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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在我们来之前你不是都一直好好的活了那么久吗？”
朱棣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其实可以把我想象成一种一次性的试用品，在你们来之前，我一直都是保持着之前那种节能模式，但当你们来了以后，我也就必须保持如今这个模样了——大概也就够我支撑到把你们带往下一个试炼点。”
“怎么会这样……”陆一飞忍不住喃喃，而修罗先一步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就不浪费你的心思了，陈锋吴明陆一飞，我们先跟着他走吧。”
“修罗说得对，咱们先走吧。”
眼看众人的意见达成了一致，朱棣点点头，转身挥了挥手，只见他身后的墙壁倏地出现一扇大门，虽然没有任何人去推动它，大门自己却缓缓地展开了……
里面仍然是之前陈锋等人经历过的空间裂缝，只是若是说之前陈锋他们所走的那个空间裂缝里安全的路是又窄又险峻的羊肠小道的话，这次他们所走的，就是一条宽敞又开拓而且安全的阳关大道。
“这里看起来和之前我们走的那种完全不一样……”陆一飞忍不住感慨道，朱棣听了便细心的跟陆一飞解释说道：“这个其实是以前修仙人士专门用来赶路的通道，由大能劈开空间产生空间裂缝，低一级的修仙人士就负责维护，因为是大部分人赶路必须用到的，所以安全度也十分靠谱……不过现在全世界估计只剩下这秘境里还有了吧。”
陆一飞初次听见关于以前修仙界的事情，感觉十分新奇，现在的他虽然已经是如今修仙界的顶级强者了，但显然在以前的修仙人士看来还十分的微不足道，其中修仙界是如何没落至今的，而如今的修仙者又该如何提升自己，陆一飞都十分在意。
朱棣自然是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去，不过比起传授经验，更像在逗陆一飞玩，说一些故事。
陈锋本来是对朱棣的这些故事丝毫不感兴趣，但当朱棣说到其中一个故事的时候，陈锋忍不住慢下了脚步，开始听朱棣的那个故事。
“以前有那么一个男人，每个人都瞧不起他，因为他的确没有任何的才能和天赋，在那个唯有才能至上的修仙界里，无能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陈锋突然想起来曾经一个剑灵告诉自己的、关于朱棣的故事。那个剑灵并不知道朱棣的名字，但他活得够久，有幸听说过关于朱棣的传闻。
没有人记得他的姓名，没有人记得他的面孔，但他的丰功伟绩却让所有人都铭记在心，以羸弱的人类之躯对抗苍天，在绝境中获取胜利，而做到这一切的人，并非什么绝世天才，也不是什么令人眼红的幸运者，甚至连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剑，也不过是平平无奇一把铁剑。
可他却依旧做到了这一切，那个没有修仙才能、平庸的男人，仅仅靠手握的一把铁剑，就将等同于世界本身的玄天宝剑封印了。
莫名的，陈锋就把朱棣口中所说的那个‘没有才能的无能之人’联想到了朱棣本人。
朱棣自然是不知道陈锋在想什么，他之前温润的笑着跟陆一飞继续说道：“在以前的修仙界里，没有修仙才能却依旧想走这一条路的人，都被世人所鄙夷。用你们现在的情况来概括的话，大概就类似于明明身高不够，却还想跟一米八的人竞争打篮球一样，不是很搞笑、很不知耻吗？”
“而且修仙比打篮球更残酷，打篮球尚且还能通过无尽的练习来强化自己，但修仙的道路却没有勤能补拙这种好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尽管如此，那个男人也还是踏入了这条之于他来说没有任何道路可言的修仙路，你们觉得这样的男人，究竟是无可救药的白痴还是试图触碰太阳的蠢货呢？”
纵然是向来大大咧咧说话不加掩饰的陆一飞此刻也很难再开起玩笑开了，男人沉思了很久，然后才对着朱棣问道：“你说的那个人，那他到底是为什么才想修仙的呢？”
“这个很重要吗？”朱棣语气淡然的说道：“不管理由是什么，都不会改变他是个庸才的事实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陆一飞若有所思的说着，“但我觉得有不让自己后悔的理由的话，就算把自己的一生都砸进去也无所谓。”
“……无所谓？”朱棣的声音莫名显出一股冷漠感，莫名的陈锋心中多出一股不详的感觉，只听见身后的男人缓缓继续说道：“就算失去一切？就因为那不知足的理由，把拥有的一切抛进一个无底洞，这根本就是愚蠢。”
陆一飞有些不大明白朱棣突如其来的转变，皱着眉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见陈锋的声音突然传过来。
“那一定是那个人害怕了。”
“哦？”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朱棣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此话怎讲。”
陈锋意味深长的看着朱棣：“无论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那个人想修仙没错对吧？”
“没错。”朱棣点点头，“不然他也不会在明知道事实的情况下依旧固执地踏上这条道路。”
“也就是所谓的‘知难而上’吗？真的是勇气可嘉。”
“也有可能只是一时冲动的莽夫之勇。”
“不管是哪个，他都是凭借自己的意识觉得去修仙的，即便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徒劳工。那我再问一个问题，男人因此觉得满足吗？”
“……没有。”这一回，朱棣沉默了许久才回复陈锋说道：“那个男人的内心满是妒火，他自认为比任何人都勤勉，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得到与他努力相匹配的成果，可笑的是，男人渴望的那些成果，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随便玩玩就能拿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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