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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只是恶霸欺负良家妇女,那也就罢了。
然而其实不是。
涉及到公主的事情,那就不能说。
季昭璋的语气颇重,司琴和司棋顿时都正色起来,不敢再随意造次了。
主仆一行晃晃悠悠朝皇帝御赐的府邸而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遇见奉命过来将公主的赏赐送过来的成羽和杏儿姑。
司棋睁大了眼睛。“少,少爷,他们这也,也太快了吧?”
杏儿姑走上前,随意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你们怎么磨蹭这么久才来?是在外头吃饭了吗?”
季昭璋和司棋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杏儿姑突然惊笑:“你们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你,姑娘,你别胡说,我们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迷路……”司棋略带结巴地否定着。
杏儿姑又哪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不过有些事情都是看破不说破,杏儿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将公主的赏赐送过来,杏儿姑和成羽的任务算是彻底完结了。
成羽依旧是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杏儿姑烟视媚行,只是眼中没有了对季昭璋的兴趣。
季昭璋是公主感兴趣的人,先前不确定,送完季昭璋主仆回去以后,杏儿姑就确定了这件事。
作为一个下属,杏儿姑知道自己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是以,她自然就不会再去招惹。
“东西我们已经送到,季公子……”杏儿姑顿住,突然改口,“不,应该说是季大人,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季大人莫怪。”
“姑娘言重了。”季昭璋依旧还是那副让人郁闷的德行,操着一口公事公办的口气,音调连点儿起伏都没有。“劳烦几位亲自过来。还请几位替季某谢过公主。”
明明是能说出溜须拍马味道的句子,硬生生被他说得没了滋味。
就算原本有心想帮忙美言几句,听完他这话,也难免失了兴致。
“季大人客气了。”杏儿姑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可不喜欢这种闷木头,季昭璋自打一见面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情趣可言,再加上有公主的这层关系在,哪怕再俊俏迷人,杏儿姑都不会费心思了。丢下一句“告辞”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公子,她……,我是说他们就这么走了?”司棋望着杏儿姑等人越发远去的背影,心中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怅惘滋味。
“不然呢,你还准备叫人家留下吃个便饭?”司琴反问。
司棋讪讪然闭了嘴。
主仆三人站在新宅子大门外,看着门上挂着的那块匾额。
上书季府二字。
黑底烫金的大字,看着格外气派。
“少爷,为什么不是大理寺少卿府?”司琴略带嫌弃,“您现在好歹也是三品京官,宅子就两个字,有点儿太少了吧?”
司棋道:“咱们西郊郡老家不也是就俩字?”
司琴反驳:“这能一样吗?在西郊郡,少爷还是学官,现在可是皇上亲自封的三品大理寺少卿,比苏知府都高了好多级呢!”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季昭璋温声打断他们。“这大理寺少卿,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自然不能像司琴你说的那样写。”
从一个小地方的勉强吃上官家饭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职位,一跃窜上从三品的少卿,说实话,季昭璋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这其中,自然是运气的成分占了绝大部分,除此之外,不可否认,也是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有这样的实力。
季昭璋望着自己头顶上那枚大金字闪闪发光的匾额,心中顿时生出一股难言的豪情壮志来。
季昭璋心里很明白,自打皇帝的旨意下达的那一刻开始,他将面临的,除了众人的羡慕以外,还会有无数或明或暗的妒忌和黑手。
但是他却并不害怕。
皇帝的赏赐很好,若非救了公主,他很有可能一辈子也奔不上三品官员的行列。这对他是机遇,也是挑战,他也有自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将来只会比现在更好!
“咱们进去吧。”季昭璋眼中闪烁着耀眼的神采,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先前在面对倾城公主等人时的那副足以让人憋闷致死的样子了。
他身上带着种属于年轻人所特有的,蓬勃向上的朝气。
皇帝亲赐的府邸,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公主刚刚派人送来了赏赐,府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都忙着去安放这些物件儿了。
季昭璋带着司琴和司棋进来的时候,几个下人多少有些吓了一跳,不过,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新上任的大理石少卿,他们未来的顶头上司。
新宅子的厨房里有现成的厨子,不过因为之前主子不在,所以厨子准备的饭菜并没有三品大员应有的规格。
得知季昭璋和司琴司棋都还没有吃饭,下人们和厨子都十分捉急。
他们竟然比主子吃的还要早!
“大人,小的这就去厨房让人重新给您做饭!”季昭璋到来之前暂代管家一职的张叔诚惶诚恐的说道。
“不比这么麻烦了,厨房里还有什么,拿一点过来就行。”到底是赶了许久的路,且又在倾城公主主仆那里颇废了些心神,这时候的季昭璋确实有些累了。
他坐在主座上,用一职胳膊撑着桌面,手则顺势低着额头闭目养神。
他的语气倒是平易近人,给了这几个心中正忐忑不已的下人几分安心。
“可是,厨房里这个时候,大约……就剩下些剩菜剩饭了,又兴许,连剩菜剩饭都没有了!”张叔十分为难,他们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主子会在这个时候赶过来。
若是早知道,他们就算不吃,也肯定会将主子的饭准备好的!
其余几个下人比张叔还要焦急难安。
这可是主子头一次过来啊!他们连最简单的饭菜都没有准备好,第一印象肯定是不会好了,那日后当差的时候,主子还能给他们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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