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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神女洞案件过后,h市已经封锁了很长时间了,任何进入或离开h市的人员都得接受严格的检查,规行矩止,该市人员必须接受高度地监管,毫不苟且。所以陆臻想要潜逃到别的城市,可能性为零。而h市警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保持着一级戒备状态,一旦陆臻出现,随时可以击毙。
“莫非这风水师还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不成?前天才刚跟他碰面,他能跑到哪里去?”肖莫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一时抓捕五方,也只能调侃调侃,干着急了。
焦头烂额的肖莫坐在椅子上,大腿像是装了缝纫机一样,不停地抖动着,两个眉头皱的就像刚刚出炉的麻花,肖莫认真地思索着狡猾的陆臻会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暂时潜藏起来。“咕噜咕噜咕噜~”,肖莫的肚子突然叫唤了起来,这可是打断了肖莫的思绪。想想也是,肖莫和张震这些日子来奔波不断,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案件的调查中,哪还顾得上好好吃饭呀,肖莫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嘿,大傻个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么饿下去可不行,对办案没什么好处的哟。”好熟悉的声音,肖莫惊喜地抬高了头,薇薇,我的薇薇来看我了吗?这么危险的地方,她过来干什么呀?不过一想到白薇薇过来探班,肖莫心里像是被打了一支兴奋剂,顿时就感到动力满满。
“薇薇,我的薇薇,我可想死你啦!”肖莫猛地一个转身,紧紧地抱住了“白薇薇”,正打算亲上去的时候,却吃到了一个响当当的耳光,这可打了肖莫一个措手不及,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更没有绝望。肖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大叫了一声“啊,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呢?真是有够白痴的!”刘忻用手指戳了戳肖莫的脸,半笑着对肖莫吼道。只见刘忻穿着一身威武的警服,警徽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也显得刘忻原本高挑的身材更为挺拔,在警服的衬托下,肖莫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没想到这男人婆穿上军装颇为帅气,身材也凹凸有致,真是制服诱惑。”想着想着,竟没有了一丝怨气,痴汉似的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呀,男人婆。”
刘忻发现了肖莫眼神中的异样,赶忙又给了他一掌,说是一掌,其实也不过是轻轻地推搡了一下。“我刚从x市总局回来,是副局调我过来的,听说陆臻这案子挺棘手的,就过来帮帮你,不要太感激哟~”刘忻笑嘻嘻地说道,自信洋溢在她的鹅蛋脸上,
刘忻的到来是那么突然,肖莫当然不知道,一切并不如她所言的那么简单。原来,副局从忍锐那儿得知,刘忻最近一直与十八年前的连环杀手征望联系十分密切,频繁地在监狱与征望会面。副局并不想让刘忻掺和到十八年前的案子里来,就把刘忻调回了h市,协助肖莫破案,暂且缓一缓风头。
“谢谢谢谢,看来副局这老刑侦还是信不过我肖莫呀,可能是怕我一个人把案子搞定了,成了妙手神探,日后回到总局就没他的位置了吧。”肖莫说罢便嗤嗤地笑了起来。
张震这时候突然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握了握刘忻的手,朝着刘忻说道:“你好呀,刘警官,久仰大名。不如不多说了,我们几个先出去找个馆子,解决解决温饱,也当是给你接风洗尘了。”肖莫拍了拍张震的肩膀:“你小子可算说了句大实话,走,吃东西去!”
肖莫三人便出门吃饭,顺带上了王天,找了一家烤肉店待了下来。“现在看到肉食都有阴影了,要知道我肖莫可是肉食动物,这么多个案子下来,要多血腥有多血腥,还真得缓缓。”肖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咽了咽口水,露出了恶心的小眼神。
“还以为你小子有多大长进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弱鸡,这么怂以后怎么搞定更加穷凶极恶的罪犯?”刘忻轻蔑地撇了肖莫一眼,经过前几次的接触,刘忻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如明镜似的,她心里明白,肖莫对待警察事业的认真劲,是不会轻易被任何人的只言片语所影响的,肖莫的身体里天生就流淌着成为一名优秀人民警察的血液。
烤炉上热气腾腾,渐渐驱散了肖莫一行人心里的寒气,作为一名刑警,日日夜夜都在跟罪犯、尸体周旋,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警察也是人,是最可爱的人,他们活跃在制止犯罪产生的第一线,只为维持这个社会的安定和谐。
可是现在,除了尚待抓捕凶手归案的陆臻一案,一群自称以维护这个世界的绝对正义的人,却在冲击着公安干警的地位,不断惩治着他们认为的罪恶,在社会中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那一个个戴着面具、穿着黑色外套,意图叙写新秩序的神秘组织,每时每刻都踢着肖莫,“肖莫,你不可以放慢脚步!”
