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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布满阴翳，雾蒙蒙的，看不清前路。
贺笙睁眼也觉得眼前雾蒙蒙的，花了很久才适应，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就是真的，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泡在蓝色的液体里。
但是很奇怪，被泡水里却没有溺水窒息的感觉。
她深呼吸……
呼吸。
不对她没有呼吸？！
吸气灌进来一肚子水，但她仍旧没有呛水的感觉。
嘿嘿，睁眼发现自己好像不是人。
她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纯白的实验室，看不懂的高级仪器以及满屏幕一个字都看不懂的数据。
贺笙勉强能分辨出这东西好像是监测她的，毕竟这玩意和她泡着的这个罐子线路相连。
贺笙眨眨眼，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是什么？人造人？仿生人？还是什么可以拟人的怪物。
她一个人在里面等了好久才看见进来一个活人，贺笙两眼一亮，来人了！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站在仪器前看了好久，然后对着贺笙指指点点嘀嘀咕咕，但她一句话都听不到。
这玻璃罩隔绝了声音，贺笙只能看到他们嘴巴动，但她懒得对口语，索性放弃解读他们的话。
——
“这是这一批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出现身体腐烂的实验体。她除了皮肤颜色变得青白，没有其他任何丧尸化的特征。”
“仪器检测她的大脑依旧活跃，并没有死亡，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还保留着人的意识。”
“同时其他各项体征完美符合丧尸的身体素质，再生速度快，痛感低甚至趋近于无，只要脑子里的晶核在就能活，不用呼吸，心脏不跳动，至于行动是否自如还需测试。”
“最后还需要测试一下她的等级，等级超过7级，那她将会是丧尸王！”
年轻一点的实验员滔滔不绝向身边年长一点的人汇报数据。
“看看她的再生能力。”年长的实验员话落，年轻的实验员摁下仪器上的一个按钮，贺笙所在的玻璃罐内伸出一个机械臂。
它暴力扯下贺笙的胳膊，血液喷出，染红管子内的液体，贺笙的眼前也蒙上一层血色。
她理应是愤怒的，痛苦的，可她没有任何感觉，不疼，完全不疼，没有任何感觉。
接着她感觉胳膊处酥酥麻麻的，骨头迅速生长，然后血肉裹住骨头，她的身体恢复原样。
贺笙试图控制这只手，伸手握拳，没有任何问题。
除了液体中多了点红色，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贺笙再眨眼，她可能不是仿生人，她大概是某种人造怪物。真好啊，又不用当人了，耶。既然都不用呼吸那肯定也不用吃饭吧，耶，这下好了，不工作不挣钱也死不了！耶！
玻璃罩外面的两人满意贺笙的表现。
“实验体0101是我做的这几批里面最优秀的一个，就算现在等级不够，未来很快会发展成7级以上的丧尸。”
年长实验员点头，“不错，很不错，你去把她放出来测试等级，我去请示博士的意见，合适的话就可以注入芯片把她放走。”
“是！”年轻实验员眼里迸发出奇异的色彩，是一种被认可的兴奋。
年长实验员没有立刻离开，他等着看0101被放出来。
首先是液体被抽干，然后玻璃罩打开，贺笙离开这个玻璃罐，等着看这两人要干嘛。
她还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直接杀掉他们离开，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够不够让她顺利离开。
年轻实验员一言不发给她戴上镣铐，带她离开这个实验室。
贺笙低头看自己的脚上的锁链，有点重，但是……好像自己用力的话也可以挣脱？没有那种戴上后就寸步难行，难以挣脱的感觉。
去新地方的路上贺笙见到了很多人，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还听到了不同实验室传来的嘶吼声，以及注意到被保洁人员简单清理过，但留下鲜红血迹的地面。
总之这是一个血腥的实验室。在这种环境的实验员应该都不是等闲之辈，贺笙暂时把杀人逃脱计划往后放放。
她刚刚读唇语注意到那两个人好像说要放走她，等着他们主动放走她最好。
走到最深处的房间，里面是一个巨大仪器，贺笙被指引到仪器前，仪器对着她从头到脚扫描一遍，“滴”一声后，检查结束。
年轻实验员看着仪器的屏幕不时点头，显然对检测结果很满意。
他将屏幕上的数据拿手机拍下，又拽着贺笙离开。
这次带她来到了一个关着奇怪人形生物的地方，他被关在一个方正玻璃房里，地面上有很多干涸的血迹和骨头。
他浑身脏兮兮的，头发都一绺一绺的，好脏，好恶心。
