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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肚子里藏不住四两香油:柯耀梅打破砂缸?(问)到底:你老婆肯定漂亮,长期分离,感情怎么样?。
人吗…一般般。至于感情,社会上有分房、分床、背靠背同床异梦之说,我吗……
辛悠宜顿了顿:没到最严重的那种程度。
在女性面前,诋毁自己的婚姻,大多是不怀好意,抑柳扬花是男人出轨的前兆,辛悠宜没有那样轻薄。
文竹不出声的听着,扑撒着黑白分明眼眸上的长睫毛,不断偷瞟辛悠宜的眼睛。
后来,文竹和闺蜜透露爱上辛悠宜的原因:我不图他的相貌,他只比惠洽宝稍微漂亮。不图他的权,当时他在实习,办不了什么事。也不图他的钱,当时他的收入没我高。
闺蜜很纳闷:到底爱他的什么?
文竹咬着嘴唇半晌,她自己也说不清。是隔壁小两口引得春意萌动,不可能没这方面的原因。几年孤身夜半都是这样,完全可以坚持独身到底。是缘分?也不是,明明知道辛悠宜有妻子,而且俩人感情没听他说分房睡的程度!今生月老红线?离异后的孤独?
到底为什么!文竹脱口而出:为了他那对黑白分明没有杂质的大眼睛。我看到就心动,想起就心疼。
文竹感慨的对闺蜜说:真的是那对大眼睛,眸子里都是憨厚实诚。我不能看,也不能想,不然心会揪扯着疼!
千根线,理还乱。真是买眼镜,对光!
情人不是靠找,而是上天注定的,如有,躲都躲不掉,如果没有,站在你面前你都遇不到。对于文竹这样感情内向,曾经被蛇咬过的人,适合这个定律。
万事开头难,从这天去过,文竹和柯耀梅随意起来。每天都会到辛悠宜的办公室坐坐,时不时的帮助打扫下卫生。
柯耀梅手巧,带着理发工具,只用剪刀梳子,三两下就把辛悠宜的发型修好。辛悠宜天生一头黑缎子样的自来蜷,稍微打理,波浪奔涌,衬托的一张英俊的脸,分外洋气。
从第一次去辛悠宜办公室以后,辛悠宜的衣服基本都是文竹洗。在听着柯耀梅狂唠,辛悠宜说些事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衣服搓好,探探头,发现没人,很快就去洗手间涮好送来。
在工地半年多,辛悠宜的衣服始终一尘不染。哪怕是寒冬腊月,文竹的手被水冰的发红,也没放弃让辛悠宜干净的穿衣。温柔的女人啊,就爱打扮心爱的男子。
情感的进一步加深,是在那年的八月十五。
那时没有双休日,也没有中秋节的法定假日。已经骑着自行车走的好远,文竹回头看看,辛悠宜还在凭栏可怜巴巴的眺望。
中秋月圆人不圆,想到辛悠宜今晚独对秋月,文竹一阵心酸。她折回头,快步走到楼上,低声对辛悠宜说:吃过晚饭到我家去玩,我在路口接你。
文竹大致告诉了辛悠宜,她家的地理位置,和建筑标志。
寡妇门口是非多,离异女人的行为口舌多。文竹扫了四周两眼,飞一样的下楼奔去。连好友柯耀梅,今晚有约辛悠宜,她都不想让知道,何况其他人。孤男寡女的,又是三十郎当岁的年龄,交往过密,肯定会引起绯闻联想。
这是所有千余户的矿工家属宿舍,洗煤厂只是大矿的科区级单位,小拇手指般的存在。大矿兴盛的时候,有七千多名职工,加上近千户家属,俨然一个兴盛的小镇。
月夜,天气还不算太凉,约定的时间七点见面,不到六点五十,辛悠宜就赶到了。他这人从来没有迟到的习惯,认为迟到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文竹早已在那里等候,她站在电线杆路灯的阴影里。虽然知道不会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文竹还是不想招摇。因为对她的关注度,矿上的人一直不低,风吹草动都会沸反连天的反应。
和辛悠宜并肩走在家属宿舍区,小路昏黄的路灯下,文竹镇定自若,一反常态大方的和遇到的熟人打招呼。聪明的她,心里明白,这时的遮遮掩掩必然会引起更大的好奇。不如大大方方的,大家最多回头看上几眼,光明正大反而不会引起好奇。
文竹的家住在宿舍区东南角,比较偏远的地方。一路上她很是兴奋,少见的多言多语。把宿舍区的奇人趣事,地理标志很清晰的告诉辛悠宜。后来,辛悠宜才明白,文竹这是要他认识路,以后自由来去,她不敢再次接送。毕竟,青年男女?孔虐蜃樱?诠?谑酉呦戮?P孕凶摺9咸锢钕拢?奘乱不嵘?恰
文竹的家是矿工家属宿舍传统的样式,每户一个堂屋两个居室,厨房正对门单立着。进了门,辛悠宜才知道,这是一个大家庭,两户宿舍中间的隔墙打开扇门,连接在一起。文竹母女,兄弟媳妇四口人,再加上父母亲在一起居住生活。
堂屋不大,迎门案几上,放着香炉。香炉上供奉着怀抱净瓶,手持杨柳枝的观音菩萨磁像,缭绕着袅袅檀香氤氲。
见到辛悠宜差异,文竹悄声对他说:我母亲迷信,为我和弟弟祈福。
辛悠宜点点头,心里叹道:可怜天下慈母心。
辛悠宜去的那天,文竹的父亲不在,这个退休工人身体不好,伤了肺。需要清新的空气,回了山村老家。
文竹的母亲高高的个子,很慈祥的看着辛悠宜,眼角的皱褶重叠到一起。见到辛悠宜,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欢喜,给辛悠宜倒好茶水,老人马上安排孩子洗脸洗脚睡觉去。
室内很快寂静下来,文竹坐在床沿,辛悠宜坐在写字台的台灯边。所谓的写字台就是今天的写字桌,当时人们都这样称呼,这是当时女儿出嫁时,代表性的嫁妆。
这也是文竹的精明之处,辛悠宜坐的地方就像是照相馆的聚光灯下,文竹坐的则是摄影师的阴影里。文竹可以尽情的打量观察辛悠宜的每一根眉毛,辛悠宜只能看到文竹的轮廓。女人嘛,害羞哩!毕竟是孤灯长夜,男女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俩人没有待多长时间,毕竟是第一次单独相对,而且是在暗室。尽管心里一百八十个不愿意,刚到十点钟,辛悠宜就告辞回去。
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的物质会由量变到质变,度的把握很重要。过分的事,往往适得其反,拿捏不住分寸,事情就会变了味。
文竹没送出门,只是很暧昧的帮辛悠宜整理了下衣服,低低的嘱咐:明晚再来!
