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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太傅也是如此说吗?”姜凉七不可置信的问道。
云老夫人点了点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亏欠的太多,总得想办法弥补,而你,只要离他远远的,他心智非常,不应该被情爱所蒙蔽!”
姜凉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明明是炎热夏日,她却感觉自己吸入的气息,是冰冷刺骨的。
缓缓的吐气,敛去脸上神色,佯装淡然道:“回禀老夫人,我这边没问题,不会和云家大公子除了兄妹之外,牵扯其他的感情!”
“还请老夫人,多加约束他,让他知道,我是云家三小姐,是他的妹妹,而非其他人。更请老夫人,问清楚他心爱的人,三书六聘,把他心爱的人娶回来,他也许就知道真正爱的人是谁了!”
云老夫人对姜凉七伸出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中,拍了拍:“你是一个识大体的姑娘,我可以向你保证,太子动不了你,将来有一天,我的外孙儿真的怎么着了,你也有一条性命在!”
姜凉七急速的抽回手,对她屈膝行礼:“七儿谢过祖母,必然会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不让祖母有一丝困扰!”
云老夫人眼中出现满意的光芒,道了一声:“好生休息,明日再向你母亲请安,太子那边,会有你祖父亲自去说,回来了,就不必担忧!”
姜凉七恭敬的垂首,“是!祖母慢走!”
云老夫人轻轻跟着嗯了一声,走了出去,姜凉七慢慢的摸着桌子,坐了下来。
湿漉漉的长发,因为现在的寂静无声,发梢滴水的声音清晰入耳。
怪不得云沉染会如此狂傲自大,对于高坐之位势在必得,云家不由余力的帮他。
云老太傅的学生遍天下,朝中之上,三省六部三司之中,又有多少他的学生?
所以云沉染现在要做的,和她一样,想尽办法让贺兰敏之死,然后趁皇上伤心之余,迅速的处理掉对他所有不利的事情。
在板凳上愣坐直到发丝干,姜凉七才慢慢的起身,到梳妆台前,把那透明的瓶子,拿了出来。
不能再犹豫,得把这个东西给贺兰敏之吃下去才是!
想好不再犹豫,心里便畅快起来。
接近黄昏之时,苏苏如期而来,云沉染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极其年轻模样俊逸的男子。
姜凉七亲自出门去接,走在院子里,碰见了他们。
云沉染换了一身极黑的玄衣,整个人的气息内敛带着一种不可忽视。
苏苏见到姜凉七龇牙咧嘴,提了提背上的药箱,直接向她张开手臂:“七七,有没有很想我啊,我可是为了你跨越山水而来,见到我有没有很惊喜!”
姜凉七嘴角抽搐一下,幸亏自己是在今日之中第一次见他,不能依照他说话的语气,还以为两个人早就熟念了一样。
身体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眼见就要被他抱个满怀,云沉染不知什么时候跟着而来,直接大跨一步,把姜凉七护在怀中,错过了苏苏的拥抱!
苏苏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眨了眨眼睛,身体一扭,满脸委屈,脱口而出谎话连连:“七七,咱俩好歹有过命的交情,听说你生病了,我可是跨越山水赶回来的!”
说的跟真的似的,姜凉七手撑在云沉染胸膛,用力一推,脱离了他的怀抱,声音冷如昔,“云家大公子,苏苏!”
尤其介绍两个人,算是认识。
苏苏犹如天生自来熟,对云沉染摇手道:“见过大公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和七七先回去了,她的身体不好,我去给她诊治!”
说着,快速的拉起了姜凉七的手腕,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带着她就走,姜凉七对于他拖着,连一个眼尾都没有留给云沉染。
云沉染站在原地,深褐色眼眸中散发出凛冽带着杀意的光,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去。
“沉染!”
云老夫人叫了一声,她早就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一直未吱声,只想看看事态是不是超出她的想象。
所有的戾气与阴冷消失不见,云沉染转了个身,对着声音的方向,拱手道:“祖母!”
云老夫人慈爱的对他一笑:“不用拘谨,陪祖母闲聊片刻,可好!”
云沉染眼中闪过一道暗芒,看了一眼姜凉七离开的方向,才应声道:“是,祖母请!”
炎热夏日,一阵凉风吹过,姜凉七腰间一沉,苏苏的手不知何时缠上她的腰间。
姜凉七心中虽惊,不动声色:“苏大夫,看来您真是有本事!”
