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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不回答，寒息也猜得到答案。
他没说什么，牵着小丫头的手去了膳厅。
宫女鱼龙而入，很快就把精致的菜肴都摆在桌子上了。
白允看了眼，食指大动，多吃了比平日还多出一倍的饭菜来。
不过她饭量小，就是多吃了这么多寒息也还是不满意。
“吃的太少了，再吃点。”
白允吓得当即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吃不下了……嗝！”
见她打了饱嗝，寒息才半信半疑地放下了筷子。
他本就不饿，多少吃一些也比白允吃的多了。
吃完饭，寒息又牵着她的手去了小书房，随后从怀里拿出了如颜霜。
“二斤说，我昨日咬你了？”
不用小丫头回答，他直接把白允的袖子拉了上去，一道极深的牙印显现了出来。
他眼底登时漫上一股名为心疼的情绪，棱角也没那么冷冽了。
白允皱了皱眉，抽回了自己的手：“神医给我上药了。”
寒息不满地拉回了她的手，“如颜霜是祛疤圣药，你那么爱美，留了疤还不知要伤心多久。”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的吧？
可白允早就过了爱美的年纪了。
又或者说，不是她过了爱美的年纪，而是经过了前世的事情，白允早就看淡了这些外在的因素了。
不过寒息执意要给她涂药，她也没拒绝。
寒息一边给她涂药，一边询问起了另一件事。
“你给我的那块暖玉，是怎么得来的还记得吗？”
当初暖玉被浮光郡主收起来之后，寒息自然是再没见过这暖玉，也因为年纪太小，竟是不记得这本就是他的东西。
白允砸吧了一下嘴，开口：“母后给的。”
太后怎么会有这块暖玉？
寒息有些狐疑，白允见他对这暖玉好奇，不由愣了一下，“是这暖玉有什么问题吗？”
有关龙武军传承的事情，寒息自然是不好跟白允开口。
他抿了抿唇，将暖玉从怀里拿出来，“这暖玉，是我母亲的东西。”
白允眸子微微睁大，跟寒息认识这么久，她还从未听寒息提起过他的爹娘。
“他们……”
寒息抿了下唇，没解释那么多，只是道：“这玉是他们留给我的，我也是前不久从查到这玉的来历。”
所以，他也很好奇这玉是怎么落到大千太后手里的。
难不成是浮光郡主在世时赠与的？
可若这是舅舅给他的百天礼，母后不应该如此随意地就送人了才是啊？
寒息有些想不通，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太后能给两人解答了。
涂完药，白允当即就拉着寒息去了太后的凤仪宫。
“母后，母后！”
人未到，声先至。
自从母女两人之间的隔阂消除之后，白允在太后面前也越来越随意了，更是找到了几分幼时无忧无虑的感觉。
太后听着声音，面上自然又是喜盈盈的。
李嬷嬷扶着她往外走，正好碰上白允，白允顺势挽上太后的手臂。
这里没有外人，母女两人也不计较那些君臣的礼数了。
“母后，允儿来看您啦！”
太后笑了笑，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难得你有心，今日又是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了？”
自从允儿当了皇帝，太后是知道她有多忙的。
有时候想跟白允一起用个膳都没什么时间。
白允在政事上的投入，比永安帝更甚。
白允笑了笑，扶着她坐下：“这不是想母后了嘛，正好折子也批完了，儿臣来陪陪母后。”
太后白了她一眼，“少跟哀家贫嘴，说说吧，怎么了？”
她抬手指了指位置，让两人坐下谈。
白允和寒息自然是没拒绝，坐到了太后的下首位。
“瞒不过太后娘娘，此次来访，是臣想询问这块暖玉，太后娘娘是从何得来？”
说着，寒息拿出了那块暖玉。
白允后几年的时间太后没有陪伴在侧，前几年她还是陪伴着的。
看见那块暖玉，她自然就想起了这是白允幼时最喜欢的一块暖玉。
只不过摔碎了一角之后，这丫头就再也不愿意戴了。
她也就给收了起来。
只是有一日永安帝来找她讨要这块玉，她也不知道永安帝要做什么，想着反正允儿也不记得这块暖玉了，倒不如给永安帝拿去用。
所以，这块玉就成了永安帝赏赐给寒息的礼物。
讨要这块玉的时候，自然不是在朝堂上，永安帝都是私下询问寒息想要什么赏赐的。
太后细细回忆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是……允儿出生那年，浮光郡主送来的贺礼。”
贺礼？
是了，寒息大白允八岁。
白允出生之时，寒息已经开始学政了。
这玉早就被浮光郡主收走了。
可浮光郡主怎么会轻易送给白允做贺礼呢？
寒息有些想不明白，还想再问问，意识到白允也在场，他不便透露这其中的关系，只给太后递了个神色。
白允没注意到，她就像是真的是来陪太后的，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之后就陪着太后喝茶赏花，直到太后说倦了才离开。
出了凤仪宫，寒息就借口离开了，在白允不知道的情况下，又返回了凤仪宫。
太后这会儿自然是没了困意，她知道寒息还有疑惑。
“这块玉，是你的吧？”
太后也不是什么愚蠢的，只三言两语，就隐约猜到了寒息的目的。
寒息点了点头，没瞒太后娘娘：“这暖玉是舅舅给我的百岁礼，母后应该不会如此随意地送人。”
其实这个问题现在纠结并没有什么用，但寒息就是想知道个真相。
太后皱了下眉，“其实这玉，应该是无意中混在了贺礼中被送过来的，哀家了解浮光，她性子大大咧咧，总是粗心大意的。只怕事后你就是想起来问起这玉的下落，她也只会告诉你找不着了。”
听到太后的解释，寒息微微叹了口气，好像现在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是合理的了。
大致知道了玉的由来，寒息也不想在这玉上面过多纠结，匆匆跟太后告辞离开。
……
四国各个势力在为龙武军玉符争执不休的时候，白允也终于迎来了重生后的第一个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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