“进去杀死他。”年轻实验员打开玻璃房的门，把贺笙推进去，然后迅速关上门。
贺笙站在门口看他，陌生气息闯入他的领地让他发出嘶吼声，似乎是在警告她。
“离开这里，滚。”
奇怪，她怎么能听出来这吼声代表着什么？
贺笙往角落退两步，她再观察一下。
见贺笙没有离开，他呲牙朝贺笙扑过来，他的行动僵硬，像是那种会走的僵尸。
行动间遮住他脸的头发被拨开，露出里面一半白骨一半腐肉的脸，难怪一股怪味。
同类竞争？
这个实验员大概是在测试她的能力。
贺笙活动手腕，下一秒瞬移到他的身后，握紧拳头一个左勾拳，他被打到玻璃墙壁上，按照贺笙的力量，这个玻璃应该炸开才对。
但是没有，玻璃完好无损。
好强的特制玻璃。
那个怪物反倒因为贺笙的力量在撞到玻璃后头就出现一个大坑，接着从头这个坑里掉出一颗水晶样的东西。
贺笙走过去捡起这个东西，用他的衣服擦擦上面的血，然后拿起它放在灯光下观察，蓝色的，透光很漂亮。
贺笙把它捏在掌心，她好像可以吸收它？她的大脑是这样告诉她的，她渴望这个东西。
不过贺笙没有急着吃掉，而是等着那个年轻实验员的下一步动作。
年轻的实验员愣在原地，回神后快步贴近玻璃观察倒在地上的怪物。
他喃喃，“6级水系丧尸，还没靠近就死了，异能也没用出来。”
“一拳就死了，头直接被打穿……”
他近乎狂热的看着贺笙，“太完美了太完美了！太完美了！我做成了最完美的实验品！”
他顾不上分析贺笙没有把晶核吃掉的意图，激动到连滚带爬离开这个房间。
走出门能听见他大喊，“我成了！我成了！我成了！博士！博士！她是完美的！”
贺笙歪头，不放她走吗？他都这么高兴了，还要把她关在这个臭烘烘的地方？
趁着实验员离开，贺笙研究这个玻璃，她整个手掌贴在玻璃上，掌心用力，用尽全身力气，这玻璃也只是出现一道小小的裂纹，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防御拉满的玻璃，她徒手破不开，难怪会用玻璃关人，这么坚固啊。
这个玻璃房很小，她对那个怪物的尸体没兴趣，更不想靠近那堆骨头，只能躲在门口等实验员回来开门。
刺眼的白炽灯就在她的头顶，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总觉得，这手白的过分了，死了三天都没这个白。
她抬手放在灯下欣赏，纤细但充满力量，贺笙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真神奇，血液都不流动了青筋还会爆起，什么原理？难不成握拳让血堵起来了？不懂，也可能是她太用力。
贺笙放松一点力气，手背上的青筋就没么明显了。
出去奔走相告喜讯的年轻实验员终于回来，他还把那个年长实验员和另一个更年长的实验员带进来。
“博士你看！她一拳就把6级丧尸打爆了！这个丧尸甚至都没有用出来他的异能就消失了。”年轻实验员指着地上的尸体，“你看，他的头这里的大洞就是她打出来的，力量非常夸张！”
被叫做博士的更年长实验员抬头看站在门口的贺笙，“女性的力量变异到这个程度？”
“是的！不信的话，您可以再找一个6级丧尸测试一下！”年轻研究员急忙道。
“那再测一遍。”博士显然不信，实验室里为了能获得晋升名额谎报数据的屡见不鲜，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博士不信她真的有这个年轻实验员说的那样强大。
贺笙撇嘴，什么嘛，成丧尸了，难怪是死人白，不过她居然还有自我意识，真是奇迹，那她会不会啃大脑？
没感觉，她看到外面那个三个人没有任何欲望，因为还不饿？不知道，但她并不想啃脑子，甚至生前她猪脑都不接受，更啃不下去人脑了。
“晶核呢？”临走前年长实验员突然问，“那个6级丧尸的晶核呢？”
年轻实验员定睛一看，真没了，他把目光转向贺笙，“你拿了？”
贺笙乖乖交出来，蓝色的小小的晶核躺在贺笙手心。
年轻实验员忍不住沾沾自喜，这样强大的丧尸王还不是乖乖听他的话，像狗一样，毕竟这可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
博士看到晶核示意贺笙，“你吃了。”
哦，吃了。
贺笙把它塞嘴里，像啃硬糖一样咔嚓咔嚓咬碎吞下去。
“再给她一个6级晶核，她所表现的能力要远超7级丧尸，否则就是你谎报数据。”博士的眼神锐利，鹰眼竖起，“谎报数据的下场，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年轻实验员擦擦脑门的汗，明明没有谎报数据，但还是忍不住紧张，希望刚刚展现的实力不是偶然。
这次给贺笙的对手是7级丧尸，还是那个熟悉的透明玻璃房，这次面对的丧尸明显气息比之前的那个更强大。
他似乎释放出了等级压制，但贺笙不受影响，她也学他放出气息压制对方。
他的气焰瞬间收敛，眼神躲闪不再敢看贺笙，有意避战缩在角落。
但贺笙馋他的晶核，晶核是个好东西，好吃爱吃，那就多吃，她现在要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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