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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都以为慕容垂离开那天,一群人来到吴王府上,才发现早已人去府空。段昭仪悄然出宫来,太原王慕容恪知道段昭仪今日会来,一早便到了吴王府等她,等段昭仪车架到了,人入了府中,还在喝茶时忽然被人捂住嘴拉到了暗室。
暗室的门关上,段昭很急,拍打着门,希望有人发现她被拐到了这里。昏暗之中,有人揽她入怀,在背后轻声喊着她名字道:“阿昭……”这两个字,似乎让他有无限眷恋。
段昭听见声音,挣扎间静了下来,这个声音,是她午夜梦回的时候,最怀念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是你吗……”
慕容恪在她身后说:“是我……”
从她成为世子妃后,他便很少再见她。从前,在书院读书时,她与段栩两人住在一起,可段栩虽活泼好动却也多病,当段栩去外出求医时,书院安排的学舍只剩她一人。
慕容俊年长,进书院最早,慕容恪稍晚些,同样也因病十天有六天在外求医。后来慕容垂也入书院读书,书院便把慕容垂安排了与慕容俊同住,慕容恪回来时没了住处,学院便又把慕容恪安排了与段昭同住。
慕容俊带他去找段昭时,段昭正坐在竹林间弹琴,听见琴声时,他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但段昭总是躲着他。当慕容垂傻乎乎地发现慕容俊带在身边的书童是女儿身时,慕容恪也发现了自己这常去书阁抄书的舍友身上的秘密。
当书院怀疑有女子在其中时,整个书院人心惶惶,段昭肉眼可见地忐忑,十分害怕慕容恪发现她是女子,也十分担心慕容恪说出去。正当时,慕容垂觉得和慕容俊住在一起不太方便,便向学究申请换学舍。慕容恪知晓了慕容垂换学舍的缘由,便私下将慕容俊随侍的书童是女儿身的事情让人散了出去,混淆视听,为她遮掩了过去。
只是当时,慕容俊并不知晓随侍书童是女儿身,被慕容垂捅破窗户纸后,慕容俊十分纠结,但这是身边最熟悉他习惯的随侍,便想糊弄过去,等到来年再说,反正作为男子,他并没什么损失。只是书院的后面的树林里,忽然被人翻出了女子用的东西,整个院子像是热水滚进了油锅里,一众学子誓要掘地三尺将人找出来,看是谁私带女子败坏学风。
带头的人带着一群学生去学舍中翻查学子随身的东西时,段昭还躲在藏书阁抄书,查到段昭屋里时,慕容恪早已将段昭不愿为人知的东西收了起来。知晓了消息的凌月跪在慕容俊跟前,哭着发誓被翻出的不是她的东西,慕容俊向来势大,年纪轻轻便有军功傍身,他若不愿让人查,也无人敢招惹他。
当凌月还跪在他面前发誓时,一众学子浩浩荡荡而来,一来便指着凌月信誓旦旦地说她是女子,凌月小声辩称说自己不是,有人在近旁大声说:“我早就看她不像男子,哪有男子长得这般阴柔俊俏!”
“长得俊俏便是女子,那段家兄弟岂不都是女儿身?”有人在一旁大声反驳,众人大笑,反驳的人继续道,“我们刚才可是一同去搜的院子,段昭虽在藏书阁抄书,但前后左右可都给他做证了。”
出声质疑的人脸上一片窘迫,大声反驳道:“难道后山的东西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咱们书院,可连只蚊子都是公的!反正我不信这小厮是男的!若想让我相信,除非他当众把裤子脱下来!”
“你……无耻!”凌月作为旋涡中心的人,羞得满脸通红,说着转身就要走。慕容俊脸黑的都要滴出水来,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将人引到这来,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慕容垂挤进人群中,大声朝质疑者道:“我怀疑后山的东西是你的,你当众把裤子脱下来,让我们大伙儿看看怎么样?”
