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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提刀走到橘政宗背后,眼神全是冰冷与漠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高举手臂,御神刀高高举起。
橘政宗举刀扎向小腹左侧,切腹就是从小腹左侧往右侧的一刀,然后介错者一刀断头,把痛苦和人生一齐斩断。
所以,往往是剖腹者先进行剖腹,然后介错人再一刀结果对方的生命。
源稚生没有任何迟疑地落刀,带着雪白刀光的御神刀斩落,刀光泼雪,令人泼血。
下一刻,房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滩殷红的鲜血,橘政宗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房间里,橘政宗用来剖腹的怀刃插在地上,橘政宗用来握刀的右手五指尽落,因此他没能把怀剑插进自己的肚子里。
也就是说,源稚生并没有让橘政宗完成剖腹。
源稚生抖落了御神刀上面的呢血迹,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刀回鞘,从怀里抽出手帕沿着断指根部扎紧来止血。
对于源稚生来说,这么近距离地进行斩击,几乎可以做到非常准确地切割。
源稚生用精湛的刀术一刀斩断橘正宗的五指,却还留下短短的指根用来止血。
“稚生,你,你是要让我受五倍的断指之刑来代替么?”橘政宗额头不停往外冒着冷汗,嘴里也嘶嘶抽着冷气。
十指连心,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完整,这种痛苦,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很多倍。
源稚生眼神淡漠地说道:“我不杀你,自然有我的原因,你也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犯了错误的人总要受惩罚,我不罚你,就无颜去见那些躺在尸布下的族人。我也很愤怒,我也很想杀了你,可是现在杀了你没有任何意义,你杀了那么多人,如果要赎罪的话你这条命是不够用的,还是留下来看我杀了王将吧。至于答应你照顾绘梨衣,现在有路泽飞照顾,也不需要我了,我能做的也只是陪她打游戏机而已。”
源稚生,这种场合,你最后一句那种酸溜溜的话是怎么回事.......
源稚生在内心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可能这就是哥哥对于妹妹这么多年感情的一种不舍吧。
源稚生给绘梨衣的伤口打了个死结,他看着橘政宗,淡淡地说道:“政宗先生,我明白,这么多年,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一把刀而已,对吗?老爹你说砍谁我从来没反对过。现在你说砍了王将,我就砍了王将,握刀的手没了不要紧,我这柄刀还在!只要我这把刀还在,我就能去砍了王将。”
当然,源稚生之所以留橘政宗一条命,也是路泽飞的意思。
按照路泽飞的话来说,你现在把橘政宗杀了,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他也只是个分身而已。
把他留着,还能用他监视赫尔佐格的动向,所以,这才是源稚生没有动手的真正怜悯。
源稚生对于橘政宗的怜悯与曾经的信任都已经完全消失了。
源稚生很快就离开了,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查一查橘政宗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对权力都不热衷,但这不代表他对自己被欺骗隐瞒这种事毫不在意。
现在橘政宗无论说什么,都很难在源稚生这里取得任何信任了。
源稚生能够成为极道少主,从来都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事实上他现在就在怀疑橘政宗背后可能还做了更多隐瞒着他的,绝对称不上道德的事情。
即便是今天橘政宗坦白了很多事,但是源稚生觉得橘政宗还有别的事再隐瞒着他。
今天他把事情轻轻揭过去,除了因为心系绘梨衣的安全以及路泽飞对他的交代之外,还有相当一部分原因在于马上就要炸毁神葬所了。
这是家族几十年来最重要的大事,无数蛇歧八家的精英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为这场埋葬神的战斗献上生命,所以,他现在不想在这个时候让筹谋了这么久的行动出现任何纰漏。
如果今日源稚生把橘政宗杀了,或者继续咄咄逼人,把橘政宗所有见不得人的阴暗行为都挖出来,可能会挖萝卜带出泥搞出了一大波人,这种情况,只会在战前动摇军心。
而且这个时候把大家长给弄死了,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这一仗还没打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这些调查要偷偷地进行,至少在炸毁神葬所之前,不能动摇橘政宗在家族里的威信。
......