“来,我们以茶代酒,走着~”王天端举着茶杯,“我先干为敬!”说罢咕咚一下,热茶入肚,大家的神色也随着热腾腾的烤肉,逐渐缓和起来。
刘忻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张震,心里暗暗打起了张震的小算盘,这心理医生为什么总是伴在肖莫左右呢?刑侦工作又不是心理医生的主业,更何况王副局也没有特意调兵遣将,安排张震辅佐肖莫。这个不动声色的男人,身上萦绕着浓浓的谜团。
“陆臻已经被全市通缉了,他的照片估计已经存在每个市民的手机里了吧,他已经是瓮中的王八羔子了,他还能躲哪儿去?”王天嘴里咀嚼着刚刚出炉的羊排,带着一股腥膻味儿说着。刘忻对气味异常敏感,又不好意思让同事尴尬,只好拿起茶慢慢喝着,偷偷地捂一捂鼻子。
张震夹起几片血淋淋的雪花牛肉,一边放在火锅里慢慢地涮着,一边井然有序地分析起来:“最危险的地方,呵,也就只有镇上的宾馆了,一切命案终于此地,陆臻回公寓是不可能的了,说不准,陆臻一直躲在宾馆里,没出来呢?”
听到张震这么一说,肖莫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在他面前,放置着这个世界上最无价的珍宝一般。“对吼!宾馆里有吃的,有喝的,午夜摸黑溜出来,能保证日常饮食方面的需要,最坏还能当个饱死鬼!可咱们的人每天都在里面巡逻,监视器也监控着,没发现他出来呀!”
“电梯。还记得朱慧的尸体最后是被丢弃在电梯口吗,那里是唯一尚存朱慧气息的地方,陆臻对气味的追求,可不是你我能想象得到的。”张震有条不紊地分析道,他的推断无懈可击,王天和刘忻听的入神,不禁张大了嘴巴。
电梯,的确有这样的可能,可电梯上上下下,电梯里面的监控也没拍到陆臻,难不成...
肖莫被张震点醒了,“我知道了!”说罢如同猎豹一般迅猛地跑出了烧烤店,驱车回到了宾馆。
肖莫的双眼坚定不移,他的判断肯定没有错。八楼,七楼...一楼,电梯旁边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不断地变化着,肖莫虽然十分肯定陆臻的方位,但,他在挣扎,他的手指随着楼层数字的变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别在腰间的92式手枪,汗水顺着他骨骼分明的脸颊慢慢地滑了下来。
机会就在面前,要么开枪立功,要么军功章只有一半,肖莫想要证明自己,他想向白薇薇、向王叔、向警局里的每一个人,更想向自己的偶像爸爸肖柏证明,我,肖莫,是一块好料子!要想摆脱质疑,唯有拔枪,唯有亮剑,唯有摆脱恐惧。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三楼,肖莫没有一丝犹豫,他弹出手枪,上膛,他双手持枪,示意王天和刘忻在外面支援,“我会回来的,带着陆臻的尸体。”肖莫头也不回,径直步入了电梯。张震的嘴角露出肯定的微笑,心里想着:肖莫,你果然不简单。
两扇电梯门缓缓地合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砰!砰!”!清脆有力的三下枪声,在空旷寂静的宾馆里不断回荡着。电梯下来了,到了三楼,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肖莫棱角分明的脸慢慢地显现出来,“一切都结束了。”肖莫长抒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只见电梯的顶端,鲜红的血液不断渗透出来,一点一点地打在地上,“嘀”、“嘀”、“嘀”,仿佛秒钟在慢慢转动。
陆臻被肖莫击毙了,他躲在电梯顶层的上面。陆臻用惯用的手法杀死了两只老鼠,靠鼠肉充饥,用鼠血止渴。尸体被拖出来的时候,他瘦的只剩下骨头,两个眼珠子就如即将爆裂的玻璃珠子一般。
在那狭窄潮湿、根本见不得光的地方,正义终结了陆臻见不得光的一生。
阳光缓缓地照射到楼道上,肖莫走到窗户旁边,任凭旭日穿过他疲乏的身体,他是多么希望,每时每刻,都可以感受到,触碰得到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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