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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集西南角一条胡同内，我在那里，原有一间不大的布店，生意并不好，如果莫兄弟同意，最多五日就可改成药房。”
既然安全和诚意没问题，那这事是肯定能做了。
至于配方保密问题，很好办。
以自己现在的水平，混入三四种中性药草，或互克的药草，这事也就解决了。
比如，这辛白的药性，自己至少有三种合成办法。
如果再混合三到四种中性药草，今天一个配法称料，明天一个配法称料，玩点组合排列的游戏，让事情变得没规律起来。
即使配方最后泄露了，也无所谓。
首先，与武誓无关，又不是主动泄露的，而且配方中几味药又不是没替代品。
其次，这些个低级药将来要入品了，肯定有更高级的药，泄露了也不可惜。
现在，当然是怎么发育快怎么来。
自己只需要尽量延长他们的破解时间就行了。
这么一想，他也就同意了管双的提案了。
管双大喜：“好！等药房事完，我与莫兄弟去摘星楼把酒庆贺。”
既然有了共同利益，那关系自然亲近多了。
两人进屋说了些闲话，莫北发现管方消息也算灵通。
“管兄，打听个事，这四方集附近可租得到房子？”
管方笑了笑。
“莫兄弟有所不知，这四方集的宅院，多半租给武馆学徒。房东见有利可途，一间宅院分成几间租出，莫兄弟可去牙行打听打听。莫兄弟是想换个住处？”
这操作很熟悉啊。
“是啊，药房既然准备开在四方集，我住近点也方便些。嗯，还有件事需麻烦管兄，我不喜欢麻烦，药房之事，请管兄替我保密。”
听到这话，管双求之不得，高兴的简直不要不要的，脑中活跃了起来。
以这小子之能，若被人知道，定会有人挖墙角，就看对方开价够不够。
自己混迹帮会多年，出卖和被卖见得太多太多。
人性经不起考验……这小子愿意主动藏在背后，就是主动拒绝诱惑。
诚意很足！
这回，定然是找对人了。
想到这里，管双端正无比，郑重表态。
“兄弟，请放心！我绝口不提！”
莫北看了看铜钟，申时六刻，天阳偏西。
安全问题必须要优先解决，现在时间不算晚，不如去牙行看看。
其实，自己租个房子，要求很简单。
原则就一个，本大爷不差钱，所以月租越贵越好。
能租得起这种房子的，必然不差钱，那会少了很多麻烦事。
说走咱就走。
悄悄揣上几张银票咱就走。
管双毛遂自荐主动要求一起。
悄悄多揣上些银票咱就走。
管双说再叫几个兄弟一起。
悄悄揣上全部银票咱就走。
~~~~~
城南胡庆堂。
有小厮从后院来，向王掌柜说东家找。
王掌柜从柜中抽出一张单子，起身走进后院，找到了胡庆堂东家胡磊。
胡磊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浓眉大眼。
双方落座后，胡磊问道：“王掌柜，我们买的方子，效果如何。”
王掌柜递上单子。
“东家，单说葵丁丸这一项，这几日进药草就节余了近十两银子，其它还有六项，节余都写在上面，另有几味伤药药效提高不少，等摇山匪用过后，可以提高些价格。”
胡磊看了看单子，满脸喜色，重重拍了下桌子。
“不错不错，这八百两花得值啊！前年有药师调了三张镇堂方就要了六百两多，这六张镇堂方仅花八百银……”
“啧啧，你这双宝眼，可不得了，年底我必为你准备份大礼！”
王掌柜笑道：“要说彗眼，这城中，当属东家为最。当日老夫擅自作决定，东家不怪罪，反而大加赞赏。老夫已是感激不尽，何敢贪念大礼。”
“你在我药房也有十年了吧，这么说，可就见外了。”
两人互吹完成，哈哈大笑。
胡磊道：“这么多年，我们这生意一直不如百草堂，我也知道，药效不如别人，品类也不齐全，这次，可是大机缘啊。”
“既然方子能调……前次听你讲过，该有十几张方子还没调过吧？”
果然，扔了一个饵，东家就要上勾。
王掌柜心中暗喜。
“东家，其中六张那人已看过，说不能调，只剩下十二张没看过。”
胡磊手在椅靠上来回摩挲。
“王掌柜，这后面的十几张，要花多少银子？”
现在，该是收勾的时候了。
王掌柜沉思片刻。
“这些方子，多半是治些金石伤和调血气的方子，也有些平常的方子。”
“如今这撕杀不断，需求增多，这些方子真要能调，以那人的出价，估计2500两左右。”
“嘶……这么多啊，这2500两……”
胡磊手轻敲桌子，皱眉沉思。
片刻后……
“你说，是来文的好，还是武的好？”
王掌柜不动声色。
“敢问东家，这何为文，何为武？”
“这文的，先开价2000两吧，你去找他谈谈，让他继续看看。武的，当然就是先看……”
胡磊展手成掌，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划。
王掌柜劝道：“东家，生意以和为贵，不如先谈。”
胡磊略加思索：“老掌柜说得也是，见血光不吉利，先来文的吧，给他1800两，要是同意，就结个善缘。要是不同意……你可知他是干什么的，又住哪里？”
王掌柜松了口气，心道东家知道的越少越好。
“这个……前次忘问了，待我再打听打听。”
既然事情方略已定，胡磊起身道：“今天约了个朋友，要谈些药房经营之事，我就先走了，辛苦王掌柜看店了。”
“东家这话说的，老夫本份……东家慢走。”
王掌柜目送胡磊离开，心里暗爽。
1800两再加上瞒下的六张方子，至少2400两唾手可得！
东家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平日只知吃喝嫖赌，不学无术。
开药房不精药道，活该！
干完这票，一走了之，买个宅子，纳房新妇，娶个小妾，虽无儿无女，但此生无撼也。
他来到前厅，冷眼看了看伙计，低声说道：
“上次的事，你银子也收了，一定要管好嘴吧，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清楚吗？”
“小人清楚，请掌柜放心。”
“老夫出去一趟，你看好药房，莫要粗心大意，有位客人今天要来拿的水泛丸，银子已付。若是人来了，你直接给了就行。若是人没来，你等到亥时一刻再走。”
“是。”
王掌柜说完，直奔内城区，在刘家武馆叫出了侄子王虎。
“机会再临，这次办好，你两兄弟明年的学费就有着落了。”
满身肌肉爆炸、盘曲交结如老树根、一脸凶相长相奇特的王虎说道：
“机会？我和豹子前两日在城外宰了个肥羊，拿了200多两银子，加上前些日子那些，暂时不急。你别出事了。”
“不必担心，现在有件急事，你和豹子处理一下。药房的伙计，我已安排加班至亥时，今晚，你趁他回去时找个僻静的地方杀了。”
“好，晚些我让豹子去。”
“还要找个人，我不方便。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尽快在雨花巷找到一个叫莫北的少年。”
掌柜回忆道：“剑眉星目，长相颇为英俊，洛家武馆学徒，这次的银子全在这小子身上了。找到他问明住处即可，千别别动他，我自己有办法。”
“好，我知道了。”
“一定注意，不要引起武馆的注意，事完后，杀他以防万一。”
“知道了，二伯，要没事，我就先进去了。”
“好，进去吧。”
掌柜捏捏胡须，心中暗算着帐。
这回，是50两搞定那小子呢，还是55两搞定那小子呢？
至于这两侄子，连父母都能杀的畜生，活到哪天算哪天吧。
自己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也算全了香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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