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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四人在这两天察瞧了一下,发现在饭后也只是他四人和何建音出过屋,其余人等都未露过面。
叶天玲曾提议提醒一下六院余人,但叶思和虞仲缘都不甚赞成,皆言:“这种事须得自己领会了才大有益处,若是经他人点明,反倒不美,三位师叔所以不亲自言明,想来便是为此。”叶天玲也只得作罢。
待得第三天时,佟旭、谭靖等七、八个人陆续出了屋,到的第四天上午,又有十数人出屋。下午时分,余人才尽数出得屋来。
甲院五女却是一直都呆在屋里,没有出来过,只用饭的时间,才能见到她们。虞仲缘几人对此又颇是议论了几次,却总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都是少年儿郎,哪里能懂得海底真般地女儿家心思?
三十天时间,转瞬便已流逝。
第三十日早间时分,李慎三人于三昧殿将六院英杰召集了起来,吩咐他们好生将养一天,明日午时便要前往聚剑山择取自己的终生配剑。
闻此消息,甲院五女尚且心向往之,其余五院男儿英杰自然更为兴奋,一个个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思及他日一剑飞出,便能将千里之外的魔崽子的首级取将下来,又可驭剑飞入云霄、快意自在,哪里还能坐得住?
看那神情,似乎连一日的功夫都不能等了,急欲此刻便前去聚剑山,择取一柄灵剑来。但六院众人毕竟都是悟性极高之辈,骚乱片刻,便即安定了下来,知道此刻不能静下心来,乃是无益有害之举。
随后各自回到自家院舍静修起来,为明日择取一柄好的配剑作一番准备。
这一日,六院众人因为只是静修而已,倒也不至于会觉得疲倦,是以并无一人出院。待到晚饭后,这才有一些人自觉已做好了准备,静修之下,稍感乏趣,便四处闲步片刻。钟羽正是其中之一。
其时,六院众人相互间已颇为熟络,独自出院闲游,已是寻常,此次叶思等人便未同钟羽一起出来。
后山地域虽然颇大,却也经不起钟羽常常来玩。这月余时光,钟羽早已将后山风光尽皆收入了眼底。
将后山风光瞧完之后,钟羽再去后山,便多是缓步浅思了,倒也颇为快活。
这十几天内,钟羽在后山缓步之际,也颇是悟出了几分道来,至于堪否玩味,那就只有钟羽一人心中明了啦。
这次钟羽所以来游后山,也是因心有所感,才走到这幽僻所在,想好生思虑一番,倒非是因静修乏趣而至。
此间景色幽然,落针可闻,钟羽心中思绪却是杂然,只觉转一眼便悟一个道,迈一步即通一个理,奇思妙想,纷至沓来,妙不可言。
时或轻笑,可知其心中自在;忽而蹙眉,便知其念头迟滞。
如此这般,未知夜之将深。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钟羽心神才自乏然,身子有虚脱之感,心知是方才思虑过度之故,当下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转身回转己院。
转过一个弯路,钟羽只觉眼前忽地一亮,便见得一个女子闲立于群花之旁,却不输一分颜色,倒似她才是娇花,群花反倒是个人了。
细瞧之下,只见她面如鹅脂,两弯凝烟眉,一双含情目,一见生怜爱之念,心下忘俗。
正是闾秋蕤。
忽见闾秋蕤,钟羽只觉心中疲意、身子虚脱之感,登即消散,跑到了九霄云外,方才因悟道晓理而得到的自在喜悦,皆是虚妄,及不上看一眼自家的闾秋妹妹所带来的大欢喜。
钟羽大步走到闾秋蕤面前,轻声说道:“蕤儿妹妹,这些花儿连一分都及不上你,你站在这里,还不羞煞了她们,使她们不敢绽颜。”
与生人或刚认识的人说话,钟羽总是显得腼腆害羞,但和相熟之人在一块儿,却颇为无赖。
这“蕤儿妹妹”之称,自闾秋蕤出生以来,除亲人之外,哪里有人敢如此称呼于她?
钟羽在一次和闾秋蕤单独相处时,无意叫出来之后,闾秋蕤自是嗔怒不允,却哪里抵得住钟羽大耍无赖,气得他的“蕤儿妹妹”直呼遇人不淑。
在钟羽耍赖之下,间丘蕤也只得无奈接受,却只是准许在私下里称呼,不过却也换得了闾秋蕤的“钟哥哥”之称。
每次钟羽听得自家的蕤儿妹妹在自己的要求下,轻喊“钟哥哥”,心中便似有猫爪儿在搔,心神微漾。
自喊“蕤儿妹妹”得遂之后,钟羽每次与闾秋蕤单独相处之时,总免不得出言调笑一番,只不过闾秋蕤每次都故意不理睬他。
此刻闻听钟羽出言调笑自己,闾秋蕤依旧不睬他,只是自顾自地赏花,本以为钟羽会如以往一般逗自己开心,但是却久久未听得钟羽开口说话,心下稍慌,暗自寻思:“莫非是他心情不好,自己又不理他,他便生了气?”
闾秋蕤忙转过身来,想和钟羽说上几句话,消解了他心中不快,谁知却见钟羽直愣愣地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上一下,直似失了魂一般。
当此情景,直羞得闾秋蕤轻“啊”一声,慌忙转过了身去,面上已是通红。
却原来是钟羽见月光流于闾秋蕤鹅脂般的脸颊上、轻盈的身姿上,惹人怜爱之外,更增一种圣洁不可侵犯之感,犹如月宫仙子。
钟羽不自禁地为其所迷,一时竟看得呆了。
耳听得闾秋蕤的轻呼出声,钟羽这才回过神来,思及方才举动,任是他和闾秋蕤已很是熟悉了,也不禁心中尴尬,面上泛红,讷讷无言,颇显无措。
自与闾秋蕤相识之后,钟羽便再未显过呆木之相,于这三十天中,更是尽显无羁潇洒的风流之态。此时因出丑却显滑稽之态,被闾秋蕤觑见,颇觉有意思,轻笑发出声来。
既闻闾秋蕤发笑,钟羽便知他的蕤儿妹妹未有生气,当下施礼说道:“师妹,师兄我方才走了神,失礼之极,失礼之极。”因怕闾秋蕤生气,钟羽一时连“蕤儿妹妹”都不敢叫了。
闾秋蕤正值情窦被开之时,对方才之事,心中大感羞怯,却也隐隐觉得欢喜高兴,倒是没恼钟羽的无礼之举,听得他道歉之语,不愿再多说此事,当下岔开话题,说道:“钟……钟哥哥,你怎么不为明天择取配剑多做一下准备呢?能选一柄好剑,总是要好一些的。”
她本来想称“钟师兄”的,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样反而有些欲盖弥彰了,有此一思,“师兄”二字便改为了“哥哥”,至于她内心深处想法如何,却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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