没想到那人是个混不吝,当场说:“脱就脱!难道我有的你们没有不成!反正我不怕,那小厮脱我就脱!”正僵持不下时,慕容恪带着学究来,这才制止了这场闹剧。
等段昭抄书回来,才知道了方才的风波,当她着急忙慌赶回学舍时,风波早已过去,整个学舍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而她着急赶回来时,慕容恪早已把东西放回了原位。可是学院内藏着的女子一日不找出来,那群学子便一日也不安生,段昭也日日都活在心惊胆战之中。
往后的日子里,慕容俊随父亲出征早早带凌月离开了书院。慕容恪自觉去藏书阁抄书,段昭回学舍休息,再往后,两人似乎是调转了过来,换成了慕容恪常常不在。而慕容垂,从风波过后,他大哥慕容恪常常借为他辅导功课不小心睡着为由,占了他的床。怕他跑到自己的学舍中去,慕容恪一见慕容垂往外走,便把人叫回来,搞得慕容垂十分郁闷。
再往后,段栩外出治病回来,慕容恪便搬出了学舍,去与慕容垂同住。段昭隐约觉得慕容恪发现了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郁郁间在竹林弹琴时,竹林的另一边似乎有人相和,随后许多次,都有相和之音。段昭每次都想去看竹林的另一边弹琴的人是谁,但又担心不是自己期望的人,便一次也没去。
段段昭与段栩年岁渐长,不便再在书院里求学。决定来年不再来书院时,段昭疯了般想知道竹林的另一边弹琴的人是谁,想知道知音是谁,可后来几次,都没听到琴声。要离开书院的时间越发近了,段昭抱着最后的希望,到竹林间去弹琴,这一次,终于有了回音。她听着琴声,踩着枯竹叶急忙跑过去,站在小院门前,才看清了那个在荒废的院落中独自弹琴的清瘦男子,身着青衣,墨发轻绾,超然出尘,恍若仙人。
一曲终了,男子抬头看她,她亦看着他,段昭喃喃道:“原来是你……果然是你……”还好是你。说着,笑中有泪。
男子似乎看穿了她心事,淡淡道:“一直是我,阿昭……”听见他唤自己名字,浑身入触电般。
翌日,送别之时,向来不愿多走一步路的段昭对段栩说:“想到这一去便不再回来,我想走着下山去,最后走一遍这下山的路。”慕容恪闻言,便让慕容垂送段栩乘坐马车下山,自己陪着段栩散步,段栩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将随身的玉佩给了慕容恪,说:“我家中有两个妹妹,玄恭兄若有意,可携此玉佩上门求娶。”
慕容恪笑着,问:“两个妹妹,那我该求娶哪一个?”段昭语塞,正要解释,慕容恪双手按住段昭肩膀,对她说:“你放心,待我回家,我便禀明父亲母亲,让他们为我上门提亲。”随后认真地继续道,“阿昭,我只要你。”
段昭一时脸红,才发现他早就知晓了自己的秘密,有些生气不愿理他,见她气得只身在前,慕容恪追了几次,见她还在生气,便佯装咳嗽跟不上,段昭急忙返回来,才发现这人刚才是装的。慕容恪见她关心自己,便高兴得笑了起来,拉着段昭的手再也不愿放,两人携手下山,到看到慕容垂和段栩马车两人才停下来,只是到的时候,慕容垂与段栩两人怪怪的,似乎在怄气。
然而造化弄人,在慕容恪回到家中请父亲慕容?和母亲高夫人到段家为自己提亲时,慕容俊也央求父亲为自己求娶段氏女为妻。慕容恪一直以为,与自己要好的慕容俊知道自己要求娶段昭时,他要求娶的人会是妹妹段栩,未曾想慕容俊要求娶的竟和自己是同一人,当父亲告诉他,段家选择了慕容俊而不是他作为段家女婿时,慕容恪急到吐血,大病一场。而段昭,欢欢喜喜备嫁,以为嫁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郎,待盖头掀开之时,才发现一切都错了,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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