这夜,辛悠宜没有睡好,早晨起来眼圈发青,历道铭见到他开玩笑:昨夜打野去了?
当地方言的意思是找相好的去了。
辛悠宜吓得一哆嗦,历道铭的狗鼻子太灵。其实是他多心了,对历道铭们来讲,嘴头子抹猪油,也算开了荤。比这骚腥的话张嘴就来,实事没干也落个嘴痛快,树上有没有枣先打一杆。出力的人吗!没有办真事的机会,口淫也是正常。辛悠宜做贼心虚,看到其他工友,一如既往的尊敬、客气的和他打招呼,一颗怦怦跳的心才慢慢老实。
辛悠宜坐在办公室里,耳朵狗一样的灵敏。听得文竹上楼,刚想伸头去看。一阵高跟鞋棒棒的敲着地,这是柯耀梅独有的。就听柯耀梅喘着气问她:你走这么快,谁在等你?咦!你眼里有血丝,好新鲜!是不是找了相好的?图近不走远,眼前就有现成的,何必到外边寻觅。
接着听到柯耀梅放低声音:我看辛悠宜对你有意,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文竹拍打了她一下:再乱说,我可不理你了!
文竹话略顿:可别胡说,传扬出去可不是玩的。人家在这实习,期满还不得回去,千万别影响他升职。再说他,有家有室,对老婆有情有义,哪像你老公,那个骚狐狸……成天就知道那个事……
俩人叽叽的低声笑,挎着膀走进了实验室。
春节前,辛悠宜单位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批羊肉。头天晚上从文竹家里回来,睡在床上,辛悠宜摩挲着肚皮,看着天花板想心思。想到文竹对自己的关爱,第二天辛悠宜就在领取了自己的一份以后,又花钱多买了一只羊。当晚送到文竹家的时候,本以为她会兴高采烈,没想到她紧蹙眉头,怔忡不安,一脸的阴云。
当房间只剩下俩人对面坐的时候,辛悠宜纳闷的说:你怎么不高兴?
文竹没有正面回答,稍微扬起下巴:这是你家里的那一份吗?
辛悠宜恍然大悟:不是的,带回家的我已经留好。
文竹长舒口气:那是占用其他人的?
辛悠宜笑了:我哪能干那个事,这是另买的。
文竹笑了:我猜想你不会是那样喝下边工人血的人,要是那样,就是挨饿,我也不会收下你带来的羊肉。
这件小事,让辛悠宜进一步知道了文竹的善良、正直、纯洁,心里的爱慕不断上升。
又是一天清早,柯耀梅和文竹俩人很阳光的上到三楼。在其他人看来,这是两位很好的朋友。成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辛悠宜看来,也是羡慕。人生路上,有了知心朋友,可以慰藉受伤的心,也可以疏散夜梦的孤独。人是群体动物,单独的孤寂,没有几人承受的起。
从心底,辛悠宜为柯耀梅叫好,文竹离异带着孩子相当于独身。文竹有了柯耀梅,生活至少减了几分精神孤独、凄苦。
上楼来,柯耀梅北跨一步,向辛悠宜的张了一眼。见到辛悠宜办公桌对面的技术员在整理图纸,转身离去。技术员看着她的背影,很是有点奇怪。他知道辛悠宜有女人缘,楼上的这几个女工爱找他嬉戏。只是今天柯耀梅有些怪异:看你来了,你怎么没理她?
同事半开玩笑说。
说什么呢?也算是半个同事,玩笑可是开不得!
辛悠宜笑笑警告。他向来话少,性格有些内敛。话讲到什么程度,事情办到什么分寸,辛悠宜很能拿捏住火候。
大约十点多,工作忙活完了。柯耀梅拉扯着文竹,又在办公室门口探了下头,见到室内只有辛悠宜一人托腮发呆,大步走了进来。她把手里拿的包包,重重的放在桌上,自己拉过辛悠宜的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对身后的文竹说:你还是上床。咦!一提上床你就脸红,别是有什么猫腻?咱们三个人在屋里,说声上床又能怎么的?你,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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