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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感觉到古歌的认真，便也正色起来。
“那你们，为什么谈崩了？”
古歌直接把最严峻的问题抛出来。
而听到这话，姜璃和林亦都皱起眉头。
两人谈崩，自然是因为意见不和，而现在要提出来，就相当于把两人的矛盾亮出来。
林亦跟姜璃谈崩，可以说就是得罪姜璃，现在知道姜璃是古歌的老婆，得罪姜璃那就是得罪古歌……
“不用在意我的心情，直接说。”
古歌双手枕在桌上，语气严肃。
“好。”
林亦点头。
“那是因为我觉得姜璃总裁对我们公司系统的推广没有帮助，我让……”
“姜璃总裁改了好几次，她都没把我提的要求完全容纳进去。”
林亦能感受到姜璃对这个合作的认真，他本来也不想跟姜璃终止合作，但奈何姜璃提供的推广计划中，根本无法对阿尔法造成盈利。
亏本生意，林亦可不想做。
“姜璃小姐，你能把你的计划书给我看看吗？”
古歌向姜璃微笑示意，他现在并不当自己是姜璃的老公，而当自己是一个商人。
姜璃对古歌现在的态度很不习惯，但还是点头答应：“嗯。”
…………
“噗~”
“姜璃小姐，你这个推广计划书是认真的吗？”
看完计划书后，古歌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姜璃这个计划书，有三点最致命的不足。
一，推广人群受众不对。
二，推广选址不对。
三，根本看不出一丝能让阿尔法盈利的有利条件。
看到这计划书，阿尔法会想跟琉璃合作才有鬼。
如果姜璃不是古歌老婆，古歌看完这份计划书估计就会把计划书扔到姜璃脸上，再拒绝与姜璃的合作。
因为这份计划书，可以说对阿尔法毫无诚意……
林亦愿意给姜璃几次机会，可以说算是因为林亦足够善良。
“林亦经理跟我说过计划的问题，但这计划，我不想改。”
姜璃咬着下唇，心有不甘，但却不想改变自己的初心。
“呵！不想改的话，那恕我们阿尔法无法跟姜璃小姐您合作！”
古歌冷笑一声，把计划书一把拍到桌上。
“废物，你……”
姜璃还以为古歌跟她谈合作是想帮助她，但现在看来，古歌就是想羞辱他。
古歌，是有钱有势后，报仇来的吗？
“姜璃小姐，我说了，我现在是阿尔法的总裁，你别用对待老公的态度对待我。”
古歌再次冷声重复刚才的话。
姜璃拳头紧攥，目光变得凌厉，她不想被任何人小看，更不想被古歌小看。
“古歌总裁，那请问我要将计划书改成怎样，贵公司才愿意跟我合作？”
古歌见姜璃终于认真起来，嘴角勾起笑意，伸出三根手指。
“一，体验馆的地点改掉，改在年轻人群密集的市中心地带。”
“二，体验时需要收费，并且费用的50%供阿尔法所有。”
“三，用户体验后，需要将用户体验的反馈尽量不遗漏任何一个一一记录，然后提供给阿尔法。”
“能做到以上三点，我们就愿意将我们的ar系统供你们试用。”
“试用期一年，试用期过后您还想要续约的话，就需要花钱购买我方系统。”
古歌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明明表面看起来朴实无华却有一种无形压迫力。
即便这三年来，一直都将古歌“压”在下方的姜璃，现在竟也对古歌有种折服感。
而另一边的林亦，更是讶异不已。
他没想到古歌只是听他随意讲了一下，再扫一遍计划书，就能完全明白他跟姜璃的合作，而且一下子明白过来姜璃计划中的不足。
这样强的一个人，竟然会沦落到入赘姜家三年，实在匪夷所思。
“不行，我做不到。”
姜璃咬着下唇，坚定地回道。
“哦？为何做不到？”
古歌疑惑。
“体验馆如果集中在市中心，那么居住在望城边缘带的老人就很难有体验的机会。”
“琉璃的房子很多都是适宜老年人居住的风格，如果他们体验不到，那这个系统将毫无意义。”
“而且让客人一一讲述只会让客人反感，我不会强制他们跟我讲述。”
“ar体验只是让客人换个地方体验房子里真实的一切，不应该收费！”
姜璃的话，有理有据，作为一个人来说……
但作为一个商人——
“姜璃小姐，听你这么说，你好像觉得我们公司的ar系统对你们的并没有什么帮助，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想要跟我们合作？”
“你是在耍我们吧？”
“我在怀疑，你真的算一个商人吗？”
古歌的这一问，是林亦一直憋着没说出来的话。
因为这话一出，就相当于完全摧毁跟姜璃的关系。
林亦虽然觉得自己不会再有跟姜璃合作的机会，但这话，他当时还是憋了下来。
而古歌，却不带一丝客气的说出……
尽管面前的是他的老婆！
“你……”
被古歌这般小看，姜璃来气，霍地拍桌站起，怒瞪古歌。
“姜璃小姐，我今天就跟你明说了，凭你这智障一样的推广计划，别说跟阿尔法合作，就算是在街上随便找个做ar的小公司他们都不会跟你合作！”
“老人有没有机会体验到，和我有个屁关系？”
“客户的感受又和我有个屁关系？”
“不收费？既然客户要体验，凭什么免费给他们体验？”
“老子跟你合作是为什么？”
“为了赚钱！”
“既然你的计划给我们带不来利润，老子凭什么跟你合作？”
“姜璃小姐，你不觉得你的想法，过于天真了吗？”
古歌毫无客气地冷怼姜璃，再次一巴掌拍到计划书上。
姜璃被说得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驳，但她内心极为愤怒与不甘，古歌凭什么全盘否定她的计划？
她的计划，有那么不堪？
绝对没……
大概……
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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