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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正好,这不是我最期待的吗?我为什么要帮你。”
许栩抬腿往前走,日头正晒,还是回去乘凉吧。
许英立马又跟上来,继续劝许栩,“姐姐,我的名声坏了,咱家所有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你就确定要跟着我一起烂吗?”
许英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要豁出去,以前从来没有男人跟她说过情话,多是骂她长得丑,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男人愿意娶她,她是怎么说都不会放弃的。
她和她娘的名声本来就没有好到哪里去,再增加这一条又有何妨。
可是这样想的同时,许英更多的是担忧,她担忧的是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这些流言蜚语。
见许栩在前面走,许英继续跟上去。
回到家中的时候,许老太很是疑惑,“怎么就你们两姐妹回来了,你们爷爷呢?”
许栩安慰道:“奶奶,你别担心,爷爷很快就回来了。”
正如许栩所说,许老爷子没一会儿功夫就出现在门口,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关上。
站在屋子里的许家人不明所以,见到一脸惧意躲在姚荷花身后的许英,没有人敢出来说话。
只有许老太问:“孩他爹,你这做什么?”
许老爷子怒不可遏,当即就把所有的气撒出来,“许大山,这就是你教的女儿?你的媳妇和女儿管不好,还不如早早让他们死在荒漠中,何至于让我们家落到如此难堪的地步。”
许大山满脸问号,不解地问:“爹,你在说什么?”
许老爷子把手指向姚荷花和许英所在的方向,大声吼道:“你问她们,你问她们到底瞒着你什么!”
许大山还没问出口,姚荷花带着许英就跪下去。
“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教好女儿,你打死我吧,这件事情和大山没有关系,他不知道的。”
许大山震惊地仅剩的一只眼睛都睁大不少,他急切地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事情,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
他好像隐隐约约摸到了一点头绪,但心中想的事实让他不愿意去继续想下去。
许英和姚荷花皆是没有开口。
许老爷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对着许大山说:“你女儿,和王狗剩私会,还做了出格的事情,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这个事实犹如晴天霹雳,许大山在一瞬间脑袋空白,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骂。
“糊涂啊,糊涂,你们怎么能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情!”
姚荷花挡在许英面前,怕许大山动手。
她前几天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反应,奈何最后还是选择接受事实,没有什么比许英更重要,名声什么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女儿没有了,拿名声这东西来干什么。
许大山气得拍凳子,眼泪在眼角打转。
许老太是个行动派,绕到姚荷花身后对许英就是一顿打,啪啪啪的耳光扇地极为响亮。
许英也不敢大声哭闹,只能往姚荷花身后躲。
“娘,你不要打了,英子知道错了!”
姚荷花拉住许老太的手,让她不要再继续打许英。
许老太这时火气正上头,不打人是解不了心头火的,转而用另外一只手向姚荷花的脸上招呼过去。
要放在平时,姚荷花定然是大声哭闹,如今她也只能是捂着脸用另外一只手护着许英,不让许老太靠近。
许老太动作幅度很大,此时脸上尽是碎发,她无力地喊:“造孽啊,造孽啊,我们许家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老婆子,打也没用,你先坐着吧,不要气出病来,不划算。”
许老爷子冷静下来,这件事还是要有个说法,打人真的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你管吧,我不管了!”
许老太选择不再插手这件事情,说多了这两人根本就不会听进去。
她站到许老爷子身边,同其他人一样,都在等许老爷子发话。
许栩从张秋兰手里接过一杯茶,递到许老太面前,“奶奶,消消气。”
许老太看见懂事的许栩,心里得到不少安慰。
许老爷子把许栩递给许老太的水截胡,一口喝下去,这才开始说话:“这件事情村里都传开了,名声也搞臭了,你就算是不嫁,我也想着会把你嫁过去。当然,你要知道为什么正常的提亲失败会让你的名声变臭,当然是你平时的所作所为,所以,如你所愿,等王家人来了,我们就商量婚期。”
“啊?”
姚荷花和许英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许老爷子居然这么快就松了口。
许英感动地叫:“爷爷,我对不起你。”
许老爷子脸偏向一边,不接受这句话,“别说什么对不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别总往家里跑,我人老了,脸皮子没肉,丢不起脸,我也干不动活了,没钱养你们,当然,你爹娘要给你钱我不反对。其他两位叔叔也不可能永远接济你们,你好自为之。”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嫁出去后,别拉着王狗剩回来沾光。
许英听着这话中的意思,就是觉得她丢人,他们就是看不起她选的夫婿。
忽然间,一股恨意从心中升起,“是,我的夫婿不如江阔这个读书人,我也什么都比不上许栩,我选的夫婿是粗鄙的泥腿子,我这辈子都注定会穷苦,你们满意了吧?”
许英把这话说完后,情绪彻底崩溃。
姚荷花见不得女儿这样痛苦,也对着房间里的人嘶吼道:“我们家英子自己选的路自己走,轮不着你们来接济。”
这时候的许大山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他摸摸自己废掉的眼睛,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值吗?这一路走来值吗?”
他应该在许英小时候就遏制她脾气秉性,他应该在荒漠的时候就休掉姚荷花。
这样的话,就没有这后来的事情。
他会带着没有姚荷花教唆的许英来到水舟村,开始平平淡淡不愁吃喝的生活,而不是在城里去给富人舔脚,落得个残疾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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