黑石官邸中。
路泽飞和绘梨衣聊着天,似乎是因为绘梨衣难得可以肆无忌惮地和路泽飞交谈,所以绘梨衣的话感觉很多了。
绘梨衣将路泽飞送给她的玫瑰花束解开,插入花瓶,拿着标签写上“飞飞送给绘梨衣の玫瑰花”,贴在昂贵的古董花瓶瓶口。
虽然绘梨衣不知道在这里能待多久,但是路泽飞给她买的东西,她都好好珍藏着。
房间里除了绘梨衣带来的一些玩具之外,还有一些书,《魔动机械设计学二级》,《古希伯来语精通》,这是出发前昂热给路泽飞的,让他可以在飞机上无聊看看。
路泽飞确实在飞机上很无聊,但是他无聊也不打算看这些书.....
路泽飞拿出了一个小礼盒,这是之前就打算给绘梨衣的礼物。
那个礼盒里面,装着两条系着红绳手链,末端系着银色的小铃铛。
手链明显是成双成对的。
这其实在中国是有一些寓意的。
所谓月老牵红线,就是用的红绳,红绳素有姻缘之意。
路泽飞走到了绘梨衣的面前,看着一身巫女服的绘梨衣。
少女的脸拥有着路泽飞从未见过的安静和空灵,外面是黑色的铅云与大雨,像是神的结界将她和世界隔绝开。
她站在神明自天上降下的结界里,像遗世独立的精灵。
路泽飞揉了揉绘梨衣的脑袋,笑着说道:“喏,绘梨衣,这个送给你。”
路泽飞将一条手链递给了绘梨衣。
绘梨衣接过了手链,问道:“飞飞,这是什么?”
“这是手链,一共有两条,我们一人一条,寓意是我们永远不会分开。”路泽飞说着,还摇晃了一下手链上系着的铃铛。
铃铛叮咚叮咚的声音,很是好听。
绘梨衣把手链戴在手腕,反复的摇,似乎觉得很好玩。
看到绘梨衣喜欢,路泽飞也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绘梨衣看着和自己距离很近的路泽飞。
路泽飞总是一次次跟她强调男女之别,再加上她这些天呢也是在研究一些生理方面的书,那是源稚生让她看的,绘梨衣终于有点明白女孩子的身体有多神秘,为什么不能随随便便给别人看。
“可是…飞飞…是可以的吧,嗯,他是我喜欢的人,随便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她的双眼仿佛蒙上一层水润润的光泽,清纯动人。
就在这个时候,路泽飞忽然发现,绘梨衣在盯着自己的腿看。
在回到黑石官邸后,路泽飞问了苏恩曦得知了酒德麻衣不在之后,就迅速换上了睡衣,这个穿睡衣只是为了舒服,路泽飞绝对没有别的什么非分之想。
当然,这个睡衣配的是短裤,所以路泽飞的腿就露了出来。
绘梨衣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路泽飞的腿在看,路泽飞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个,绘梨衣,你一直看我的腿干嘛?”
绘梨衣没说话,盯着路泽飞的腿看了好半天之后,才评价了一句,“飞飞,你的腿没有我的好看。”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绘梨衣还煞有介事地把自己的巫女服撩起来给路泽飞看,不得不说,堪称是一双玉足,光泽明润、修长完美,任何男人看了,那都是两个头一个大。
绘梨衣比划了两下,点评道,“飞飞,你的腿不仅毛多,而且好粗,不像我,又白,又软。”
路泽飞不服,“男人的腿需要的是力量,都是肌肉,至于毛发多,那说明我雄性激素旺盛。”
“雄性激素,那是什么?”绘梨衣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路泽飞。
这问题倒是一下子把路泽飞问住了,要是别的小姑娘,路泽飞这里肯定就直接飙车了,但问题是,问这个问题的是绘梨衣,当然,好像也只有绘梨衣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路泽飞斟酌了好久,才贼兮兮地说道:“等天黑了,灯关了,你就知道雄性激素是什么了。”
“哦…”
绘梨衣点了点头。
路泽飞说道:“你把你的衣服放下来,我都说了多少次了,男女有别。”
“好嘛。”绘梨衣很听话地把衣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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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绘梨衣撩衣服都快撩到大腿根了,路泽飞真的就差点把持不住了。
差点鼻血就要滋滋往外留不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要等到晚上把绘梨衣的血统解决了才行。
“飞飞,你今天都不怎么看我了!”
