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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相国看到阿吉这个样子那脸色就是微微一沉。
“阿吉啊，你这笑容我不喜欢。”王相国轻声呢喃了一句。
闻声阿吉立刻收敛脸上的笑意，同时坐的笔直。
“我们国改的工作就是对付这些树根里的蛀虫，但我们对事不对人，“他”固然有错，而且不可饶恕的错，但真的要说起来，他的功比过大得多，我们可以用法律来审判他，但我们也不能忘记他的功劳。”王相国神色复杂的低喃了一句。
“如果他没有那两个小崽子的话……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
半小时后。
那一座庄园内。
国改的车将庄园团团围住，为首的红旗车上，王相国下车抖了抖身子，大步就向着庄园内走去。
“王处。”旁边阿吉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没事，苏老不是做这种不理智的事情，都放下家伙。”王相国郎声一笑，同时整理了一下着装，面色带着一丝尊敬大步走了进去。
庄园并不大，一栋小楼一个院子，一颗老树。
很精致，足以看得出这院子的主人一定会是个对生活有追求的人。
庄园内，随着王相国一行人走进来，天博老人就是面色不善的挡在了小楼门口。
“王相国求见苏老。”王相国也不生气，站在小楼外就是朗声喊了一句。
而天博那是起码六十岁了，说是个老人完全不过分，但此时这个老人就是死死的看着所有国改的人，那模样凶性毕露。
“相国来了啊，天博让路。”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闻声天博死死的咬着牙，但眼中带着深深的不甘，但只能让开了道路。
见状王相国转身伸了伸手，旁边阿吉也是脸上带着一丝忐忑，递过来一个礼盒，几次欲言又止。
“我没叫你们进来都别进来。”王相国拿着礼品盒上楼了。
二楼。
古朴的装饰，入目一切就如同一个正常家庭的装饰一般，倒是丝毫不符合这个老人的身份。
王相国几步走过来，入目就是那个背对着自己靠在阳台上的老人。
“苏老。”王相国走上来轻轻鞠了一躬。
“相国啊，你有多少年没来拜访过我了，十五年了吧。”被称作苏老的老人回头看了一眼王相国，那威严的脸上多了一丝和蔼。
“嗯。”王相国就想是一个小学生一般，此时拘束的点了点头。
“当年我引荐你进入国改，我能看得出你有多尊敬我，只是造化弄人啊，你……恨我吧。”苏老眼神平淡的看着王相国。
沉默。
王相国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苏老，当年天鹰中队就剩下他们三人，他和龙霸天能有今天的位置，这离不开一个人的帮助，那就是苏老。
这也是后面王相国知道一切后神色复杂的原因。
这个老人亲手毁了他们天鹰中队，但偏偏又让他们坐上了这么高的位置。
沉默，王相国也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伸出手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伴随着脆响，一截义肢取了下来。
“你恨我是应该的。”苏老见状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恨您，从我进入军队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失去一只手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但那些死去的战友不会瞑目，军人，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们光荣的死法是为国捐躯，而不是因为……”王相国眼中闪过一丝晶莹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啊。”苏老对着王相国招了招手。
王相国抹了抹眼泪就是跟着苏老走了过去。
只见苏老直挺挺的走向了那一个放着苏老一辈子荣誉的房间里。
苏老几步走进去直接把那柜子给推开了，那些荣誉勋章和证书掉了一起，而柜子后面则是二十多个灵位。
“这是……”王相国一看就是身子一颤，那一个个名字，那都是天鹰中队的人啊。
“天鹰中队的诞生地是在魔都，但成立天鹰中队，这个海陆空三栖作战小队的构思就是我亲自提出来的，对于天鹰的感情没人比我更深，但造化弄人啊，真的是造化弄人。”苏老老目含泪。
“我这一辈子都是属于华夏的，细数往昔，历史的巨轮每一次都有我的痕迹，哎。”
……
一个小时后。
一桌简单的饭菜。
王相国收起碗筷进厨房洗碗，苏老则是泡了一壶茶。
“苏老，时间到了。”王相国擦了擦手上的水，眼中带着复杂，但还是用淡漠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哦？”苏老端着茶杯的手一颤，那眼中无数的记忆在眼中闪动：“我知道了。”
“去楼下等我吧。”苏老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闻声王相国恭敬的一鞠躬，转身向着想着楼梯走去。
一路上王相国神色很复杂，直到走出小楼，王相国脸色已经恢复了属于王处的威严。
“不要！”突然一声声尖叫响了起来。
刚刚走出小楼的王相国抬头一看，入目就是一个人影直挺挺的砸了下来。
那人就刚好落在王相国的面前，近在咫尺。
雪白的银丝，充血的脸，以及那还留有神光的眼神。
“苏老。”王相国疯了一般的吼了一声。
地上苏老费力的伸出手，但还没举起那手就是无力的砸在了地上，整个人失去了呼吸。
“快啊，来人，救护车，都愣着干嘛！”王相国一把抱着苏老，扭头嘶吼道。
但感觉到怀里苏老的生机完全消逝，王相国也是如遭雷击，呆呆的愣了半天，至于天博，那是疯狂的暴起但被国改的人给制住了。
好半响。
救护车拉走了苏老的遗体，王相国眼眶通红，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老龙啊，他走了，很体面的走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自己接受审判，他已经走了。”王相国低喃道。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在二十年前，天鹰中队被毁时，龙霸天和王相国能够那么快走出颓废一直到今天这一步，依靠的就是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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