苏苏收拢着自己的手,将姜凉七往自己身边一带:“我是色胆包天,本事全无!”
姜凉七袖笼处翻手,一个细长锋利的匕首,对着他的腰间,轻轻的划过。
帛绸撕裂声,乍现!
苏苏第一个翻身,跳跃过去,身上的药箱哗啦作响,“只不过跟你开一个玩笑,你就要杀人啊?”
姜凉七双手摊开,笑脸依依:“谁杀人了?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是太子妃,岂能随便杀人?”
苏苏盯着她空空如也的手:“出手极快,隐藏凶器极快,讲实话,你是不是练过?”
姜凉七扬了扬下巴:“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随我来!”
说完她看也不看苏苏一眼,径自越过他而走。
苏苏看着她的背影,手一摸腰间,再把手放在眼帘下,摊开,手掌皆是鲜血。
从怀中摸出药粉,直接倒在伤口上,苏苏眉头没有皱一下,只是玩味的笑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以为是小绵羊,没想到是大灰狼!”
药粉触及的伤口,伤口飞快的愈合,少倾,除了衣袍腰间破损,苏苏身上连一滴鲜血都没有。
而他,却能顺着姜凉七走过的道路,直接找到她所处的院子里,拂冬看到苏苏吓了一跳。
还没有张口说话,苏苏就直接对着她的嘴,扔了一粒药丸:“皮开肉裂,好了表层,内在依然在溃烂,好好养着,且无大碍!”
拂冬口水一咽,直接把药丸,吞了下去。
姜凉七坐在房间的主位上,撩起了衣袖,把手腕放在桌子上,一副静静等待苏苏给她把脉的样子。
苏苏走过去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口对她说道:“今日天气大好,适合睡觉,不易解毒,咱们改日解毒,我先熟悉熟悉下环境,若是出现意外,也好能找到逃跑的后门!”
姜凉七听他如此一说慢慢的把手收回来:“既然如此,你就在我这院子里挑一个房间,先住下吧!”
坦坦荡荡没有丝毫扭捏,似忘记了女子闺房院落,男子不可入内习惯。
苏苏拱手施礼,对姜凉七行了一个江湖礼数:“那等我吃饱喝足了,精神养好了,咱们再叙!”
姜凉七漆黑的眸子,不带丝毫感情的盯着他。
苏苏嘴角勾起冷笑,直接转身,就进一个房间,直接推门而入,作为他在云府休息之地。
姜凉七来到云府,并没有真正的放松警惕,尤其她隔壁住着苏苏更让她思量着怎么样能把苏苏最大利益化。
怎么样才能很好的利用他,而自己不受到伤害。
月上柳梢头,夜风乍起,吹得树梢呼啦呼啦响。
一声咯吱声音,似从远方响起。
姜凉七慢慢的从床上翻起,屋内烛光昏暗,她赤着脚走到窗户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微微闭目,侧耳倾听,有极轻的脚步,在远处的房顶上奔走,像是刺客,又像是贼人。
姜凉七慢慢的睁开眼睛,重新走到床上,那极轻的脚步越来越清晰,像是朝这里来一样。
她弯腰套上鞋袜,摸出藏在枕头下尖锐的匕首,一个转身,身上衣裙穿戴好。
拉开房门,就看见走廊上,抱着半个西瓜,用汤匙挖着西瓜的苏苏,桃花眼中亮若繁星。
“我说你练过你还不相信,这么轻微的动作,就把你吵醒了!”
姜凉七若无其事勾唇一笑,“苏大夫,我的侍女找我,我岂有不起之理?”
“什么?”苏苏挖西瓜的动作一停。
姜凉七冷笑一声,走下台阶,迎上拂冬,拂头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姜凉七眼中冷光闪烁,惋惜道:“不能亲眼所见,到真是遗憾的很……”
拂冬道:“三小姐若是想看,咱们也可以偷偷的过去,那边守卫不森严,更何况冰姬倒可以做个内应接应我们!”
姜凉七摆手:“那倒不用了,冰姬是一个好姑娘,咱们不能拿她的性命让自己心里快活。”
拂冬一怔:“奴婢知道了,三小姐,现在要回去休息吗?”
“嗯,我回去接着睡!”
“三小姐慢走!”
