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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枭松开了她。
起身，表情冰冷。
“好好在这里待着，你谁也别想帮，等着看结果！”
“……”
白沅夏被关在这里五天，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夜北枭让她不认识的丫鬟每天给她送吃的。
丫鬟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晚上，夜北枭也会留在她的房间，却什么都不跟她说。
虽然睡在一起，却什么都不做。
以往几日，夜北枭都是日落之后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今天却一直都没有回来，眼看着到子时了，还不见他人。
外面的人问什么都不回答。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了动静。
夜北枭推门而入，脸色凝重。
白沅夏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算算时间，就算他们争皇位，也差不多是时候定下来了。
夜北枭走到她面前坐下。
神情有漾。
白沅夏，“你输了？”
“你很想我输吗？”
“那个位置不适合你。”
“为什么？”
“抛开你对皇帝的仇恨，你真的想要皇位？”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要？”
白沅夏道，“我们现在争论这些还有意义吗？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尘埃落定了。”
夜北枭沉默半响，忽然开口，“我会离开这里。”
“什么？”他的这个回答在她的意料之外。
“是我母妃的意思，她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厌倦了皇宫，她想彻底的离开这个伤心地。”
他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母亲，他知道母亲喜欢的不是功名利禄，是自由。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她不想待在皇宫。
他母亲受了十多年的罪，他不想她继续难过，留在皇宫，只会郁郁寡欢。
白沅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你……真的想好了？”
“我身边的亲人只有我娘，我只想她高兴，这些年我手里有不少积蓄，也有很多产业，不管在哪里都活得下去，我昨夜是去安排这些事情去了，明天我就带母亲离开。”
“那夜北齐……”
“他放我走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白沅夏沉默。
他们两人都没说话，整个房间一片静谧。
许久，白沅夏才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是杀人灭口还是……
夜北枭起身，“明天正午，我在城门外的树林等你，如果……你想来的话，我会等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要是见不到你……今天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白沅夏抬头，有些诧异。
夜北枭面无表情，“你为什么这种眼神。”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
“会放过你？我只是想赌一赌，就算……你心里没我，那夏栩呢？”
“什么？！”白沅夏惊讶之后，又平静了，“你是夏栩？！”
一样的身形，带着面具，会手语，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夜北枭道，“你现在知道也不算迟，你和他……和我没有什么逾越的事，明天，不管是我，还是夏栩，都会等你。”
“……”
夜北枭说完就出去了。
白沅夏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一早，白沅夏就感觉到府中的不对劲。
她推开门，发现外面的人都行色匆匆的。
随手拉了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褚夫人昨晚割腕了。”
“是吗。”白沅夏料到这种结果，她居然能忍受到昨晚，还以为她能苟且余生呢。
白沅夏看了一眼院中，“殿下呢？”
“殿下昨日就走了。”
“走了？”
“是，说是贵妃娘娘身体不好，殿下带着贵妃娘娘出门求药去了，这宅子皇上给殿下留着，至于我们这些奴才，可以拿卖身契离去，也可以安排去其他府里做工。”
“皇上？”
“是之前四殿下。”
白沅夏，“……”
兰竹走到白沅夏身边，“小姐。”
“你回来了？”
“小姐，事情殿下都已经跟奴婢说了，他说如果你要去，让奴婢带你去，如果你不去……他不会面前勉强你。
小姐，距离正午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去吗？”
白沅夏，“……”
她一晚上没睡，都在想这件事，她明明已经决定跟他划清界限的。
可是犹豫了一晚上。
昨晚满脑子都是他们过去的事。
一直到现在都没能下定决心。
走到门口，一片茫然，不知该去哪里。
“小姐，现在去还来得及。”
白沅夏垂下眼眸，“不了，回白家。”
“小姐……”
“他为了他母亲放弃了这么多，我又怎么能弃自己的家人于不顾，分开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兰竹虽然为他们可惜，还是说，“兰竹听小姐的。”
几天后，夜北齐正式继承皇位，兰竹在白沅夏身边伺候着。
“小姐，新帝继位，这几天城里可热闹了，不如出去走走？”
白沅夏一边数着手中的银票，一边说，“不去，我不喜欢热闹。”
“小姐想买宅子？”
“嗯，不想一直住在家中，我想在外买个宅子住，最好不是在都城，你有推荐的地方。”
“小姐是烦了夫人给你相亲？”
“我只要在这里一天，我娘就不会消停。”
“奴婢倒是有好的地方给推荐，水韵城，那边风景秀丽，山清水秀，是生活的好地方。”
“是吗？那我真的好好计划计划。”
兰竹道，“小姐听说了吗，关于新帝的事。”
“什么？”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家，哪里都没有去，也没刻意去打听过。
“听说皇上当上皇帝之前，身边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居然跟先帝死去的湘妃一模一样，而且那个女人早就已经有身孕，皇上现在把她接进宫，朝臣都议论纷纷。”
“死去的湘妃……”白沅夏轻笑，“他现在是皇帝了，还管谁的议论！兰竹，这些事情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去帮我多收集一些水韵城的资料。”
“是。”
五年后，水韵城
白沅夏悠闲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这里的春日阳光正好，鸟语花香，她的院子里中了很大一棵梨花树。
这会儿正是梨花开的季节，她躺在这里能躺一整天。
睡的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的声音，起身打开门，外面一个人没有。
一转身，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她面前。
白沅夏看着夜北枭那张脸，五年了，一点都没变。
白沅夏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坐在自己椅子上，“你跟了我一个月，终于肯露面了？”
夜北枭坐在她对面，“你知道？”
“你跟的那么明显我能不知道吗？找我有事？”
夜北枭道，“我被我母亲赶出来了。”
“嗯？”
“她让我来找你，找不到你，不准我回去，如今……我无处可归，特意来投奔你，你能收留我？”
白沅夏靠在椅子上，“我养不起你。”
“我有钱。”
“……”
“这么多年，你的气也该消了，收留我吗？”
白沅夏躺在躺椅上，“我考虑考虑。”
夜北枭眼里淡淡的笑容，靠上去，顺势的靠在她身上，“好，我等你的回答。”
“喂！走开。”
夜北枭把她抱的紧紧的，头埋在她颈间，“阿沅，我好想你。”
“……”
吱呀……
院门打开，兰竹和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来，那男人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兰竹手边牵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女孩子。
夜北枭，“他们？”
白沅夏道，“那是兰竹的相公孩子，他们现在住在隔壁，一个月前回去探亲，才回来。”
兰竹牵着的那个孩子上前，气呼呼指着夜北枭，“流氓！你为什么欺负娘亲！”
“娘亲？”夜北枭震惊的看着那个小女孩，长得跟白沅夏有七八分相似，脖子上还挂着他之前送她的小玩意儿。
他转头震惊的看着白沅夏。
白沅夏轻哼，“看什么看，我女儿！”
夜北枭慢慢回过神，“你……”
他有千言万语，最后全化为笑容。
夜北枭转头看着那个女孩子，温柔的笑盛满了眼底，“我不是流氓，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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