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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还真想等着祁瑾煜拆穿你。”夏立环抱着双胸，“我先事先警告你，我师傅可不是像你之前骗的那些人一样能够随意忽悠过去。”
“是，祁大人的谋略在下不敢怀疑，但这件事他也得有个前提。”陆仁唇角的笑容再一次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勾起。
“你想做什么？”
“不是在下想做什么，是在下忽然想到了祁大学士想做什么。”唇角的笑意越来越肆虐，陆仁咂嘴道，“啧啧，在下没记错的话，祁大人可能要有一个大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夏立眸光一沉。
她这次对陆仁的话深信不疑。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真的可以预知未来？然而就算真的是这样，夏立也不能说什么，这个世界连她都可以允许存在，还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发生的。
当然心里有所郁闷就是了。
一个不好揉捏的对象一旦成了敌对方只会让彼此头疼。
“很简单，根据我所了解的内容猜测一下不就行了了。”眼看着夏立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古怪，陆仁还真担心对方要自己当妖怪，他耸耸肩，无所谓道，“半仙也莫要把在下妖魔化了，在下说了，不过就是一个懂得傀儡术的小角色而已，我所知道的这一些并非是我事先有了解，如果半仙非要纠结着背后的缘由的话，在下只有一句话……脑子聪明是天生的，很多事情也不是在下想猜到的。”
“……”这句话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若是把理由合理化以及谦虚化，夏立不知为何在陆仁身份居然发现了祁瑾煜的影子。
很多时候祁瑾煜也是如此。
对于未知的东西光凭自己的揣测便能知晓，也是和这陆仁如出一辙，一副笃定的自信模样。
“行了，别废话了，你就说今天你走不走吧。”夏立觉得头疼，对于这两种人，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师傅那种，岁数欧同样让人迷惑不已，至少前者直击主题，后者这太拖延了。
自她认识陆仁起，已不知说了多少遍“你想怎么样？”“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你这么做事为了什么？”“你怎么……”
关键问了能得到答案也就罢了，得不到真的是一件让人觉得极其恼火的事。
“去。”陆仁点头道，“在下之所以说上头那一番话不过是在告诉夏半仙祁大人最近没空会来，这其中各种缘由半仙可以亲自去问祁大人。”
听到前面一句话已经打算抬腿朝外头的夏立，听到后头一句话又马上把自己的腿脚收了回来。
她一愣：“什么意思？”
问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刚刚才在心里把所有说过的问话给复述了一边，现在这嘴又很欠的说出了口，夏立对自己十分之鄙夷。
干咳一声。把心中的不愉快扔掉，夏立皱眉道，“让我亲自去问师傅，我师傅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绝不是那种会求助我的人。”
尤其是他自己的事。
如果他不想说的话，不论夏立做什么都得不到一个回答。
“这次可能不一样，就算半仙你不去问，京城也会流言蜚语多到半仙你根本不用去问的地步，当然，这种时候比起流言蜚语肯定还是祁大人的话更有信服力，而京城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祁大人自然也没有必要要瞒着你。”
若有所思的夏立：“……那这个‘流言蜚语’大概什么时候会传起来。”
“最快今天，最晚明天。”陆仁这个时候回应的效率提高不少。
“那成，我知道了，我们先去找青衣，回来之后你自己选择回半仙馆也可以，回你的陆香馆把沉香还回来也可以，我去金吾卫那儿找师傅。”夏立下定决心道。
……
依旧是河水声潺潺的竹林，青衣看到夏立时有些吃惊，“夏姑娘？”
夏立勉强勾起个笑容点点头，正打算跨越那座竹桥之际，却发现对方忽然脸色一白，拦住她道，“慢，夏姑娘，你莫要过来。”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青衣。
这怎么了。
与一旁扮成沉香的陆仁对视，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平静如水，就恍若真的沉香似的没有半分表态。
没办法，把脑袋重新扭过去，夏立问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不过去了，这段时间我都在忙活半仙馆的事，一直没得空来看你，好不容易抽出个时间你怎么反倒还赶我走？”
