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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齐渊难得看见姜晚宁神色慌张的样子,连忙紧张地问道。
姜晚宁立刻摇了摇头,在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若无其事道:“没事,我们走吧,带你去看看我和你妹妹今日的收获。”
齐渊心中大概清楚姜晚宁和齐明珠进入上山是去做了什么,所以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在封闭的拆房内,亲眼看见了满满一麻袋的毒蛇之后,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满眼的不可置信。
“晚晚,你们……你们怎么弄来了这么许多?!”
齐渊本以为姜晚宁带着齐明珠去捉蛇,只是为了防身自保,却没想到她一上来就弄了这么许多,看这个架势,莫不是要去贩卖毒蛇了?
姜晚宁却显得很淡然,甚至还有几分小得意,道:“我原本也是害怕毒蛇的,可如今拖你妹妹的福,看着这些却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它们很有用处,是非常好的武器,不仅能吓唬人,还能帮我的大忙,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你看这些蛇,不咬人的时候,是不是还挺温顺的?”
姜晚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却令齐渊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凉意,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震惊与敬畏。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齐渊很怕蛇,甚至很讨厌蛇,毕竟在自己年幼的时候,经常被齐明珠捉弄,用毒蛇来吓唬他,因此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也让他对齐明珠这个妹妹极为厌恨。
如今,姜晚宁却在面对密密麻麻的蛇群时,面不改色地抓起了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让它盘踞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而那条本该警惕凶猛的毒蛇,此刻在她的手中,却显得无比温顺,就像是被她养熟了的小宠物一般。
但齐渊却很清楚,在此之前,姜晚宁从来都没有碰过蛇,甚至十分惧怕,更不要说是驯养了。
“明珠她……教你如何驯蛇了?”
齐渊被姜晚宁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两步,但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强自镇定地问道。
姜晚宁饶有兴味看着手里吐着信子的小蛇,在了解了毒蛇的习性与驯蛇的秘密之后,她心中已然没有了半分畏惧之意,语气淡淡道:“是,方法比我想的更加简单,你这个妹妹,倒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所以,你弄了这许多的毒蛇来,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么多的蛇,你不可能全都带去赴约,而殷如锋这样的高手,必不会将这种小毒蛇放在眼里,且不说他内功深厚,并不会畏惧蛇毒,就算你想要放蛇咬他,也很难近他的身……”
齐渊虽然猜到了姜晚宁想要利用这些毒蛇做些事情,却猜不到她究竟想做什么,具体要如何去实施,又要达到怎样的目的。
对于齐渊,姜晚宁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他们是要一起行动的,于是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听姜晚宁说出了详细的计划之后,齐渊沉默思索了许久,他在思考姜晚宁计划的可行性与其中的风险性。
“晚晚,你确定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我只怕此事对你实在不利,万一……”
齐渊有些犹豫,他和燕珩一样,希望她独自一人以身犯险,毕竟她从未习武,并无太多自保能力,而且还狠狠地得罪了康安。
“既然决定了要去,你与我所承担的风险是一样的,你觉得我们两人有区别吗?”
姜晚宁定定地看着齐渊,显得无比冷静清醒,虽然他以齐胤的身份做事,会让人有所忌惮,可同样也有暴露的风险,一旦他暴露了,处境便会十分糟糕。
所以,这世上并没有万全之策,获得利益的同时,自然也会伴随着风险。
齐渊看着眼前从容淡然的女子,恍然觉得她看起来有些陌生,短短数月,便已迅速成长蜕变,与自己记忆中单纯柔弱的少女判若两人。
曾经的齐渊,会想方设法地保护她,照顾她,宠爱她,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他信任自己,依赖自己,逐渐变得离不开自己。
但如今再看,眼前的女子已然能够独当一面,似乎已经不再需要庇护与帮助,便能够自己想到办法处理一些事情,变得更成熟冷静,也更独立自主。
她的容貌虽然没有改变太多,但是原本娇小纤细的身形,却在不知不觉间长高了几分,身材也变得更加匀称窈窕,不仅如此,她的气质也改变了许多,从青涩的少女,变成了初露锋芒的蔷薇花,潋滟夺目,却又带着尖锐的荆棘,让人的视线不由得在她身上停留,却又不敢伸手去触碰,倒不是害怕她身上的尖刺会刺伤自己,而是不愿打扰她的绽放,觉得就这样静静看着,便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好,那便按你说的做,我会尽力配合你。”
在沉默思考了良久后,齐渊最终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
他并不是一味地听姜晚宁的话,而是在听了她说的计划之后,从各个方面考量了一遍,最后觉得此事可行,这才点头同意。
“好,那我们现在就准备出发吧,你帮我想一想是否有疏漏之处,若是想到了,便随时告诉我。”
姜晚宁面色凝重地说道,显然对于此事,她虽然心中有了计划,但是却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只希望能进行顺利,至于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傍晚时分,姜晚宁和齐渊乘坐马车,朝着信中所说的茶楼驶去。
这一次出行,二人可以说是十分低调,没有太多的暗卫随行,也没有带惹人注目的坐骑宠物,而是乘坐了一辆十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以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马夫。
而即便如此,在这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入九盐城繁华街道的那一刻起,却依然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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