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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两个月来,他除了偶尔和韩斌一同外出,就被周图要求打熬筋骨。
而周图的训练就是不把人当人看,好几次由于过于凄惨,内卫都打算动手了,可惜他们连周图的身都近不了,便飞出了围墙。
打不过,就上报皇帝,理由就是有头熊虐待他的孩子,没几天长安传来皇帝的口谕。
“劣子得周前辈亲自调教,朕不胜欣喜,万望从严要求。”皇帝从不说谢,传你口谕就是荣耀,何况附送一把戒尺。
好嘛,这回没人敢拦周图揍王爷了,李琮欲哭无泪求助韩斌,结果导致韩斌也难逃魔爪,难兄难弟被操练的生不如死。
最后发展成韩府的武人全被操练,周图手持戒尺当令剑,俨然成了韩府禁军总教头,一时间风头无两。
而苗花似乎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她用不了戒尺,可她用的了周图呀。
最近犯错的人多了条惩罚,蛙跳,没有时间,没有次数,惩罚标准是逗乐韩笑,只有小祖宗笑了才可以停下来,不然就跳到晕为止。
导致了许多受罚的人,一边跳一边作鬼脸,甚至个别人的脸已经开始扭曲。
天使传口谕时,还有句话是给韩斌的“御下不严,罚奉半年。”
让他想起了这一千内卫,被派来韩庄的另一个目的,制作火药,御下不严的罪名也是提醒他,这些人是他的下属,上报皇帝的权力只属于韩斌。
后来听李琮说,越级上报的人已被调回长安,不过他估计那人就算不死,也会被养在皇宫,什么时候能复用还两说。
这就是皇家的规矩,其实那人也算是韩斌害的,因为他曾要求过韩斌上报李琮被虐的事,是韩斌让他自行上报,才导致他被调走。
韩斌没想过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可能导致一个人生死不明,所以第一次向皇帝上奏,内容就是认错并为那名内卫求情。
“那人回去后象征性的受了二十军棍,现在调任太原府司录参军事,对他来说算的上升迁,还说等你回上党时,必定登门道谢。”李琮揉了揉肩膀,刚才的石锁甩的有些狠了。
越级上报被罚,罚完后升迁?李隆基是在敲打我呀,他要的不只是火药,还要我去管理这些人,所以放人升迁是在竖立威信,不然怎么可能在奏书到达后就立即放人。
先让李宪把内卫塞进火药作坊,再恩威并施,竖立威信的同时,也坐实了我是内卫的事实,看现在内卫言听计从的样子,可以肯定李隆基得逞了。
妈的,两兄弟玩的一手好双簧,老子现在说自己不是内卫,后果堪忧,道理只有一个“你不是内卫的上司,你帮他们求什么情。”
俗话说的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管了内卫的事就和你有关,不然有什么资格用内卫的渠道上奏?所以乖乖的做特务头子吧。
“虫子,明天和我一起选地方,建火药作坊去。”
“是个不用练功的好借口。”李琮眼前一亮,怎么一直没想到这茬。
“不是借口,是真的要建作坊,陛下让你来这,也有让你接管的意思。”
见韩斌神色不似玩笑,李琮收起玩闹之心,他是知道火药威力的。
“你确定父皇会把这东西交到我手里?说实话,我不是很想管。”
“为什么?接管火药作坊后,地位必定超然。”
其实韩斌听到李琮的话后觉得意外,又在意料之中,内心也极为欣慰,他现在可以确定,火药在李琮手里一定不会出乱子,但还是想听听他内心的想法。
李琮坐到他身边,沉默了刻,突然笑了。
“斌哥,没意思了不是,青州时的确有争储之心,甚至还有把你收入麾下的想法,后来经你当头棒喝后,我争扎了很久。
发现无论成功或失败,都将失去很多珍视的人,可能是母妃,可能是大伯,也可能是你。
而我要么死,要么成为只知权力不知人情冷暖的孤家寡人,最主要的是我想通了,我想要什么。
财富,地位,权势?身为皇子早就拥有了,何况现在还日近斗金,前段时间一算比父皇都富有,所以迁都我可以付出全部钱财,现在仍然活地惬意。
再看看皇族中的其他人,抠抠搜搜的,为了几文钱机关算尽到处搜刮,要不是父皇压的住,都打算上街抢了。”
说到皇族内一些叔伯的市侩模样,李琮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还有一些大臣也是,明里暗里撺掇我打击太子,还要我常去讨好父皇,以高宗皇帝为孝道的榜样。
哼!话说的真好听,当初长孙无忌让高宗皇帝以孝道之名谋得皇位,亲情之中多了功利,还是孝道吗?
尽孝,当尽人子之孝,岂是功利之孝,所以我把他们全都赶走了。
斌哥,你知道吗?他们走后,我心里突然变地轻松了很多。”
一口气说了很多,韩斌也听地很认真,李琮贪婪的深呼吸,神情轻松享受,斜着眼看着韩斌戏谑的笑道:“别再探我的想法了,我不要尔虞我诈的生活,就这样挺好,火药的事谁爱管谁管。”
臭小子真的悟了,想要什么?这四个字许多人一生都悟不到,前世的韩斌也不行,所以总是在生活中苦苦挣扎,还美其名曰“奋斗”。
其实换个角度想,这种对生活真谛的悟,也是需要资格的,比如李琮这种皇二代,比如现在的韩斌,他们有资格去领悟,因为他们不必为下一顿吃什么发愁,换其他人就算悟的到也做不到。
不过韩斌不打算放过李琮,如果不拉他去上班,自己就要去上班,好不容易过上了混吃等死的生活,怎能让上班给耽误了。
“没让你去争储,火药是军国重器,只有无争斗之心的人才有资格管控。
所以你就是最佳人选,由其是现在的你,何况江山是李家的,你不管谁管?”
“少来!你之前还说过天下不是李家的,是天下人的,现在想诓我接管火药作坊,自己好逍遥自在,想地美!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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