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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就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偷情的危险,更增加刺激。如同吸毒成瘾的人,苏绍丽和化祈祥俩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每次都很兴奋,从不放空枪,有了机会还搞点小插曲自娱自乐。
一次,俩人大战几十回合,身体疲惫的如同软泥。体力不行,精神矍铄。两个人便开始在嘴头子上调皮。
化祈祥慵懒的伸出手,揉揉的搓着苏绍丽的耳垂。她的耳垂很是富贵相,如同弥来佛般具有下垂的肉质感。
手指捻弄
感觉不错,化祈祥就笑,对着苏绍丽的俏脸哈着气笑: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没等苏绍丽回话,化祈祥说起笑话:一个富商喜欢上个名妓,每年来此做生意,都要床上相聚。第一年,富商事毕问妓女:你真美丽,今年多大了。妓女笑答:二十!
第二年,富商来此,滚完床单又问妓女:你还是那样美丽,今年多大了?
妓女应声答道:十九岁!
第三年,富商再问,妓女爽快的答:十八岁!
妓女吗,为了吸引男人,总是好把自己的年龄缩小。
谁知妓女的话才落音,富商便落下泪来。
妓女很奇怪,便问他伤心的原因。富商哽咽着说:我做生意的本钱,和你的年龄一样,每年都在减少!
化祈祥说完,便蹭着苏绍丽的脸颊哈哈笑。
苏绍丽是什么人?经历男人无数不说,脑子一向是极为敏捷的。她听到化祈祥笑话里,有讥讽自己老黄瓜刷绿漆的意思,眉头一皱,也讲了个笑话。
苏绍丽似笑非笑的说:和尚看道士洗澡,道士们很讲究。先是师太,然后是师傅,最后是小道士,从大到小,很是规矩。见到这种情况,小和尚不由的感叹:我们僧家太不讲究,老和尚还没沾着水,小和尚光着头,
倒先进去了!
苏绍丽说完,便抓着化祈祥那玩意笑,暗地嘲讽化祈祥每每做爱时太性急。连接吻都来不及、就耀马扬鞭。
世界上的丑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时人们阶级斗争的弦绷的很紧。再加上苏绍丽相好群体的拈酸吃醋,鱼水之欢的瘾再大,也只得避避风头。
化祈祥好不容易收敛了一个月,就实在忍无可忍。三伏天的大中午,看到人们不是午睡就是低头打盹,就连一向勤快的狗,也懒洋洋的趴在树荫下伸着舌头。
他的欲望开始悸动起来,琢磨再三。淫心天大,世上无人。
三伏天大中午的,化祈祥用草帽半掩着脸,径直走进了苏绍俪的家。火热烫脚的路上,果然是只有知了聒噪,没有半个人影,大家都在歇伏睡懒觉。
”伏凉…伏凉…”,是身小声大的精知了在叫。
“伏凉短伏凉长,连叫三声热断肠。”
这年的三伏出奇的热,伏凉不住声的连叫着,树叶晒得耷拉着头,树梢纹丝不动。
苏绍俪轻挥着芭蕉扇,满身燥热,大中午的前来个午觉。上了床,大概率是回味无穷,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凉席也像热鏊子。
为了解决暑热,苏绍俪家里前后门都大开着。鬼知道怎么回事,苏绍俪这时满脑子都是化祈祥的滋味,心里一味的想着化祈祥的好。
自从一颗芳心被化祈祥接受,苏绍俪再看其他的男人,眼睛里就少有了放光的能量。
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名花常遭风雨妒,何况她欠下了那么多风流债。只是苏绍俪已经被情欲所迷,爱之所系,实难自已。
古人不是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吗。苏绍俪现在的心态,就是得一会是一会,今日有酒今日醉,哪问明天是与非。
化祈祥悄悄摸进堂屋,四下看看,除了卧室,家里无人。
化祈祥乍着胆子,探头再偷看苏绍俪的卧室。只见到苏绍俪只穿着亵衣,仰面朝天,半合着眼,有一下没一下轻挥着罗扇。化祈详胆气陡壮,毫不犹豫,饿虎样扑了上去,直奔主题。
瞿锊意去走亲戚,两个小孩子不知邋到哪里去玩。
被化祈祥抱在怀里的霎那,苏绍俪那个惊喜啊,比出门捡到狗头金还要高兴。
毕竟这事不能光天化日,苏绍俪做事还是仔细的。她挥手让化祈祥关好前后门,自己爬起来拉上了窗户帘。俩人的嘴唇相碰,干柴烈火开始熊熊燃烧。
前边说,苏绍俪欠下不少风流债,也曾经有过不少裙下之奴。这一阵子,女人移情别恋,化祈祥横刀夺爱。本来仇视的敌手,暂时结盟。他们恨得牙根痒痒,一直窥视着想报复这对狗男女。
今天见到一个用草帽半掩着脸的男子,踅摸着进了苏绍俪的屋。
那些情敌们,见到眨眼窗帘拉上。大热天前后门关闭,又不是蒸馍馍,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同壕战友,曾经在苏绍俪身上得过趣味的人,冲动的就想推门捉奸。其中一个年龄较大,办事稳重的人挥手制止了大家:我们又不是她男人,捉什么奸?万一弄错了,怎么下场?
