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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路不打算路来,世界上很多事,后来的发展,往往背离初衷。
美丽、狐媚、热情大方的全苔茵,因为她的职业特点,这就给冤死人的风波亭,埋下了伏线。郁煌言把雪伊梅彻底激怒,婚姻进入撕裂状态。
这天,郁煌言正在办公室想心思。最近,工程交易市场的招标方法,又发生了新的变化。朝令夕改,实在让人头疼。
这时市场开发部的下属,推开门探头进来,带着莫名其妙的笑:经理!外边来人找你。
郁煌言才想问是谁啊。
一个衣裳光鲜,面目清秀的脑袋,已经随着下属探进头。
外面的阳光很强烈,郁煌言眯缝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来人已经看清楚办公桌前人的面貌。
欢呼雀跃着跳了进来,一点都没有忌讳的咋咋呼呼:你果然没有撒谎,就在这里上班!
说着话,自己拉过椅子,大搂大架的坐在郁煌言的对面。
郁煌言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全苔茵满脸乐开花的看着他。
尽管郁煌言一脸的尴尬,她还是嘻嘻的笑着,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好啦,你可以走啦!我自己有事和郁经理谈。
全苔茵反客为主的对郁煌言的同事说。
同事顺从的转过身,诡异的笑笑,随手掩上了办公室的门。
郁煌言心里惶惶然,很是不愉快。被一个从事色情业的姑娘找到办公室,这要是让自己的对头知道了,可是致命伤。
郁煌言呆板着脸: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什么地方?不就是你的办公室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咱们又没什么见不了天的事,害怕别人知道?男女欢喜清如水,又没上过床?
全苔茵念念有词的很有理的说。
郁煌言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你有什么事?
呦!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没等郁煌言回话,全苔茵唧唧咯咯的笑着: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是向你化缘借钱来啦。以前,我就给你说过,那个按摩洗脚店太肮脏,绝不干长。干长了绝不可能出污泥而不染!现在,我找到了一个花钱少的项目,开个干洗店!投入少,收益大,见效快。这个世界上,我很少有朋友,所以想到了你!想找你入伙,或者借你一笔钱!
郁煌言没出声的点点头,心里想:亏你想的出来?你是从事色情业的人,无缘无故的给你一笔钱,那算怎么一回事呢?
可是,全苔茵既然来了,也不能让她空手走吧。办公室里人多嘴杂,再说谁上班带那么多现金。
要知道,那时候银行卡都没时兴,更别说是微信转账!
郁煌言衡量了下环境,想了想:走,跟我回家吧!
全苔茵银铃样的答应着,喜滋滋的跟在郁煌言身后,走出单位。凭她的感觉,郁煌言是不会让她空着手回去。
郁煌言居住在单位的家属宿舍,百十步的光景,转眼就到。
郁煌言打开家门,换上拖鞋,紧走几步到卧室的桌柜里找钱。
全苔茵大大方方的换了拖鞋,关上门,紧跟了进来:呀!小家庭收拾的不错啊!
郁煌言拿了沓钱,数也没数,塞到全苔茵手里。虽然不太讲究,还是催促她赶快走。
要知道,这是瘟神啊!
全苔茵倒是不慌不忙:你急什么呀?郁哥你真是个好人!
说着凑到郁煌言面前,踮起脚,紧搂着郁煌言的腰,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既然你害怕,我这就走。放心,钱!我会还你的。
就在全苔茵要拧开暗锁栓,门外传来急促的钥匙串声,门被怦然推开,雪伊梅脸色铁青的大步走进来。
全苔茵尴尬的笑:这……是嫂子吧?
雪伊梅理都没理,径自走进了卧室。
郁煌言苦涩的笑笑,向全苔茵打个手势,将她送到楼单元口,摆摆手匆匆赶回家。
他知道,这次误会大了。黄泥抹在裤裆里,不是屎也变成屎了。
怎么解释?孤男寡女,大天百日的关上门干什么?
来借钱?
借钱为什么不在公共场合?借条哪?你为什么掏钱给一个不相关的女人,何况那还是个满身妖气的女人?
