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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看出林茶茶心里还是在意他的，只是被过去的事伤得太深，她不想重蹈覆辙才愿意承认而已，所以他愿意给她时间想清楚，同时也给她一点儿小小的刺激，让她能够尽快明白自己的心。
从孤儿院离开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回到帝都也不过才凌晨两点，帝都的街上依旧热闹喧嚣，跟天一黑就看不见人影的小镇完全不同。
他本来想直接开回碧水山居的，结果路上却接到了楚轩的电话，说是在帝尊攒了个局，问他有没有空。
封谨言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的邀约。
赶到帝尊的时候，包厢的气氛已经热起来了，楚轩只穿了件衬衫靠在沙发上，扣子解开得只剩下面两个，露出来的大片胸膛上还有一只明显属于女人的手。
除了他之外，还有帝都其他几个世家的公子，见到封谨言纷纷抬起手跟他打招呼：“封少！”
封谨言走过去，在空着的沙发上坐下来，“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们几个居然没有被家里揪着到处去应酬？”
“已经是大年初二了！”旁边的人举着手机纠正他。
封谨言随意瞄了一眼，“有什么区别吗？”
“呃……”那人滞了一滞，“没，没有区别。”
楚轩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推开身上的女人坐过来，一手搭上了还有的肩膀，“封少今天心情不好？”
“还行！”封谨言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可我怎么瞧着不像还行的样子？”楚轩认真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绝对有事，你看起来就像是半夜被人从床上赶了下来，一张脸上写满了不爽两个字。”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真相了。
封谨言瞥了他一眼，把肩膀的手拿下去，“你以为我是你？”
“这话说的，我也没被人从床上赶下去过啊！”楚轩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倒是沈桓风那小子答应了要来，结果现在都还没有见到人，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床上被人绊住了。”
“你确定他不是被他爸抓着在加班？”
“不确定。”楚轩摇摇头，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哎，裴晏时回来了。”
封谨言眉心猛地一跳，“什么时候？”
“就过年之前呗！”楚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裴家恨不能敲锣打鼓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丢人！”
“裴家就那么一个儿子，又去国外躲了那么多年，也是人之常情。”
楚轩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你跟他之间是不是还有过节？”
“嗯。”
“那你怎么还这么平静？”楚轩不理解，“那小子一回来，肯定又要把帝都搅得鸡犬不宁，你不打算先下手为强？”
封谨言瞄了他一眼，“只要他不主动来招惹我，我才懒得搭理！”
话音刚落，就看见楚轩瞪大了眼睛，“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封谨言吗？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想要拉扯封谨言的脸皮，想看看他是不是被人掉包了，结果却被封谨言不客气地一把拍开了，“离我远点儿！”
楚轩捂着被打疼的手确认道：“嗯，应该是真的。”
“以前的那些恩怨，其实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的过错多一点儿。”封谨言抿了口酒，语气淡淡地解释道，“人啊，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要往前看才行！”
“不是，你什么时候又开始走哲学路线了？”楚轩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封谨言没有回答，他正因为过去所做的事情而情路艰难，所以心态难免佛系了一点儿。
见他不愿意说，楚轩也不多问，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沈桓风家里要给他安排对象联姻了，你听说了吗？”
“这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封谨言不以为意。
“联姻正常，可是沈桓风那小子答应了，这就不正常了啊！”楚轩正色道，“你忘记当初他为了进娱乐圈，曾经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听从家里的安排吗？”
封谨言摸摸下巴，“或许是他改变主意了呢？”
“不对！”楚轩摇摇头，“我觉得他肯定是遭遇了什么没告诉我们，从他退出娱乐圈之后，我就觉得他很不对劲，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生气一样。”
话音刚落，“失去生气”的沈桓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说人坏话还差点儿被抓包，楚轩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连忙用给沈桓风倒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你小子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老头子耳提面命，我不得老老实实地听着吗？”沈桓风在他身边坐下来，顺便用手拽松了脖子上的领带。
楚轩冲着封谨言使眼色：我没说错吧，是不是很不对劲？
封谨言没理他，越过他问沈桓风，“你们家老爷子大过年的又找事儿了？”
“他哪一天不找我的事儿？”沈桓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随便吧，他说我听着就是了，反正也不会少一块儿肉！”
楚轩又开始冲着封谨言使眼色。
“所以联姻也是真的？”封谨言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儿水果。
沈桓风先是愣了愣，然后点头道：“对，是真的。”
“哪家的？”楚轩几下把嘴里的水果咽下去，然后开始打听八卦。
沈桓风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不知道，没问。”
“啊？”楚轩惊呆了，“你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声？”
“问了有什么用？”沈桓风自嘲地笑笑，“说的好像我有选择的权利一样！”
楚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倒是封谨言插了一句：“联姻也未必都是坏事。”
“什么？”楚轩转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听错了？这话居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沈桓风比他知道得多一点儿，笑着接口道：“看来我上次的感觉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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