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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反感扰我清修的人,所以我有点心烦的问道:“梁总,咋了?此刻莺飞草长的您有何指教?”
没想到二舅还不识数,也许是我这一句“梁总”让他迷失了自我,他飘飘然的说道:“大外甥,近些时间看你表现欠佳,感觉胆色上还是有那么点瑕疵,我打算送你去进修一下!”
“啥?什么莫名其妙的破玩意?就跟你干这骗神骗鬼的一套还有进修?”我都感觉他脑子又开始抽上了。
“对进修!知识改变命运,这就是学历的重要性,你混社会这么久了该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特别是干我们仵作这行胆子要大,知识要足,你最近动不动就被吓得屁股尿流,所以我想送去你殡仪馆搬搬尸体,历练历练。”二舅很认真的说的。
“啥?火葬场?搬尸体?二舅你该不会脑子犯抽了吧!好好的要我干那事又是闹哪般?”我差点就对他这种极其脑残的行为开骂。
“还嫌弃上了?你的仵作先祖们哪一个不是从尸体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得商量!”二舅的言语里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他娘的这职业规划也爱混乱了吧!又要跨行业去做搬尸人?这挑战未免有点过于刺激了吧。
“这,,,二舅,咱不是干仵作这个行当吗?你让我又要我搬尸体,这有点不妥吧?这样会不会给仵作传人蒙羞,另外其实想想也挺?人的。”我有点惊怵,言语里有些哀求,企图二舅回心转意。
二舅斜瞟了我一眼,十分鄙夷的说道:“怎么?怂了?如果你是害怕了,干脆放弃回去搬砖,不过那样的话你好日子差不多也到头了!要么听我话照做,这样对你我都好!”
我去!他现在倒是抓住了我对金钱的贪婪,说起话来肆无忌惮了。
“哼!我怕?干就干,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不就是搬搬尸体嘛,比你那套不就是坑蒙拐骗善良干净些!去就去!”我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二舅却依旧听得十分乐意。
自此,我在仵作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全然不顾家人的反对,去了殡仪馆的停尸间,开始了仵作传承人的另一段历练做搬尸人。
说到殡仪馆这里面有个误区,当然包括以前我自己在内,总是认为殡仪馆就是火葬场的文明叫法,是一个为了提高逼格而用的词。但其实不然,火葬场只是焚烧尸体的地方,而殡仪馆是停放尸体的地方,因为这两个地方一般都在一起,所以容易弄混淆。
虽然在此之前,我一直在二舅面前放嘴炮夸海口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初次入殡仪馆的时候还是觉得心底一凉,这鬼地方说来也奇怪,哪怕外面的天气再怎么艳阳高照,这里面都是阴森森的。
由于二舅事前有所交代的缘故,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我是个临时工来练胆的。他们个个都丧尽天良的把脏活累活往我身上推,这让我苦不堪言。
此时你们想问的应该是我对尸体的感觉,说真的第一次触碰到尸体,那从指尖传来冷汗彻骨的感觉让我至生难忘。而且殡仪馆的尸体通常已经硬化,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搬运时很不好借力,所以会觉得特别的沉重,这也是殡仪馆招聘搬尸工第一要求是身强力壮的原因。
古语常说万事开头难,怕也只是一时的,搬弄久了也就习惯了,甚至可以说就毫无感觉。隔壁妆容班的老王曾经他打趣的说过,刚入职时看见尸体怕得要死,现在看见尸体他乐得要死,因为他知道又要赚钱了。
说到这里你们可能对殡仪馆人员工资感到好奇了,没错正如坊间传闻,殡仪馆抬尸工的薪水确实是高,足足是我以前在工地搬砖的三倍有余,甚至可以媲美我现在的仵作职业。如果是入殓师了,那薪资水平简直高的令人发指。里面的各项工作堪比工厂流水线作业,标准化、规范化、规程化、多元化,就差机械化了。老王曾说过殡仪馆内曾经有位入殓师创下了百万年薪的神话。我一听这话倒吸一口冷气,那崇拜感油然而生,这让我顿时就看到?潘磕嫦?吒凰?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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