姜凉七转身大步的回到房间里,把门一关,直接隔断了苏苏探究的眼神。
而太子府这边,夜静人生,几声细碎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以及床铺摇晃声在姜凉七住的东苑传出。
第二日清晨,姜凉七刚刚洗漱好。
早膳还没端到手,就被贺兰绚来势汹汹,直接一手打落碗碟,姜凉七漠然的抬头望着她,“长公主是何意?只怪臣妾没来得及行礼问安吗?”
贺兰绚满目愤慨,直接手扶在桌子上,一掀,把桌子给掀翻,手直接戳在姜凉七鼻尖,“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本宫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陷害本宫?”
姜凉七越发不解:“臣妾不知长公主所言何事,臣妾昨日一直在云府,尚未离开过!”
贺兰绚愤怒的扬起手:“云七儿,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曾经出太子府干什么吗?”
姜凉七直接头一偏,错开了贺兰绚的手,站起身来:“臣妾是出了太子府,但是臣妾什么都没做。殿下对此事一清二楚,长公主若有什么疑问,可当面质问殿下,而不是来问臣妾!”
贺兰绚愤怒的毫无理智可言:“太子被你迷的五魂三道的,他现在向着你,本宫说什么,他自然与本宫唱反调!”
“云七儿,本宫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卑鄙无耻之人,亏得本宫昨日还帮你,让你离开太子府回到府中!”
姜凉七直言道:“长公主昨日出手相助,臣妾铭记在心,臣妾真的不知道,长公主所言何事,就算长公主让臣妾死,那也得让臣妾死个明白不是?”
“你真的不知道?”贺兰绚死死地盯着她的面容,带着质疑问道。
姜凉七压根就没有想到贺兰绚今日会突然出现,出现了对她愤怒至此,还有不顾身份动手就打她。
姜凉七如实道:“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妾昨日从太子府回到云府,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出门,长公主所言之事,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贺兰绚犹疑了一下,“不是你会是谁,昨日太子在你房里,所发生的一切,不和你有关和谁有关?”
“太子在我房里?”姜凉七失口道:“太子昨日偷偷潜入云府?不对,长公主的意思,太子昨夜在太子府里东苑?”
贺兰绚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是,昨夜太子,在你的房里,中了毒。”
姜凉七沉默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问道:“太子没事在我房里做什么?我昨夜不在太子府,更何况,在我房里种了毒,跟长公主,又有何种关系?长公主口中所说陷害,又是从何说起?”
贺兰绚上来就说自己陷害于她,着实让她一脸懵,她昨天夜里根本就没有把长公主算计在内,她怎么误打误撞?
贺兰绚眉头一拧:“真的不是你干的,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姜凉七脸上浮现了焦急之色:“请长公主告知,我才离开太子府一日,到底出现了何事,让长公主大老远的跑来?”
贺兰绚面上出现了可疑的红色,声音突然提高:“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不要多问了,算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你好自为之!”
“长公主!”姜凉七见她转身,疾步上前一个横拦,言辞诚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恳请长公主告知一二,殿下到底有没有事情!”
贺兰绚看她阻拦自己,便斥责道:“你敢阻止本宫?”
姜凉七急忙往旁边一站,恭谨道:“臣妾不敢阻拦长公主,臣妾只想知道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需不需要臣妾回去?”
贺兰绚眼中一闪而过警惕:“不用了,既然不是你,想必有其他人,本宫会查清楚的,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陷害本宫与不义!”
她越是这样说,姜凉七心中越发好奇贺兰绚到底被谁玩弄了,让她连人影都找不到。
“那……”
姜凉七欲言又止。
贺兰绚直接撞过她的肩头而走:“好好在云家,待到你祖母生辰结束,在回太子府吧!”
姜凉七扭身看着她,眉头皱起,直到她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院子,姜凉七才跨出门槛,在院子里的凉亭,坐了下来。
苏苏背着药箱窜出来:“我现在有时间给你诊治,咱们来解毒玩啊!”
姜凉七把头一扭,死寂般的眼神盯着他:“今天没空,我在等人!”
苏苏一双桃花眼,灼灼生光:“我诊治我的,你等你的人,咱们俩没有任何冲突,还能一举两得,多好啊!”
姜凉七压根就没有把手拿出来,一副抗拒姿态:“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苏大夫若是强求,门口在那边,苏大夫请!”
苏苏嘴角的笑意没达眼底:“你可真够没意思的,昨天求我要给你解毒,今天我送上门来你又不要,真是让我进退两难!”