尚没进门,郁煌言就听到雪伊梅在屋内摔摔打打。
郁煌言的解释苍白无力,雪伊梅一句也不听。
特别是,她看到郁煌言白衬衣领上,印有女人口红的明显印记,雪伊梅有了神经错乱的症状。
认识以来,雪伊梅第一次,往郁煌言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狠狠的往地上淬了一口,狠狠地跺了两脚。两眼发直的坐在床上,夜里也保持着双手抱膝、脸伏在膝盖上的姿势。
这次风波亭事件,比上一次的妇检事件来的更为凶猛,当天雪伊梅就住进了女儿大房间,直接导致了俩人这一生,成为分房住的室友。
雪伊梅不听郁煌言的任何解释,两口子开始了新冷战。
要么,雪伊梅一整天不说话,要么说话就是粗声恶气。家里没有了雪伊梅,多年来平铺直叙的温柔语气,出现的都是问、反问、惊叹号样的句式。
直到多年以后,雪伊梅没有发现郁煌言,继续出现风流韵事,对她没有任何异心。而且他的行为确实是为了小家好,作为一个想干一番事业的男人,办事稳当,很有分寸。
家庭的氛围才有了些改观,只是再也回不到以前幸福甜蜜的时光。何况,俩人早已没有了性和谐的纽带。
退休以后,郁煌言活动的范围已经很小。
只是龟缩在家里,为嫁出去却仍然在家里霸道的女儿一家服务。尽管小心翼翼,却永远满足不了女儿的需要。呵斥、嚎叫,责骂成为了家庭的主旋律。
在雪伊梅的劝慰下,郁煌言步步后退忍让,而刁蛮公主则永远是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一次看到女儿刁蛮的,让雪伊梅心绞痛的坐在地上,四肢抽筋,实在忍无可忍郁煌言发起脾气。
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
强势的女儿悖逆已经养成,凌驾于父母头上形成了习惯,哪里能买老爹的账?
她掐腰戟指,手指尖几乎戳到郁煌言的鼻子尖:你有什么资格指教我?大哥!别忘了是你的出轨,把我妈气成的心脏病!
雪伊把她的愤怒告诉过女儿。
她的狂躁的表演,让七八岁的小外孙,看得津津有味。竟然在旁边用手机,录了像,还发到了网上。
郁煌言郁闷的生了场大病,病好以后,只要独生女儿在家,他就画地为牢的待在自己的小屋里。
唯一的乐趣就是回忆,然后通过键盘把它们变成文字。
郁煌言生活的很是苦闷,不是没有想过改变现状的办法。
离家出走?
郁煌言和雪伊梅的老父亲都已经去世,只是俩人的老母亲仍是病恹恹的,在夕阳里挣扎。不能再给老人添心事加麻烦,在两位老母亲没有离世之前,大逆不道的事,是万万不可做得。
离婚独居?
郁煌言不能抛弃当年的海誓山盟,再说没有了他的庇护,看着雪伊梅受女儿的虐待,他没有这个狠心。
除了以上两个原因,女儿冰雪可爱的一对小儿女,需要接送和生活、学习关照,雪伊梅不具备这样的能力。郁煌言舍不得孩子。
唯一的乐趣也可能是无言的结局。
郁煌言写过一篇散文〈写作并快乐着〉:写作,还能快乐着?答案是肯定的。
犹如,喜欢棋类的人,绞尽脑汁的和人对弈。不论输赢,心情都是愉快的。喜欢运动的人,累得一身大汗,精疲力竭,高兴嘛?高兴!而且高兴是发自内心的……
现实的郁煌言能快乐吗?
现在资本侵入文坛,权益已经分割完毕。没钱、没势、没关系,再好的文章也只能留在u盘里。网络平台倒是可以经常发表些文字,只是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工人,哪里蹭的流量?
没有流量,便没有精彩,只是白劳动,徒然惹的拿着高薪的女儿、女婿耻笑。
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变得千道理、万道理。能挣钱才是硬道理。
只是写出的文字找不到共鸣,让郁煌言很是落寞。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快乐,享受不到,实在让他不甘心。
要能有几个沙龙式的文友聚会,高谈阔论该是多么愉快的事啊。
就是经济原因办不起沙龙,要是能有个红颜知己,红袖添香夜读书,也算是不枉活余生。
这,让更深人静时,郁煌言一次次的想起琚清婉,想到可能莫须有的初恋。
实际上郁煌言很明白,就是找到了琚清婉又能怎样?人的两只脚,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生命还能回到过去吗。
尽管现在和琚清婉只是精神上的扶持,没有性的肮脏,又能在现实生活中存在下去?
见了又休还似梦,坐来虽近远如天。
何况,听袁不圆们说,琚清婉已经大概率不在这个世上!
老年的郁煌言好凄惶吆。
一连几个月的防疫,让宅居的郁煌言也想出去,散散心。
因为两个外孙子、女的接送问题,远行郁煌言是不敢想的。那么风景如画的云龙湖景区,就是他最佳的选择。
小南湖是郁煌言必去之地,因为爱荷,这个景点是他最常去的地方。
因为心事重重,低着头想问题,听到有熟悉的声音,也没在意分辨。
转过一片蒲草的屏障,陡然转弯,郁煌言几乎撞到了人。
抬头一看,不是冤家不聚头,眼前两个并膀子搂腰闲逛的一对,竟然是袁不圆和石海燕。
双方先是尴尬的说对不起,仔细看来却是老同学。
嗬嗬!多年没见当年英俊的汉子,也见老了。
袁不圆套瓷绝迹施展,热情的说。
你不是也两鬓斑白,还说别人呢!
石海燕保持一贯的快言快语,唯恐话茬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郁煌言拱拱手:恭喜!恭喜!你们俩人埋藏的真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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