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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仿佛转瞬即逝,楚尧泽已带着其他两名身手矫健的暗卫换上了朴素的常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南阳府衙的门口。他们如同夜色中的过客,未曾理会那两名在门口酣睡如泥的衙内,径直踏入了府衙的大门。然而,府内却是一片空旷,静谧得只能听见他们轻轻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府衙中回响。
绕了一圈没有看到其他人后,他微微示意身旁的暗卫,将门口沉睡的两名衙内唤醒,并让他们速去通报知府,就说太子殿下驾到。那两名衙内哪里见过如此显赫的人物,被猛然唤醒后,神色慌张,手忙脚乱地跑去内堂通报。
片刻之后,只见一位身披官衣,神色匆忙且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便踉踉跄跄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一见楚尧泽,立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行礼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驾临,属下迎接来迟,罪该万死!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楚尧泽微微抬手,语气平和而威严地道:“免礼吧,刘知府。是孤来得唐突,未曾提前知会,怪不得你。”他的眼神深邃如夜空,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刘知府闻言,心中稍安,但随即又紧绷起神经,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殿下深夜莅临,有何重要事务需下官效力?”
楚尧泽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深意:“近日来,各地纷纷流传着关于孤的流言蜚语,孤自然是要亲自前来,探寻这谣言的源头所在。刘知府,你觉得孤此言,是否言之有理?”
刘知府心中猛地一紧,暗叫不好,这分明是来兴师问罪了。然而,他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异样,连忙恭敬地回答道:“什么人胆敢妄传殿下的流言蜚语?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严查此事,绝不姑息任何一个造谣生事之人!”
楚尧泽看着刘知府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有几分滑稽与可笑。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淡淡地说道:“那可真是有劳刘大人了,如此尽心尽力地为孤着想,孤心中甚是感激。”
刘知府哪里听不出对方的揶揄,连忙试探性地问道:“天色已晚,殿下是否要先歇息片刻?下官这就命人安排住处,确保殿下能够安心休憩。”
楚尧泽轻轻抬手,制止了刘知府的进一步言语,同时语气淡然地提出要求:“那就有劳刘知府先行安排了。另外,孤还有一事相求。”
刘知府被这求字压的有些头疼,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神色,连忙躬身问道:“殿下请讲,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楚尧泽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他缓缓说道:“孤想借阅一下当地所有百姓的户籍册子。孤要亲自过目,看看这南阳府的百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传出如此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
刘知府一听,心中顿时明了太子此行的真正目的。他深知这户籍册子的重要性,以及太子索要它的背后深意。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这个……户籍册子多年不曾拿出,需要下官仔细查找一番,还请殿下宽限至明日再行查阅。”
楚尧泽微微点头,似乎早已料到刘知府会如此回答。他淡然一笑,说道:“好,那就劳烦刘知府尽快安排了。孤赶路一日,确实有些疲惫不堪。”片刻后,他便在一名下人的引领下,走进了为他精心安排的房间。
进入那间简陋却整洁的厢房后,楚尧泽静静地等待了片刻。不久,便见玄雷身形一闪,轻轻推开了房门,悄无声息地闪身而入。他手中紧握着一本厚重的册子,神色恭敬地递到了楚尧泽的面前:“殿下,已经拿到了。”
楚尧泽接过册子,细细翻阅,只见其上密密麻麻、井井有条地记录着南阳府内百姓的户籍信息。他心中不由一喜,轻轻颔首,对玄雷赞道:“做得好。”
而与此同时,在刘知府的房内,方师爷神色匆匆地赶了来,一脸焦急地禀报道:“大人,不好了!户籍册子不见了!”
刘知府听闻此言,眉头只是微微一挑,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轻笑一声,“这太子殿下出手倒是挺快的。不过,这火都已经烧到他自个儿身上了,他自然是急得要赶紧灭火了。”
方师爷闻言,心中的焦虑更甚。他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这火……不是,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轻易被解决了啊!那咱们要不要……”他的话音未落,就被刘知府笑着打断了。
刘知府好笑地看着方师爷,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嫌弃:“你这是想对太子殿下不利吗?嫌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待得太安稳了?”
方师爷一听,连忙摆手摇头,一脸惶恐地解释道:“不不不,我怎么敢有此等念头!我只是担心三皇子那边……如果我们把户籍册子轻易地交给了太子,三皇子那边恐怕会心生不满啊。”
刘知府听后,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无妨,就给他吧。既然两头都不能轻易得罪,他自己拿了去,也好过我们亲手交给他。这样,至少我们还能落得个清白的名声。”
隔天,天刚蒙蒙亮,玄雷就按照楚尧泽的精心吩咐,开始挨家挨户地细致询问百姓的情况。他深知此次任务非同小可,因此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谨慎,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丝重要的线索。
而楚尧泽则留在府衙内,继续与刘知府周旋。他故作困惑地挑眉问道:“孤昨日向大人讨要的户籍册子,今日可否顺利交到孤的手中?”
刘知府听后,面上立刻浮现出刻意营造的恐慌之色:“原本打算今日一早就亲自呈交给殿下的,但今早却发现册子竟然失踪了。下官已经紧急派人四处寻找,但至今仍未能找到。”
楚尧泽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精光。他淡淡地说道:“哦?竟有此事?那孤可得好好帮你查查这其中的缘由了。”
就这样,楚尧泽看似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实际上却在暗中布局,陪着刘知府在府衙内对着各种册子故作忙碌。
直至傍晚时分,突然有个衙役急匆匆地进来传话:“大人,京中派人来了!”
刘知府听到传话心中一喜,他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对楚尧泽询问道:“殿下,京中使者即将到来,您是否要一同前往迎接?”
楚尧泽微微颔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步至门口,只见身着一袭华贵紫袍的古旋义与身着淡雅青衣的苏青来已恭候多时。两人见楚尧泽现身,连忙躬身行礼,齐声道:“参见太子殿下!”
楚尧泽轻轻抬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免礼。”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只是短暂掠过,似乎并不愿与他们有过多的交集。
然而,古旋义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说道:“殿下此行竟是悄无声息,想来也是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吧。不知殿下对此有何高见?”
楚尧泽听后,眉头微微蹙起,他显然对古旋义这番无意义的试探感到厌烦。于是,他淡淡地回应道:“孤乏了。”言罢,他便抬腿迈步,走得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留在原地的几人见状,只能再次躬身行礼,齐声恭声道:“殿下慢走。”
而等楚尧泽刚踏入屋内,玄雷便拿着册子迎了上来。他神色凝重,似乎有重要之事亟待汇报。
楚尧泽见状,眉头愈发紧锁,问道:“为何这副表情?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了吗?”
玄雷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挫败:“殿下,事情并非棘手,而是根本没有丝毫消息。”
楚尧泽的眉头拧成了一座小山,他沉声追问:“你且细细说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一点线索都探查不到?”
玄雷的神色愈发凝重,他详细解释道:“这一带还住着的人,几乎都是年迈体衰、行动不便的老者了。他们中有的耳朵听不清,有的说话含糊不清,根本无法为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
楚尧泽没料到是这个情况,怒不可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真是该死!”
玄雷看着自家主子如此动怒,连忙上前劝阻道:“殿下,您小心些手!属下再想想办法,或许能从那些难民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楚尧泽无力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没用的,昨日孤就看出来了,这些难民对官兵恨之入骨,他们行事防备心极重,又狡猾得很,现在咱们真的是陷入了一个死局。”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楚尧泽正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大声问道:“是谁?”
敲门声立刻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个清澈的声音:“太子殿下,我是苏青来。”喜欢我的命他给的,但我不想嫁他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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