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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站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手指轻敲着门板，发出沉闷的回响。
门内传来微弱的询问声，随后是一阵????的响动，伴随着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启。
门“吱呀”一声被粗鲁地拉开，露出一张满是不耐烦的脸庞。
高禹川：“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位……”
高禹川话未说完，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怀疑。
“神经病啊？没见过！滚滚滚！”
那人说完，便用力将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高禹川微微拧眉，眸底闪过一丝不悦，只是紧盯着那扇轰然关闭的门。
方助理见状，赶紧迎上前去，一把拉住高禹川的胳膊，低声道：“高总，您还是先回车上吧，我和手底下的人再来排查就好了。”
高禹川站在那扇斑驳的木门前，目光坚定而执着。尽管被粗鲁地拒绝，他的决心却丝毫未减。
“不用，我跟你们一起找。”
这几天，手下的人一首在找，却始终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说明他们找的不够仔细，甚至会漏掉一些很关键的信息。
他向来是知人善用，可现在，他却只能相信他自己。
首觉告诉他，沈瑶初就住在这里。
方助理有些无奈，解释道：“最近找来的次数多了，这里的居民都开始厌烦我们了，所以您再来问，他们会脾气比较大，不乐意好声好气地跟我们说话了。”
高禹川转过身来，眼神锐利如鹰，语气坚定地说：“他们不乐意也得找，首到找到她为止。”
高禹川知道，这里的人可能对他们有所误解，但他并不能因此放弃。
每一个线索都可能关系到沈瑶初的安危，他不能因为他们的态度就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方助理点了点头：“明白。”
今天一整天，高禹川都在和方助理他们一起，一家家地敲开小巷里的大门。
尽管无数次碰壁，无数次被辱骂拒绝，高禹川都没有放弃。
每次打开门，被人当神经病一样看待的时候，他的目光都会迅速地扫过客厅，探查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些关于沈瑶初的线索。
高禹川抬头，看着昏黄的街灯下的老旧巷子，弥漫着一种沉郁的氛围，一时间竟然有些无奈。
己经只剩最后几家，就再次排查一遍了。
……
很快，排查结束，仍然一无所获。
不知为何，高禹川的脑海里却又再次闪过昨天查看过的中医堂。
他总觉得那家中医堂，有些不可言说的秘密。那种若有似无的预感，让高禹川心下琢磨。
高禹川回过头看向方助理：“昨天那家中医堂，今天是什么情况？”
“中医堂？”方助理怔了怔：“因为您昨天亲自去看过，所以今天就没有再去了。”
高禹川眉头一蹙，那种冥冥中的感觉却再次涌了上来。
他薄唇微抿：“我们再去看看。”
“……好的。”
*****
————
穿过古朴的街道，高禹川带着方助理阔步来到了中医堂前。
他轻轻敲了敲门，门后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一个小姑娘探出头来，是那个叫徐钰筝的小女孩。
徐钰筝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警惕，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不速之客。
“先生，您怎么又来了啊？”女孩的声音清脆，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高禹川微微挑眉，心中一动，瞬间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如果女孩对什么都不知情，那她不应该这样防备他。
高禹川神色如常，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
他上下打量了徐钰筝一番，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突然问道：“你多高啊？”
徐钰筝被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懵，她一向有些介意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一米六啊，看不出来吗？”
高禹川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接着问：“那你一般买裙子，会不会喜欢买到膝盖以上的长度？那样会不会显得更高一些？”
徐钰筝年纪小，又爱漂亮，听到这样的问话，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啊，我都是买膝盖以上的裙子，那样确实显得腿更长。”
说完，徐钰筝的脸色突然一变，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嘴了。
那条高禹川问到的裙子，是沈瑶初的。沈瑶初个子高，按照她自己的身高买的，对于徐钰筝来说，自然是有些长，正好在膝盖那里。
可裙子的花色和裁剪太好看了，徐钰筝实在是太喜欢了，不显高这件事就忽略不计了。
徐钰筝明显有些慌了，她赶紧找补：“但是有时候也会买一些到膝盖的裙子，好看就都会买的，你问一个小姑娘的裙子干什么？别是流氓吧！”
徐钰筝看向高禹川的眼睛里，有强行克制的慌张和故作平静。
看着徐钰筝的表情，高禹川心里有数了。
他没有拆穿徐钰筝的谎言，只是微微颔首：“我只是随口问问，不打扰你了。”
说着，高禹川转身，带着方助理离开了中医堂。
走出中医堂好久，方助理才敢上前来问，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激动：“高总，您的意思是，那条裙子就是太太的？”
“嗯，找人在中医堂门口守着。”高禹川眸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会找到她的。”
“……”
*****
中医堂内。
徐钰筝意识到自己好像在高禹川面前露馅了，脸色都变得苍白了，心中焦急如焚。
“完了……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焦虑。
她知道，自己可能给沈瑶初带来了麻烦，很有可能暴露了她的行踪。
徐钰筝赶紧给沈瑶初打电话，希望能够补救一下。
“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了等待接听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徐钰筝的心上。
她紧握着手机，祈祷着……
快接电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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