“不是说早就丢失了吗，你从哪来的？”
乌晶晶挠挠头，“这是我家里的传家宝。”
*
垂死病中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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