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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个准的。”
“哈?”
“据我所知是那样。血融于血,是因为血液中的一些成分相同,就算血型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进行滴血认亲,等一段时间血液还是会相融。而且不仅限于人类,就是杀头猪,把你的血和猪的血放到一起也会融合。至于滴骨认亲,只要骨头腐蚀度够,不仅是血,水都融进去。”
“哦?”柳华年于是抬头冲书房外喊道,“阿中,下午出去买一斤猪血,要刚杀的。”
“干什么?”
“试试啊。”
“……你还真的想让你的血和猪的血融到一起啊?”到底是有多无聊!
“谁说的,我是想吃现做的血豆腐了。”
桑雾瞥柳华年一眼,假装相信了。
下午柳华年出去进货,桑雾在开店,过不久又见第一次送讼状时那小衙役过来,桑雾如常将讼状封实了,递过去。又倒了凉茶,“骆姑娘还在忙啊。”
衙役喝了茶,叹道,“对啊,我们大人要我们查案子,县丞大人却说该派人查看秋收了,一拨人手,实在忙不过来。”
“大人辛苦。”
下午的华年书坊依是清清冷冷的,桑雾慢慢练着字,约莫写了一个多时辰,就听门口有人喊,“人呢,还是这书坊倒了,打算卖掉了?”
桑雾迎声抬头,就见个穿金戴玉的少年站在门口,身边跟着两个穿青布的小厮。这少年穿了绣花镶边的紫色长袍,头上戴着的平民帽子上镶了一块白玉,手中一把折扇,慢慢摇晃。向下看去,少年还穿着镶红宝石的皂靴。
“呦,石少爷来了。”书坊里很快有人同他打招呼。
少年得意地笑,“掌柜的呢?”
“在这里。敢问阁下是……”
“这是我们石家二少爷,你是谁?”高个小厮如戏文上一般站起来,喝问。
石家二少爷,石巍看清桑雾的形容后,却是眼前一亮,“哎呦,好俊的小娘子,柳华年是你什么人啊?”话落便伸了折扇过来。
桑雾避开,冷声问,“掌柜的不在,阁下有何贵干?”
“嗯,买书。听说华年书坊的书目,种类齐全啊,小娘子,可否为在下介绍一二?”
桑雾只觉眼前这少年的面庞立刻变得油腻腻的,周围有人看着,她又拉不下脸,于是笑道,“我不识字,等我家掌柜的回来吧。”
“少爷,她撒谎!您看,这墨迹未干呢。”
“那不是我写的,我家掌柜刚出门,石少爷您就来了。”
“这样啊,既如此,本少爷教你可好?本少爷虽算不上学富五车,比起那穷小子柳华年,却强得多。”
桑雾直觉得眼前这人说话像唱戏,再一回神,那人已将扇子丢给小厮,接着一伸手,便朝着桑雾的右手抓去。桑雾下意识的掐住他的手腕,翻身一扭。
不想对面那少年——石巍却反身一甩,甩开了!
两人接着便来了一个回合,毫发无伤。
石巍立刻眉眼放光道,“哎呀,这也是位会武的小娘子,有趣有趣!”
“恭喜少爷。”
“贺喜少爷,觅得美娇娘。”
桑雾听着眼前那两个小厮的一唱一和,不由盯紧了石巍。
石巍面上依是带着笑脸,亲切道,“小娘子,其实我今天来是要找柳华年的麻烦的,如今看来么,小娘子你很好啊。不如,你跟我走,我放过柳华年怎么样?”
“就凭你?”石巍身后,却有人冷声道,接着一个书袋从天而降,狠狠砸在了石巍头上。
“嘶!”石巍身形一个踉跄,下意识的去摸头,头疼,却没流血,只是帽子歪了。
身旁两个小厮齐齐将石巍护在身后,看向来人,“谁,谁偷袭了我家少爷?”
“我!”柳华年一个踏步进门,斜睨了一眼石巍,冷笑道,“你是石崇希的儿子?我竟然不知道了,一个小小商人的儿子,也敢在我的门头撒野。”
桑雾登时无语,商人?记得当初柳华年说过吧,他自己是平民。
“你,你又是谁?”那小厮顿时有气无力的问,一旁石巍不言不语,却也紧紧盯着柳华年。
“我?”柳华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平民啊,身无长物,一身积蓄也就是这家书坊。不像石崇希,富可敌国,无论上下关系都走得极好。”柳华年盯着石巍意味深长的道,“石崇希是这样告诉你我的身份的?”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不想现在看见你。明白不?”