“这……”青衣迟疑的看向夏立。
也没有赶人走这么严重。
他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眸，“主要是最近京城风气有些不好，青衣这么做，也是怕污了夏姑娘你在外的名声。”
夏立好笑道：“名声？清者自清，况且我就是简单来拜访一下你，何来名声被污一说，这丐帮又不是只有你我二人。”
同时心里也有些纳闷。
祁瑾煜跟她说的那些话，不会在这之前也和青衣说过了吧。
若真是这样，也难怪青衣一看见自己就对自己退避三舍。
“夏姑娘说得对，但这个名声远远不至于只是你我两人独处这么简单，最近因为武科举一事，京城谣言四起，尤其是天……”青衣差一点就把话说漏了嘴，想到之前祁瑾煜的吩咐后，这才急急忙忙的打住，换了个话题，“夏姑娘，要是没什么要事的话，不若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你无聊，我把小鱼派过去跟你作伴可好。”
“天罗宗？”夏立挑眉，已是知道了青衣想说什么。
瞧着对方一脸淡然模样说出这四个字，青衣微讶。
夏立是怎么知道的，莫非那个人真的就是……她本人。
不，青衣摇摇头，很快就把心里头这个念想甩了出去，夏立不是这种会徇私舞弊的人，她犯不着要为一个从前与自己毫无联系的门派来在这次武科举中赔上自己的名声。
就算那个天罗宗和祁瑾煜有关。
“行了，我知道你现在内心可能再想些什么。”尽管青衣有所隐瞒，夏立还是从他不对劲的神色中探勘出一二，揉了揉太阳穴，她道，“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知道天罗宗是一回事，做没做其他的事是另一回事，我今天来就是专门和你说这些，还有就是傀儡术的事。”
听到后头的傀儡术三个字，青衣略微有些迟疑。
趁着这个迟疑功夫，夏立拽着陆仁便一路跨过了竹桥，她走到青衣旁边，不等对方脸色大变，就异常自然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行了，你看我过来了不也就这么过来了，也不见有什么大事发生，其他人都不紧张，你紧张个什么。”
再者，这丐帮根据地这么隐蔽，她就不信有人会监视到他，哪有监视还监视到人老家这个做法。
青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磨磨蹭蹭快半晌，才道，“罢了，进来了也就进来吧，左右我问心无愧。”
说完叹了口气。
夏立忽然有了一种被冒犯的既视感……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意思啊，我现在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对不对。”问心无愧都出来了。
分明前段时间她还因为京城女眷的事名声再一次被炒到顶峰沸腾了一把。
女眷那儿赢得了，男子这方面也不可输，夏立抬抬下颚道，“你傀儡书现在放在那儿呢。”
“夏姑娘今日来是想把傀儡书带走？”青衣询问道，脸色颇有些为难，“如果是傀儡书的话，现如今暂且还需再缓一会时间，长老们仍在研究，要不这样，等研究完之后，我亲自给你送回去。”
夏立挥挥手，“不用这么麻烦，我也没说要那本书，过来看看而已，你就……现场让我看完再拿走继续放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碍事。”
说完后，用眼神的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陆仁，示意道：这样做应该不碍事吧？
他之前也没说这书要怎么处理，只说要看这本书，以及需要她帮忙去见青衣一面，想来这样做应该也可以。
陆仁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有了回答后，夏立心里的底气更足，道，“那这书现在是在你长老那儿吗？你且带我去，我和他们说道说道。”
“不必夏姑娘如此麻烦，若只是随便一看的话，书本来就是夏姑娘你的，又何来不答应之理，我马上吩咐小鱼去取，还请夏姑娘在客房休息一会儿。”青衣道。
一边说一边将夏立往客房处引，等她坐好之后，飞快的出了屋，生怕多待一秒。
“他不会再来了。”看见青衣离去的背影，陆仁忽然道。
夏立一顿，接着又听陆仁解释，“看来夏羽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妨碍到的不止是我想妨碍的那个人，其他门派现如今处于人人自危的地步，哪怕是与你交好的青衣，现下也是如此。”
“……”
不说她还差点忘了，导致现在青衣这么躲避着她的罪魁祸首现如今可不是就在她身边安然无恙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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