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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馨表情呆滞，语气中满是自责。
“是吗？可是这一下午讲题的过程中，我看到你都错了好多，再马虎也不至于所有科目都这样。”姚小媛捞过她桌上的试卷，一脸凝重地边看边指出了问题所在。
对于姚小媛的发问，楚馨现在感觉自己一团乱麻。
她双肘撑在桌面，用手抓起自己两鬓边的头发，一副茫然状。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考试的时候脑袋像短路了一样，看到题干都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读好多遍才能读懂。”
她闭着眼睛，表情痛苦，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松开头发，又睁开眼睛。
“不对，不止是昨天，我这样的感觉已经好多天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
最后，她恢复了迟迟顿顿的表情，口中无意识地嘟囔着。
姚小媛一听，拧眉，脸上表情更加沉重。看到楚馨怏怏不乐，正欲伸手安慰，这时，身后的洛淮琛突然出了声。
“把你的试卷拿来我看下。”
听到声音，姚小媛第一时间转过身，看到脸上挂满担忧之色的洛淮琛，愣了一愣，随后机械般立刻把自己手中楚馨的一沓试卷递给了他。
洛淮琛小心接过试卷，认真且严肃地看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熟悉且亲切的温柔男声，楚馨身躯一震，随后内心泌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百感交集，让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上前与他相拥。
她感觉自己很难受很拧巴，急切想要拥到他的怀中汲取温暖。
但理性告诉她不可以，于是她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情绪，缓缓转过身来，凝望着他的双眸满含秋波，眼圈仿佛要悄悄红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对面，洛淮琛一一看过楚馨的试卷，似乎也无法找到症结所在。
以往常楚馨的水平来看，红叉处的错误都是本不该错的，可现在偏偏就错了。
除非是做题时马虎或心不在焉，再没有别的原因了。
洛淮琛薄唇紧抿，思绪凝重，将试卷叠好还给楚馨。
刚好对上楚馨水汪汪的眸子。
洛淮琛一时恍惚，不明所以。
随后，一个念头在他脑中灵光乍现。
绝不可能是马虎大意这么简单。
脸上的凝重立刻转变为紧张，仔细观详着女孩。
“馨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试探地开口问道。
这时，楚馨再也止不住心底的委屈，泪眼潸然。
洛淮琛慌了阵脚。
怎么哭了？
只见女孩双眸含泪，似是在压抑隐忍着某种强烈的情感，欲而不得。
他的心突然被揪得疼了起来。
恍惚间，他向女孩伸出手去，欲拭去她眼角垂挂的晶莹水珠。
手即将到达女孩脸颊，一旁一直不作声的姚小媛突然发了话。
“那个...快上课了，这道题我们之后再讨论吧。”
只见姚小媛急匆匆拿起手边的书，迅速横放在两人面前，硬生生挡住了接下来他将要发生的动作。
此刻之前的姚小媛在默默注视着两人的举动。
只是这时，余光瞥到王语恰从教室门外走进来。
见情形不妙，因而，姚小媛忙上前佯装询问两人，眼神还不住地朝讲台上的身影睨着。
洛淮琛回神，顺着姚小媛的示意抬眸看了眼讲台。
“好。”洛淮琛恢复了淡淡的表情。
“放学等我，我们再讨论。”然后缓缓起身返回座位。
这时，意识到班主任走近，楚馨也再次低垂下头，慢慢回转过身。
然而，一路走来的王语还是注意到了他们的活动。
她进班时，正在为手中揣着的成绩单愁眉不展。
这次，大家的考试成绩十分不理想，班上几个平时很有实力的学生成绩下滑很厉害，不知是什么原因。
当然，各科任课老师也有向她反映，解释这次考砸的原因不排除是试卷题目出得太过刁钻和偏僻了。
不过，成绩依旧保持稳定且优秀的同学也不是没有。
比如洛淮琛。
所以，不管怎样，都应该让那些成绩下滑严重的同学好好反省一下最近的学习态度问题。
想到这，她捏紧了手中的成绩单，眼中闪过一丝严肃。
铃响，上课。
王语没有发话，只坐在讲台，漫不经意地整理着杂乱的讲台。
班上嘈杂声渐渐消弱，直至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见同学们终于消停下来，王语这才淡淡出声。
她拿起成绩单，只见上面其中的几个人名上赫然画了红圈。
“韩峻、楚馨、王小凡......”她念了一串名字。
“你们几个，放学来我办公室一趟。”
然后，开始讲课。
讲台下。自班主任进来起，楚馨一直不敢抬头看，心里也像有根弦一样紧绷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听她念到自己的名字，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但好像，心中的弦突然松开，大石头落了地，一下子就释然了般，她闭上眼，松了口气。
平静地听完最后一节语文课，楚馨和课前被叫了名字的同学一同垂首走进办公室，等候班主任的问询。
身旁的同学陆续收拾好书包出了教室，洛淮琛则无动于衷，仍保持着上课的姿势，望向楚馨离开的背影，心绪重重。
办公室里，王语并没有想象中的责难之词，反而是一如既往的耐心，为来的同学一一分析着此次考试失误的原因。
过了会儿，终于捱到楚馨，她紧握着试卷，怯中带惑地看着王语，等候她的“发落”。
王语看了眼成绩单上楚馨各科的分数，脸色变得比先前难看起来。
“楚馨，我看到你的成绩整体都有不小的退步，这和别的同学只是某一科考砸了可不一样啊。”王语啧啧叹息。
“怎么回事，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已经预想过王语如此的说辞，但真正听到时楚馨还是会忍不住紧张起来。
她心中惴惴，努力想着回答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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