大家面面相觑后,有人想了个绝户计,利用苏绍俪的大儿子。
这孩子正是七岁八岁狗都嫌的时候,调皮的没法说。正在大树凉阴地里,在地上凿窝,和小伙伴玩砸杏核的男孩子。听说家里可能进了贼,满头大汗的跑回家,推门就进。也是化祈详太性急,前后门是关上了,就是后门忘记上插销。
小孩子一头撞进家,堂屋里没看见到什么异样。听到母亲屋里有动静,也不知道害怕,推门就进。
苏绍俪听到外屋门响,挣扎着坐起来,想推开化祈祥。谁知化祈祥,是久渴之人遇到水,刚得趣味没能得意。头部的血管膨胀的嗡嗡响,充耳不闻外面事,两臂紧抱苏绍俪不放。两个人挣扎着到了门后,也没有分开。
试想,小孩子推开门,屋里黑咕隆咚的,猛然看见门后站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是什么反应?
小孩子的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早有准备的众人涌进门来,结果可知。
什么时候,这样随意的性交往,都是犯众怒的事。
苏绍俪没有挨打,化祈祥可是变得猪头狗脸,两只漂亮的眼睛肿成一条缝。
当天下午,就发生了游街的事。前边脖子上挂着双男子皮鞋的是苏绍俪,后边跟着的光着两只脚,脖子上挂着两只女人破布鞋的是化祈祥。
闹剧过后,人们只是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生活还得继续。
这期间,苏绍俪和化祈祥虽然被当众羞辱,关系也没切断,这两人患难之交嘛。
在七十年代初,毕竟有瞿锊意的存在,虽然不能破罐子破摔,时间或长或短,俩人总有一聚。
时间流逝的很快,转眼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股份制、私有化的洪水肆意吞噬,大批的职工被砸了铁饭碗,社会上有了大批的失业人员。
那时交通、通讯虽然还不发达,经济秩序、人伦道德已经发生巨大变化。
一切围绕钱转,共和国多年没见到的沉渣开始泛滥,出现很多奇观。
也有不变的,那就是人的感情。自从游街之后,苏绍俪出尽风头,丢尽脸,连累的化祈祥三十多岁都还没有找到老婆。苏绍俪虽然还有不少入幕之宾,上床最多的还是化祈祥。
无论情欲如何汹涌,化祈祥心有余悸,在行为上谨慎多了。
苏绍俪不在乎,再次相聚小酒快意后,她目光迷离的对化祈祥说:嘴巴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身子是老娘的,快活是俩人的。喊我公共汽车又怎么样了,老娘乐意。
话虽这样说,苏绍俪一颗芳心,见到眼里喷火的男人犹自发痒。顾虑到化祈祥的感受,随便跟他人上床的次数明显少了。这让那些迷恋苏绍俪魅力的臭男人,心里酸痒难过。
他们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社会风气变了,大姑娘都变着法去夜总会挣钱。对一个丈夫不嫌,儿女不弃,社会无人管的半老徐娘,又不是娼妓,总不能再次脖子挂鞋游街去。
这帮人能做的,只有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有好的办法,只好流着涎水看着壮狗啃骨头。
铅华易老,人生易逝。
苏绍俪和化祈祥相好了十来年,虽然不是夫妻,却也比那些公共汽车的上下客人,感情深了许多。在一次浓情蜜意后,化祈祥也是多喝了点酒,两眼发呆的看着屋顶打咳声。
苏绍俪用脸颊磨蹭着他的嘴唇问:怎么啦?
这是她常用的撩拨异性的手法,总是能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谁知这次,化祈祥木头人样的没反应。
苏绍俪又放肆的深入撩拨了一下,化祈祥虽然咧咧嘴权当笑,生理上没有一点效果。
苏绍俪颓丧的枕着他的胳膊躺下,等待化祈祥休养生息。嘴里喃喃的抱怨:老了,不服老不行。
化祈祥微微转过脸来:我是老了,咱们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每天偷鸡摸狗的,虽说瞿锊意不说什么,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睛,我的那个就蔫吧。
这辈子,我和你连一对正式夫妻也做不成!我和你成天整夜,夫妻般待在一起,有过吗?整天偷偷摸摸,提心吊胆,有意思吗?
苏绍俪心里咯噔一下,想想化祈祥说的也是理呀。她用细碎的牙齿咬着嘴唇,感觉化祈祥眼里流出了泪水。
苏绍俪半卧着,舔舐着化祈祥的脸颊,长出口气:你说的也是!我倒有个主意……咱们做真正的夫妻。
看到化祈祥狐疑的眼神,苏绍俪咬着化祈祥的耳朵出了条妙计。
这妙计说起来很简单,自从七九年施行双轨制以来,平地出来若干个万元暴发户。既然不事劳动也能发财,谁还愿意出力流汗。
政策允许,经济导向,做生意的如雨后春笋。租间门面,挂出牌子,神秘的炫耀后台,金钱便滚滚而来。至于经营人吗,谁问你男女,谁查你户口。千道理万道理,挣着钱便是硬道理。
到外地隐姓埋名做生意,谁管你是不是夫妻,只要能增加所在地的GDP,就是嫖娼卖淫也没有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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