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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北把王瑾夏武装得严严实实,生怕她着凉又发烧,随后两人鬼鬼祟祟从大院逃出去,幸亏下着雨,庭院里没人。
坐在诊室门口,跟云霞消失那天的场景一样,都是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王瑾夏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眉间跃上几多愁绪,命运作弄人,别人都是开心地迎接小天使的到来,而她,却后悔把他带到这个世上,甚至觉得亏欠了他。
言北拿着检查结果出来,神色不大好。
“医生怎么说?”王瑾夏问她。
“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能保住胎儿的几率太小,你体质太弱,加上频繁出血,连保胎的机会也没有。”
言北握着检查报告,面色沉重,几个月前,她陪云霞检查,那个小小的生命是多么令人期待,而现在,却要无情宣告另一个小天使的命运,真叫人无奈。
她握住王瑾夏的手,“瑾夏,没事,还有机会。”
王瑾夏哭笑着看她他投胎投错了,下次,定让他投个好人家。”
进手术室前,肖俊意外的给她打来电话,王瑾夏没接,给他回了条信息。
——肖俊,我们结束了,离开你,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这么美。
她没哭,尽管害怕,还是笑着进了手术室。
手术后,王瑾夏让言北带她去了酒店,她这副德性,见不得人,更没脸见人。
院里有事,催她回去,她把王瑾夏安顿好,嘱咐她哪也不能去,有事打电话给她,便匆匆离开酒店。
一到住院部,护士站就传来一阵哭声。
走近才看到,一个护士小姐姐坐那儿哭,言北讶然,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吴姐搭上话,有些无奈:“给消毒室那位病人换药,门口那几个人,动手动脚,现在,谁也不敢过去了,一群流氓。”
真是奇葩,头次听这种事,言北拍拍哭泣的小护士:“他动你哪儿了?”
“拍屁股,摸脸蛋儿……明目张胆的性骚扰……”
旁边的一个护士控诉,应该也是受害者。
“我知道了,帮我准备药,我去。”
言北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后一个人推着治疗车去。
门口确实有几个人盯守着,见她过去,一个高大的男人就迎上来换了个更漂亮的。”那男人说着就把手搭她肩膀上。
言北没出声,扭头看看那只搭在肩头上的咸猪手,继续往里走。
“哟嚯,真沉得住气。”
见她没反应,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玲珑的身段,心里更是痒痒。
那人凑上去:“美女医生……聊聊……”
言北抬眸,朝他笑道:“一会儿聊,想聊多久聊多久。”
男人一怔,感到意外:“这么爽快?”
言北继续手上的动作:“警察一会儿就到,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待会儿也让你爽快爽快。”
“你他妈什么意思?”男人大发雷霆,爆出粗口。
“外面可是有摄像头,刚才你的行为,还有门口你那些兄弟的所作所为,可是一丝不落全都记录下来了,想知道什么意思,问警察。”言北嘴角勾着笑,倾着身子把龙三头上的纱布解开。
“你敢?”男人威胁。
“试试看,我敢不敢,我要有一丝损伤,你也出不去。”言北头也不回,帮龙三把伤口清洗干净,涂上一层药。
男人气急败坏,刚要上手收拾她,门外的兄弟就跑进来警察。”
男人咬牙切齿,往地上啐了一口:“你给我等着。”
蓦地,她自嘲出声。
他原来就是混在这样的环境里,所以,他值得她信吗?
她继续帮龙三缠上纱布,低头扫了眼床上的人,浑身缠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这就是所谓的活死人,不再醒来,也不曾死去,也许,他能听到,也许,又听不到。
可笑,她竟觉得他可怜,一颗圣母心,肆意泛滥,一定是没救了。
她把治疗车上的东西收拾好,准备出门,就听到门外起了一阵动静。
那人还在蛮横理论,他错哪儿了,无赖般找各种借口开脱,直到保卫科的人拿着他的视频放在他眼前,那副嚣张的嘴脸才止住。
铁证如山,无法抵赖。
被警察带走前,他不甘心地瞥出门的言北一眼:“美女医生,等我回来陪你玩儿。”
她没理人,推着车离开。
电梯口碰上塔罗。
塔罗二话不说,上前就连鞠几个躬,言北一愣,路人齐刷刷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是干嘛?”她把车停稳,看向塔罗。
塔罗本来就长了一张不怎么友善的脸,额上的疤把他的整张脸衬托得越发阴森。
塔罗抬眼:“嫂子,怪我没管教好底下兄弟,打扰嫂子了。”
她回头看向后面被警察带来的男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双手握紧推车扶手:“这是医院,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说完,人继续走。
“明白,嫂子。”
她突然顿步,微微侧首:“把口改过来。”
塔罗一怔,连忙应她:“言医生慢走。”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脆响。
她头也没回,只听塔罗解释:“自家兄弟,没管好。”
下午的时候,她打电话问王瑾夏的情况。
声音听起来特别虚脱,言北说等会儿提前下班给她准备吃的,让她继续躺着别乱动。
整个下午,她都埋头写病历,把手上的工作赶完,跟李双打了声招呼,匆匆忙忙去了趟超市,买回大半只鸡。
提前下班,刘云也没回来,她自己把饭煮上,把鸡也炖上,随便炒了几个小菜,还是手机上现学现卖,她自个尝尝勉强还行。
反正比不了刘云的手艺,跟江亦风也差的远,管他三七二十一,她自己扒了几口饭,拿着保温桶小碟小碟好几样装上,剩下的放锅里保温给刘云。
急匆匆出门,楼梯口撞上刘云,把她吓一跳。
“妈,”她喊着,胸口一颤一颤的,“回来啦?”
“北北,今天怎么这么早,我饭还没煮呢。”
刘云低头,瞅见她身侧的保温桶:“你拎个保温桶上哪儿去?”
言北讷讷道饭我煮了,还炖了鸡,菜在锅里,你回去吃吧。”
可把刘云惊呆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我同事、生病,家里没人,我给她送点吃的。”她说得心慌慌,头次扯谎,牙齿和舌头直打架。
“哪个同事,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回来上班不到一年,还有关系这么好的同事,你在省城好多年,除了瑾夏,你身边就没个交好的朋友。”
刘云对她了解得透透彻彻,根本瞒不过她,她就是一个社恐体质,不是不合群,而是懒得应付太多。
“妈,非得是关系好才能照顾人家啊,互帮互助,你说的。”
这话不假,刘云常挂嘴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关切地问了声:“生的什么病啊,严不严重?”
“不严重,躺躺就好。”
“快去吧,别让人等久咯。”
言北拎着保温壶,手都是颤的,应着她,往楼下去。
楼道里传来刘云的叹息声:“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言北咯噔的心突地落下。喜欢听风往北吹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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