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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过去，还没等问个明白，就听着里头传来扔东西的动静。
秋容心里头咯噔一下，顾不得其他的赶紧冲了进去。
“小姐！”
担忧的闯进去，就听着两声训斥：“滚！”
秋容吓得赶紧把门掩上。那帮丫鬟把她拉到院子外头，追问：“姜小姐怎么了？怎么跟墨公子吵起来了？”
“这哪里是吵，这分明是打起来了。”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墨公子一会儿哄哄姜小姐也就好了。”
“呀！他们二人感情这般好，怎的就突然打起来了？莫不会因为那位姚小姐？”
“秋蓉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秋容神情微妙，“主子的事情我们做奴婢的怎能非议。快散了散了！”
等丫鬟们都退下去，秋容赶紧去找了烁阳。
早有下人说他们两人打了一架，烁阳青禾皆是一惊。又见秋容形色匆匆，青禾委屈极了，“完了，爹爹会不会被娘亲打死？”
烁阳：……
秋容：！！！
“一定是昨天的药下的太多了，娘亲的酒这会儿还没醒呢。”
说着，青禾又要哭。秋容把她抱起来哄了几句，最后有些脸红说道：“小孩子哪里懂大人的事情。他俩不是打架，你爹爹也不会被打死。”
青禾不明白，“怎么不是打架，丫鬟们都说了，说娘亲可凶了，爹爹都要被打哭了。”
哽咽着说完这句话，青禾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起来。
秋容手忙脚乱，心里着急自己到底该怎么跟她解释……
解释这根本不是打架。
哪有脱光了衣服打架的……
屋里，姜沉鱼已经被墨临渊压在身下。她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墨临渊，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现在有这个力气？”
墨临渊揶揄完这一句，嘴上逞了能，才松开了她。
姜沉鱼才刚刚得了自由，又要伸手去抓旁边的东西想要砸过去。可现在手边能丢的都丢了，气不过的她又弯腰捡了鞋子，朝着他的后背扔了过去。
又挨了打，墨临渊闷哼一声，侧颜上还能看出几分痛苦之色。
姜沉鱼心下猛地一沉，等反应过来时，她的人已经来到墨临渊的身边，紧张的抓着他的胳膊，开口问他怎么了。
“疼。”
姜沉鱼冷着脸，把手收回来。察觉他灼灼的目光，那只手啪的一下落在他的脸上，把他的眼睛遮了个严实。
“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他又不是没见过。
墨临渊轻咳两声，顺势倒在她身上。“旧伤，疼。”
姜沉鱼神情紧张起来，“你的旧伤不是都好了吗？”
“你刚才扔的这么用力，正好扔在我风门穴……沉鱼，很疼。”
姜沉鱼分明记得自己刚才扔的根本不是风门穴的位置。
不过……
瞧着他后背上道道的抓伤，姜沉鱼惊呼一道：“你这哪儿来这么多的抓痕？”
“沉鱼。”
墨临渊的声音正经中又重新添上了一些暗哑，“这是你昨晚抓的。”
姜沉鱼寻死的心都有了。
墨临渊弯起唇角，只一瞬，又变回了寻常。“我一会儿叫秋容给我擦点药就行了。”
“秋容？不行！”
姜沉鱼一口拒绝。
他故作难办。“容青办事去了，我后背有没长眼睛，只能让秋容帮着擦一些。若是秋容也不行，没事，我随便找个丫鬟也可以。”
“你！”
姜沉鱼气的不轻。
“丫鬟也不行？”
非要搬出姚书瑜？
“收起你那些歪心思！”
姜沉鱼咬咬牙，“把眼睛闭好了，你胆敢偷看，我当真会挖了你的眼睛！”
墨临渊没说话，只是唇边的笑意更深。
当年是他没机会看清楚，昨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会儿不用睁开眼睛，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姜沉鱼换了衣裳过来，又把他的衣裳扔给她。他抱着衣服厚脸皮的耍赖，“沉鱼，真的很痛。”
她不说话，墨临渊竟还说：“刚才你打我打的这么狠，我胳膊上都带伤了，这会儿真有些抬不起来。要不，你还是叫个……”
“你敢！”
墨临渊倒也识趣，只是一直在抿唇笑。
等他自己把下身的衣物都穿好，正拿着上身的衣裳杵在那里。姜沉鱼一把将一物拽过来，又喊他在凳子上坐下。
墨临渊听话的坐在那里，小声的嘀咕着：“夫人也不用这么凶，外头都是贤王府的人，被人去听去了，我颜面何在。”
姜沉鱼没理他，可已经抹了药的手结结实实的往他背上狠狠拍去。
这一声闷响倒是不痛，只是墨临渊怎么着都得要装装样子。刚躲开，姜沉鱼又把他抓了过来。
她芊细的手指正一点点给那些破了皮的抓痕抹着药，那些印记如同她现在的脸色，红的不得了。
她这样的反应，墨临渊哪里还舍得躲开。
他好端端的坐在那里，细心的感受着她轻柔的动作。
心一软，也不舍得再戏弄她了。
“你……不知道躲开吗。”
她的声音小的像一个呼吸间就能吹走了，哪里像是生了两个五岁孩子的娘亲。
“你抱得紧，我……”
啪！
药膏已经上得差不多的后背又结结实实挨了姜沉鱼的一个巴掌。
她把那瓶药塞到他的手里，再去把房门大大打开。看着刚才四散去的丫鬟们，冷笑：“要么你闭嘴，要么你现在就滚出去。”
墨临渊忍俊不禁，把衣裳穿起，一边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原本计划今日一早就走，没想到还是耽搁了。既然如此，那你也好好休息两日，正好，我也还有事情未办妥。”
他话里的意思又叫姜沉鱼才硬起来的气势给瞬间击溃下去。真要甩脸生气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走？去哪里？”
“不是答应你了么？京城里的事情了结，我就带你去游山玩景，看遍这大好山河？”
姜沉鱼故意问：“那姚书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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