绘梨衣心思单纯而又敏感,都说女孩子有人宠就会真的变成小孩子,绘梨衣本来就是个孩子,现在两人之间的陌生和防备消失,她表现得就更加像个孩子了。
绘梨衣觉得有些生气,就把床上的枕头拿起一个,直接朝着路泽飞砸了过去。
路泽飞被枕头砸了一下,瞬间懵逼了。
然后,他笑眯眯地看着绘梨衣,像是个怪蜀黍一样坏笑道:“小绘梨衣,你还敢打我?”
说着,路泽飞也拿起一个枕头,和绘梨衣扭打在了一起。
至于扭打的过程中,绘梨衣的衣服如何凌乱,有无走光等诸多细节,就是付费项目了。
枕头大战持续了五分钟,路泽飞就招架不住了。
因为绘梨衣会一边用枕头砸,一边挠痒痒。
路泽飞最怕这个了,只是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了。
“绘梨衣,别挠了,我投降了!我投降还不行吗!”
最后,路泽飞举手求饶。
这时,路泽飞看到了绘梨衣的巫女服下面,有殷红的血液流出。
路泽飞看向了绘梨衣,皱眉说道:“绘梨衣,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
绘梨衣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脸上露出了一副可怜的模样。
路泽飞有些着急地问道,“绘梨衣,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绘梨衣还有些难过的,看到路泽飞因为自己而着急的样子,心里一样暖洋洋的,心情就像春天里盛开的繁花,芬芳四溢。
“我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流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飞飞,是不是因为,我的血统....”
绘梨衣的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了。
等等!
本来还有些慌乱的路泽飞,在听到绘梨衣说,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之后,似乎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他又问道,“那你是不是还会肚子痛?”
“飞飞,你怎么知道的?!”绘梨衣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路泽飞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绘梨衣,你那个东西,叫做例假,也叫大姨妈。”
“例假,什么是例假?”
绘梨衣再次亮起了好奇宝宝的眼神。
确实,这个连雄性激素都不明白的绘梨衣,你指望她能明白例假,倒是也蛮难的。
路泽飞很认真地说道:“例假,可以说是女孩子长大的标志,表现形式是每个月会有几天排血,隐隐还会伴有腹痛,你的症状跟例假一模一样,女孩子来呢例假了,可以说生理意义在于生殖功能已经成熟,然后就可以…唔…”
虽然路泽飞知道自己是在科普,但是呢,有些话让他这个大老爷们儿来说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想了想,路泽飞还是直接用手机搜了一下,拿给绘梨衣看
绘梨衣很认真地看完了,然后,又冒出了更多的问题。
比如,什么是卵巢,什么是排卵,排卵期又是什么,什么是子宫内膜的周期性剥落。
这些问题问得路泽飞直接落荒而逃,因为他也是真的回答不上来。
绘梨衣想了想,又问道,“飞飞的意思是,每个月流血是因为我长大了,不是受伤吗?”
“是啊,这是每个女孩长大后都会有的标志,你来了例假,说明绘梨衣也长大了呀。”
听到路泽飞的话,绘梨衣的双眼中迸射出了异样的光彩。
尤其是,当路泽飞强调,这是每个女孩都会出现的生理反应时候,路泽飞?明显看到,绘梨衣的眼神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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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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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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