“你是我的大夫,我什么时候看病,由我说了算,你若不愿,没人阻拦得了你!”姜凉七冷硬道。
苏苏吃力没讨好,瞬间话锋一转:“行吧,您付银子,您说了算,那现在没事儿,我出去找我师兄了,咱们回见!”
姜凉七直接目送他而走。
在他离开片刻,云沉染寒着一张脸来,来了便直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太子府看戏?”
姜凉七摇头拒绝和他拉开距离:“长公主已经来过了,具体怎样超出我的想象,我不去趟那一趟浑水,你喜欢你请便!”
浑水趟多了,尤其是在现在这样如此紧要关头,等一下落进去出不来,那可就麻烦事大了。
云沉染直接坐在她对面:“姜凉七,在你的房间里你点了什么?或者说在太子府里有你的人,可以让你不在太子府,都可以操纵太子府的一切!”
姜凉七心中一惊,那叫一个无辜:“沉染哥哥,你怎么和长公主一样,大清早的就来质问于我,我到现在连早膳都未用,为什么你们一出事就赖在我身上,我看着就那么有攻击力?”
云沉染冷冷的呵笑一声:“昨天夜里,太子在你房里露宿过夜,睡了半夜,身体炙热难耐,恰之此,长公主从控鹤监去太子府!”
“长公主随行的宫女,不知怎么着,就进了太子的房间,一夜春风渡,太子被人算计了!”
“哈哈哈!”姜凉七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是好事儿啊,皇家子嗣繁衍,太子多宠幸几个女子,无可厚非,更何况,太子是有先例,喜欢在我的房间里,宠幸其他女子!”
“也许他认为,这样比较刺激,我这个做妻子的,只要不危害我自己正妃的利益,他愿意在我房间里怎么做,他高兴就好,我这边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云沉染冷笑一声,眼睛锐利如刀:“你在老虎嘴上拔毛,你想利用贺兰敏之对你特别,我已经查清,在你的房间里,点了一种熏香,这种熏香混合着贺兰敏之常用的冷香,就会变成如火的春药!”
“姜凉七,你这是给你自己准备的,还是给他准备的?你简直让我刮目相看,为了报仇你不择手段,可以不惜把自己搭上去对吗?”
姜凉七手腕上的衣袖略微往上一提,露出翠绿色的佛珠,她嘴角微勾:“无巧不成书,恰好我喜欢的熏香,是那一种罢了。至于我会不会把自己搭上去,云老夫人已经告知于我,你真正和云家的关系!”
“咱们两个现在,属于半斤八两,谁也别想操控谁,有本事你死我活,不然,各凭本事,更何况,我就不明白你生什么气,贺兰敏之若是死了,利大于弊,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惹人厌恶!”
云沉染一把拉住她的皓腕,双眼逐渐血红:“你答应祖母什么了?”
姜凉七身体撞在石桌上,巨疼:“明知故问不是,这么个东西出现在我的手上,保命的东西,肯定拿命一样的东西去换。”
云沉染手指拽的咯咯作响:“姜凉七,你到底有没有心?”
“心是什么东西?”姜凉七满目嘲讽的看着他:“我要那东西做什么,倒是你,我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上床,我这个当妻子的都没事儿,你急什么?”
云沉染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把她的脑袋撬开,看看她的脑袋在装什么,她在屋里点的熏香和贺兰敏之随身的冷香可以迸裂出最浓烈的春药,这个春药显然她是为自己准备的,她自己想和贺兰敏之春宵一度。
“你在玩火自焚知道吗?”
姜凉七抿起嘴角低低的笑了起来:“都是有心爱女子的人了,何必对一个别人的妻子念念不忘,贺兰沉染,别逗了,看着着实虚伪!”
云沉染禁锢着她的皓腕,若是他们两个之间没有石桌的阻拦,他能掐住她的脖子,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让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着实虚伪!”云沉染玩味的咀嚼着她说的话,嘴角勾起一丝缓缓的弧度,冷酷而又血腥,“贺兰敏之到现在还没起床呢,正好,你可以去鼓鼓掌!”
姜凉七心中一慌,手抠在石桌上,没让自己被他拽起来,声音提高,声调微变:“我说了我不去我跟这件事情没关系,你别想用这件事情来威胁我,让我妥协!”
云沉染起身一个转身,力气之大,直接把姜凉七提了起来,脸色阴沉,从牙缝里挤出言语:“不去也得去,自己蓄谋已久的事情,不去看看敌人如何恼羞成怒,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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