石巍与柳华年对视半晌,终于一挥手,领着小厮离开了。
柳华年瞥眼剩下的留在书坊里的客人,笑道,“今日关门,麻烦诸位请回。”
柳华年很快关了门,桑雾目瞪口呆看着他这一系列操作,半晌合不上嘴。
柳华年视若无物,拿了围棋盘出来邀请桑雾下棋。
“你,怎么了?”
“石崇希联合几个商人断了货源。”
“然后你就跟他儿子发脾气?”这行为,真是,幼稚!
“我有什么办法?若非我如今逼不得已,哪里会被一个商人欺负了去,真是……想想就来气。”
桑雾拿起一枚棋观察着棋局,“这世上,被商人欺负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
“也对。”
桑雾看着柳华年重新绽放的笑脸只想感叹他没心没肺,不妨他忽然对着自己挤眉弄眼道,“桑雾,你发现没有,我们对弈过几次后,我开始赢了。”
“……”
“你真的有你自己说得那么厉害吗?还是你们那里的围棋水平不高?你看,我也就跟老师学了几年围棋。”柳华年落下一子,将桑雾的退路赌的死死地。“你再看,输了!”
“……活该你被人欺负!”
晚上骆飞琼过来,提到明天魏营的案子就被提上日程了。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主簿和几个小吏一个劲儿的说农忙时节,案子就先放一放,还说魏营那案子人证物证都在,人判了秋后问斩算了。费了时间去查案,怕是农忙时节讨不得好。”
“张文书怎么说呢?”
“他说他听房大人的,你说滑头不滑头?”
“也不能那么说。”柳华年端着个冰碗慢慢吃着,辩驳道,“能不收人钱财,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他只是文书,又非一方主官。”
“也对。我今天不是找人去查魏营和陈老爹吗,邻居都说魏营喜欢下棋,平时除了白天摆摊,晚上就在院子里和邻居下棋。只那天雨下的大,人没回来,邻居们还奇怪呢。只陈家有个邻居,说从前见过魏营和陈姑娘说话,问仔细了,却又说没看清,不确定。旁的问起来都支支吾吾的,不过大人说明天这几人都要上堂作证。”
“陈老爹,他怎么说?”
“他,他哭了。说自己一生劳苦,结果遇上女儿不淑,丢尽了家里颜面,如今这事只想赶紧大事化小,什么也不想了。”
“倒也合理。”封建社会,女生的命运永远都那么悲惨。“只是,既然想大事化小,当初为什么要报案呢?私了不行吗?”
“好像是当时陈老爹和魏营吵起来了,惊动了邻居,一嚷嚷,官府就来了。”
桑雾不由无语,她却很快想起来,“有件事,还希望你帮忙。”
“什么事?”
桑雾示意骆飞琼附耳过来,她瞥一眼想要偷听的柳华年,小声说道,“是关于……”
骆飞琼走后,桑雾与柳华年依旧对坐在书案。
柳华年打量着桑雾,“我怎么觉得,你如今和骆姑娘亲近很多啊?”
“嗯。”
“其实我们也很亲近对不对?”
“嗯。”
“那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方才跟她说的是什么?”
桑雾决然摇头。
柳华年不由嗔视她一眼,却眼前一亮,忽然笑道,“我知道了,是滴血认亲的事,对不对?”
“什么?”桑雾心头不由一跳。
“你之前告诉过我的,”柳华年得意道,“说滴血认亲,大部分血液都会相融。可一旦魏营进行滴血认亲,若是在堂上血液相融就糟了,所以,你一定使了什么伎俩。”
“什么伎俩?”
“嗯,”柳华年扫视桑雾半晌,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一定是某种办法,使得魏营的血和婴儿的血不相融,这样才能为他洗刷清白,对不对?”
“……”半晌,桑雾在柳华年的逼视下,点了点头。
柳华年顿时眉开眼笑,却忽然道,“这么一来,魏营是能从这桩冤案中脱身了,可是真正的凶手呢?是谁啊?”
桑雾沉默半晌,小声道,“不知道。我如今的职位是讼师,主要是为人写讼状,为他们辩驳,自己赚钱的。这件案子,当初我用滴血认亲试探魏营,加上我们亲眼看见,魏营确实不是凶手,那么,只要能让他洗刷清白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即便是在信息高速发达的现代,一旦强奸犯逃离当地,要通过dna样本确定他本人的行踪也是极其困难的。何况是如今呢。更何况,死者的父亲,只希望家丑不要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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