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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摇头，“好奇怪，雾，只说了一个数字。”
“数字？什么数字？”
“7。”
“7？”白宸看着姜枫，一脸懵。
我们三个人站在大街上沉默了。
这没头没脑的数字，让人一肚子问号。
良久，我叹口气，“不想了，饿了，找地方吃饭。”
古朴的小店中，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我看着外面来往的人流川息。
街边卖包子的小铺，急匆匆赶着上班的白领，人类总是这么不辞劳苦地为了生活奔波。
忽然间，我在小商贩中看到先前那对父女。
男人蹬着车，小女孩坐在车后面，车上放着一些小零食，边上还插着一个布满冰糖葫芦的草垛子。
男人找了个空地停下来，把女儿从车上抱下来，再把车上的食品重新摆放整齐，将草垛子放在车子边，开始吆喝起来，“冰糖大葫芦，好吃又不贵！特色小零食，便宜又实惠！”
“冰糖葫芦？”我皱了皱眉，怎么又开始卖起冰糖葫芦了？
“凤灵，你想吃冰糖葫芦？”姜枫问我。
我张张嘴，还没说话，白宸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说，“等着，我去买！”
他说着就跑出了小店。
我转头看着姜枫，“不是，那卖冰糖葫芦的父女就是原来卖煎饼果子的。”
我们把目光都转向了窗外的摊贩。
白宸拿了冰糖葫芦还在跟男人交谈着什么。
过了会儿，白宸进来了，把冰糖葫芦递给我。
我只好道谢接过。
“对了，白宸，我看那男人像是之前卖煎饼果子的。”
“对啊，就是他，我过去一看是他，还聊了会儿。”
“聊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问他这业务怎么开展得这么多。结果啊，这原黑道大哥告诉我，他双休日送女儿去上补习班，自己还在校门口卖水果了。身兼数职啊！”
白宸坐下来喝水。
我默默地把冰糖葫芦放到一边，又扭头去看了看那对父女。
男人正满脸堆笑地请顾客挑选食物，小女孩抱着个洋娃娃坐在边上。
洋娃娃？
我定睛看了许久，那娃娃的眼睛似乎转动了几下，正与我对视。
我立刻站了起来。
“凤灵，咋，咋了？”白宸被吓了一跳。
我继续看过去，小女孩正在引导客人如何付款。
“白宸，你，你过来下。”我招手呼唤白宸。
白宸和姜枫同时走了过来。
我指着那个小女孩道，“你看，那个小女孩手上的娃娃，像不像我们在进入观云村的路上撞见的？”
“哎呀！”白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对，就是那个娃娃啊！”
“什么娃娃？”只有姜枫，还一脸莫名其妙。
白宸道，“观云村有种祈福娃娃，穿个黑衣服，丑不拉几的。我们在路上捡到了一个被人遗弃的，不知道咋了，凤灵了，就对丑娃娃感兴趣了，一顿的包装，然后弄了个挺好看的礼品盒搁在路上等人捡。”
“就是现在那个女孩怀里抱着的洋娃娃？”姜枫迟疑地问，“你，你们没看错吗？”
我肯定地回答，“错不了，那是我亲手修饰的。”
“难怪啊，我当时觉得小姑娘头上的蝴蝶结眼熟，那就是凤灵弄的包装盒上的啊……诶？那边咋了？”
猛然间，白宸的眼睛瞪圆了。
我们转身朝窗外一看，一个女人疯了似的朝小女孩奔过来。
“柳悦玫！”
我和姜枫不约而同地跑了出去。
柳悦玫抓着小女孩的手臂，着急地问，“小薇，小薇啊，我们婷婷呢？婷婷在哪里？你，你好了，婷婷呢？婷婷呢？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小薇啊，告诉阿姨……婷婷——”
“放开我女儿！”男人暴怒一声，把女人推开了。
女人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婷婷啊，婷婷啊……我的女儿啊，你是妈妈的命根子啊……”
人群渐渐地围了过来。
小女孩怯弱地开口，“柳，柳阿姨，我，我不知道婷婷在哪里，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了。”
柳悦玫停止了哭泣，眼睛凶狠地盯着小女孩，“你，你不知道！婷婷就是跟你一起玩才失踪的！”
说话间，她又准备朝小女孩奔过来，被男人的大嗓门吓了回去。
“滚！你女儿不见了，找我们家小薇做什么？你找警察去啊！”
女人瘫坐在地上，敢怒不敢言地瞅了瞅男人，然后又可怜兮兮地望着小女孩，“小薇，你，你不是婷婷的好朋友吗，好朋友要互相帮助呀，你，你告诉我阿姨好不好，婷婷，婷婷在哪里啊？”
小女孩不敢吭声，只躲在男人的身后。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男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转身面对女人，面色缓和了些，“大妹子，我们家小薇救回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实在是不知道婷婷在哪儿。”
“她，她不知道？她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啊，她们，她们是一起的啊！”柳悦玫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眼神也变得呆滞起来。
我和姜枫赶紧走过去，拽起来她。
“柳阿姨，王小薇也是受害者。同是受害者家属，就别互相为难了。”我说话间，有意地瞟了眼男人。
男人护着小女孩，呼吸起伏不定。
“散了，散了，有啥好看的，人家女儿丢了，你们还看热闹，什么人呐！”付完账赶过来的白宸把围观人群驱散了。
我扶起柳悦玫，姜枫走到男人身边，轻声道，“她也是因为孩子失踪找不到，一时情急，希望你能体谅。”
“没啥，都是做父母的，我理解！”男人说着，叹了口气，“但是，我们小薇是真的不知道婷婷在哪儿。小薇被救回来的时候，唉，全身都是伤，我是倾家荡产才把她从死神手里拉回来。这婷婷的事情，我们是真的不清楚——你们，是警察？”
姜枫看了我一眼，没回答。
柳悦玫拽着我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着实叫人难过。
我开口道，“先把她送回家吧。”
“好。”姜枫答应了声，看了男人一眼，互相点了下头，算是告辞。
白宸打个车，将柳悦玫搬到车上去。
我回过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及小女孩。
父女两人正在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我开了天眼，细细的打量，女孩的全身冒着阵阵黑气，手中的娃娃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女孩根本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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