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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路回到自己家里发现院里没有人,回屋发现老娘不在,老爹躺炕上抽烟,“爹,我回来了!娘呢?”
马大爷看见他高兴的坐起来,“咋突然回来了?你娘....”
“兔崽子,怎么干活的?跟你那个遭瘟的娘一样!那大的水都把菜苗泼倒了!”
“奶,你骂我就行,骂我娘干啥?”
“唰唰!你个小崽子我就骂她了,你敢躲?你在躲今晚别吃饭了!”
“为什么不躲?我不躲你也不给我饭吃!我给你干活是因为我爹娘不在,我替他们尽孝,但你不能打我也不能骂我娘!不然以后我都不来了!”
“你敢不来?我还就骂她了,那个遭瘟的生了什么个赔钱货?病死算了!连累我儿子回不了家!”
“砰!草芽不是赔钱货!她是我妹,我不准你骂她!”
“唰唰唰!我打死你个龟孙子!你敢朝我扔东西!”
“我以后都不来....”山峰跑出菜园子看见站院子里的马大路,“小叔!”
马大路看着他身上的柳条印子,“你是傻子吗?她打你你不会跑?”
“小叔!”
“哭什么哭?她是长辈你不还手是对的!但你不会躲?你爹、你叔伯都没死呢,用得着你一个孩子尽孝?”
马大娘看着马大路高兴的扔了柳条,“大路,你啥时候回来的?你媳妇生了个啥?咋也不见你拍电报回来?我去给你带孩子吧?”
马大路冷冷的看着她,“不用!你连山峰都下得去手,我不放心你带奶娃子!”
马大娘被噎了一下,讪讪道,“那是...那是他不听话,反抗我这个做奶奶的!”
“我看他反抗的还不够!要是我直接掰断你的柳条,以后再也不来你跟前!”
“大路!我是你娘....”
“我知道啊!我就是回来看你的!你对山峰做的事我都会告诉二哥,包括你骂二嫂和草芽的话!”
马大娘眼神闪躲,“你...”
“大路!”马老大带着老三、老四到了。
“我的好哥哥们总算来了啊!你们看看山峰身上的伤,你们就是这么看顾爹娘不在身边的侄子的?”
“大路!”
“别叫我!要是你们的儿子被打成这样你们啥心情?啥态度?
二哥二嫂怎么对不住你们了?你们哪个孩子没吃过二哥的猎物?
哪个孩子没穿过二嫂做的衣服?
你们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
“大路,奶奶教训孙子不是正常的吗?你回来就是找事的?”马大爷磕着烟斗问。
“正常?找事?”
马大路拉了把椅子坐下,“她怎么不教训爹娘在身边的孙子?怎么不让儿子尽孝?让一个半大的孩子尽孝?”
“山峰你说,你给你爷奶干了多少活?你其他堂兄弟干了多少活?”
“小叔,都是我干的!”
马大路看向自己的爹问,“爹!这正常吗?”
马大爷沉眼看他,“以后都不用峰小子来干活了,你娘也不会再打骂他了!”
“对,我跟你去京市带孩子,不在家里了!”马大娘接话。
“不用你们带!我也不会接你们去京市!”
“你这是打算养着老丈人和丈母娘不管你爹娘了?”马大爷皱眉问。
“对!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但不会不管你们!”
“该我的那一份,我肯定会孝顺!我呢,现在又添了一个孩子,手头紧,养老钱我打算随哥哥们!大哥你们啥意见?”
马老大被臊的不行,“他没意见,就按大路说的来!”马大嫂带头后面跟着大勇嫂子和马四嫂。
“咱家五兄弟,按村上的养老规矩,每家每月均摊20斤粗粮,5斤细粮;
油盐一家一个月轮着来,两斤油半斤盐;衣裳不给做,折算成钱,一年一家五块!
逢年过节的看各家的心意,生病了咱也轮着来照顾,按份出钱!”
“我赞同大嫂!二嫂和小玲不在,她们可以多出钱也可以找人来照顾!”大嫂子声援。
“我也赞同大嫂!这养老在队上算顶好的了!”
“你们...”马大哥看着她们。
“你闭嘴!”马大嫂骂他,“这是奶奶留下的规矩,你要是不愿意你自己想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没人拦着你!”
“你们,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和老头子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就这么容不下我啊!”马大娘坐地上哭嚎。
“娘!我怎么听说大勇他们几兄弟都是奶奶带大的啊?大路那时还是奶奶抱着满队上借奶喝的!”
“对,大路出生时您没奶,我的奶不够奶俩娃,奶奶就抱着他拿上自己攒的鸡蛋去队上借奶,才把这小子养活的!”
马大路从来不知道有这事,他一直以为是他娘把自己奶大的。
“大嫂!我喝你奶长大的?”
马大嫂点头,“对,你喝我奶长大的,喝到会跑!那时你不懂事跟着你二侄子喊我娘!这事队上老人都知道!
后来娘就不让你跟着我了,也不让你再去我家,后面慢慢的你就跟我家生疏了!”
马大路满脸愧疚,“大嫂,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马大嫂摆手,“嗨,那时你还是个奶娃子,你记得啥!不过后面你小子伤我心了!”
大勇嫂子接话,“这事我知道,大嫂看你瘦的干巴巴的就偷偷喂你饭,后面你当着她的面骂她想害你,毒死你!”
“我...”
“这事过了!我还能跟你小子计较,怎么说也是我奶过的!奶奶去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你,怕你被娘养歪了,让我看顾你!好在你小子是个争气的!”
“大嫂,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了!”
“你个贱人!我就知道你是来抢我儿子的,你自己又不是没儿子!”马大娘上前撕打马大嫂。
“娘!你咋了?咋还倒地不起了呢!”大勇嫂子和马四嫂上前架住马大娘。
马大嫂也关心的上前问,“这是要中风了吗?上了年纪可不能这么生气!娘您消消气!”
马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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