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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灵很快作出决定。虽然阻止两大敌人见面可能会有点难，但却不得不作出行动。
她不再急着回家了，而是打发丫鬟先回去后，自己和冷云来到麻衣巷。
赵六的包子生意已经租了固定摊位，经过林巧灵指点后，生意比以前翻了一倍，虽然赚钱还是不算多，但胜在比以前轻松了。林巧灵教他的“饥饿营销”法，让每天做了包子早早卖完，下午的时间就空了出来。
今天的面又稍微多发了一点，但正午一过也快卖完了。
正当他准备收摊时，远远看到林巧灵的马车驶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
“恩公，你怎么来了？”
林巧灵跳下马车，朝他的摊位打量一下，“我过来看看，你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谢谢恩公关心，生意比以前好了一倍。”小六子连忙说道，“这不，正打算收摊了。恩公，你们吃了没，要不要尝一下，我正好还留下两斤豆浆。”
“好吧，我尝一下你的手艺有没有提高了。”
林巧灵和冷云坐下，尝了几口，然后给出建议：“你这个包子馅比以前的做得好了，看来，从柳青那里学到一点手艺。不过，你这个豆浆以后不能留过中午，你要么就倒掉，要么就免费送给比较熟的客人吃。”
小六子尴尬的笑了一下，“呵呵，这个我本来是打算拿回去给我娘吃的。”
林巧灵一怔，训斥道：“下次留给你娘吃，就应该提前匀出来，别吃剩的。我知道穷苦人家，不舍得吃新鲜的，那你就用瓶子乘出来，再放到冷水里泡着，这样就不会坏了。”
“谢谢恩公，我懂了。”
“你这生意只是翻了一倍，我看还是不太行。”林巧灵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再雇个人，你一个人再努力，精力总是有限。”
小六子挠了挠头，“雇人的话，我怕生意还不太稳定。”
“这个没关系，你下次把摊位摆到我的店门口去。”林巧灵继续说道，“你别嫌远，给我店里的客人每人送一份，比你在这里卖一天赚的还多。东西整干净一点，价格稍微提一点，我再配给伙计给你帮忙。”
“那怎么好意思。”
“别不好意思。”林巧灵打断道：“我要把你空出手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
小六子连忙说道：“恩公有事说话就是，我就是再忙，哪怕是把包子生意停下来，也要先紧着你的事。”
林巧灵摆了摆手，“我要你做的事，其实就和你现在做的包子生意有关。”
“恩公请说，有事尽管吩咐。”
林巧灵招了招手，小六子连忙凑近，只听她低声说道：“我要你每天给中榜客栈也去送餐，顺便打探里面的情况，特别是多留意一下杜妙婷。”
“那他们会让我的送餐吗？”小六子低声问道。
“会的。只要你给我店里送了，他们店里也会向你订餐。”林巧灵笃定说道，“你卖包子配豆浆，不说是全开封城独一份，但也很少见了。而且我希望，你将来不但给我们两家店送，还要给醉仙楼和风雅轩也送。”
“我能做到那么大吗？”小六子有点不敢相信。
“你能。”林巧灵肯定道，“你小子比较机灵，再加上我在背后指点，要是还做不到的话，那就趁早别学做生意了。”
“是是是，恩公的能力我肯定相信。”
林巧灵点了点头，对这个小六子还是比较放心，而且他脑子也比较灵活，适合做这些事情。
临了，她又补充一句：“你给客人送餐的时候，记得聊下伽蓝女的新歌，就说伽蓝女的新歌如果换狐仙子唱的话会更好听。”
小六子小心问道：“那白姑娘会不会不高兴啊？”
“你不用管她，照做就是。”
林巧灵计划着，自己可用的人手太少了，那个刁蛮的云铃也该敲打敲打了，不能让她老是那么闲着。虽然她一直对自己敌意很浓，但她相对还是可以信任，比用不熟悉的人强。
第二天，及第客栈门口出现了一个包子摊，“六六六包子营养套餐”。
而且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
摊子前的客人一早就排成了长龙，可老板似乎并不着急做生意，明明蒸笼里有熟了的包子，老板却说已经让店里的某书生订出去了，要等下一笼。
实在被催急了，才拿出两个来卖，慢腾腾的只顾聊天。
大部分客人也似乎愿意等，据说就是为了吃一碗特制的豆浆配包子，营养搭配好，吃了脑子好用，读书人都喜欢这么吃。老板也是专门为读书人准备的，只拿少量的出来卖，而且过了中午就没有了。
有些达官贵人路过，也甚是好奇，派出下人来这里排队购买，也就是凑个热闹。尝过之后也感觉新鲜，似乎脑子也更灵活了一些。
老板爱聊天，聊的还是伽蓝女刚唱的新歌，有一些读书烦了的书生，也喜欢出来与老板聊上几句。
“小六子，我觉得你说得不对。伽蓝女的新歌我昨晚去听了，唱得非常动听，狐仙子肯定唱不到那么好。”
“王公子，你有比我更清楚吗？”小六子反驳道，“女先生是我的恩公，我也算是她老人家的半个弟子。”
“看不出来呀，原来你和女先生还有这等关系。”
“要不然，我怎敢在这里摆摊啊。”小六子得意说道，“我现在做的营养套餐，还是女先生帮我搭配的呢，专门为学子们用脑设计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麻衣巷打听，我以前不是这么卖包子。”
“既然你和女先生有这重关系，那肯定知道一些内幕消息，跟我们讲讲。”
“等等，我先给这位客人包子，他已经等了好久了。”小六子故意打住，吊一下他们的胃口。
完了，他才慢腾腾的说道：“其实，这新歌是女先生为狐仙子写的，只不过狐仙子现在疏于练习，已经不适合唱歌了，所以才给伽蓝女唱。”
“原来如此。”
……
连续三天的排除抢购，再加上小六子一张会说的嘴巴，“六六六包子”很快就打出了名气。
即使是有的客人并不觉得好吃，但也有一种吃了脑子灵活的感觉，读起书来更有精神了，特别是在喝秘制豆浆的时候。
其实，这归功于豆浆里的白糖，但其中的科学原理只有林巧灵知道。
六六六包子，不再是一种低端食物，反而成了一种时尚，特别是在学子之间流行起来。想买，还得早早去排队，晚了就可能没有了，老板每天限量。
住在对面的中榜客栈的学子，当然也不会错过品尝。
老板承诺，只要是参加科举的学子，优先供应，甚至亲自送到店里。小六子摇身一变，成了学子中最受欢迎的人。
可他万万没想到，因为他的嘴不把门，被人找上门来算帐。
找他算帐的，就是连林巧灵也惹不起的“狐仙子”云铃，简直是个刁蛮不讲里的小魔女。
“你凭什么说我疏于练习不会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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