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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那样在院子里走圈，走着走着娘娘就说羊水破了.....”
梁九功和魏珠两人亲自记着花枝和司棋的笔录。
可记着记着两人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按照这两个宫女的说法，娘娘那里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就是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花枝姑娘。”梁九功放下毛笔，叹息着打断了花枝的话，对她道：“你觉得杂家能拿这些话去糊弄万岁爷？”
花枝的脸色霎那间变的十分苍白。
“可是公公.....”她喃喃的道：“早上的时候真的没有什么不妥。”
“早上没有什么不妥，那昨天呢？前天呢？”魏珠闻言也开口了。
花枝和司棋闻言面面相觑。
这生产前几天的事情又有谁会记得那么清楚呢？
“花枝姑娘，司棋姑娘。”梁九功见两人不说话，就继续道：“万岁爷不想在娘娘坐月子的时候惊扰到娘娘和小阿哥。”
“所以待会儿娘娘醒了，两位姑娘肯定还是要去伺候娘娘的。这段时间就劳烦姑娘们好好想一想。娘娘这里究竟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是被两位姑娘忽略了的？”
“是呀。”魏珠担心梁九功说的隐晦，被司棋和花枝忽略了，就补充了一句：“肯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不然娘娘怎么会早产？”
司棋闻言皱眉。
到了此时，她还没明白过来梁九功和魏珠的意思。
只在心里想着，她们怎么知道到底是谁做了什么手脚呢？
花枝却是脸色更加苍白了。
和司棋不一样，她自小就被选进宫里，一直在宫里生长。
自然，她要比司棋更加懂得宫里这些太监们私下的行事作风。
梁公公和魏公公其实心里也明白娘娘早产可能真的只是个意外。
她们这里确实没有人做什么手脚。
但眼下万岁爷盛怒未消。
他们总要寻个人交到万岁爷手上。
梁公公和魏公公现在就是要让她们来寻这个人。
从侧殿离开后，花枝一脸恍惚。
司棋却还是没能明白梁九功和魏珠的意思，只担忧的问花枝：“你说梁公公他们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咱们又哪里能查出谁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呢？”
花枝闻言微垂头，半响才叹息着道：“先伺候娘娘出月子才是正经事。”
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小阿哥指甲没长全的事情了，但迎春一直被她们瞒在鼓里。
还是等过了十几日后，小阿哥的指甲慢慢长出来了。
花枝和司棋才跟迎春说了真相。
迎春：“......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本宫？”
花枝和司棋忙道：“奴婢们也是担心娘娘忧心小阿哥，坐不好月子。”
“那太医是怎么说的呢？”迎春说着解开了小儿子的襁褓，细细的检查他的手指甲和脚指甲。
有的指甲已经长全了，有的指甲才长了一半。
看起来倒没那么严重。
迎春稍稍放心。
花枝和司棋看她神色稍缓，忙道：“太医说小阿哥无碍。”
说着，司棋就指了指小阿哥的左脚，对迎春道：“刚出生时左边这几个指甲只长了一半，现在都已经长全了。”
“是呀，这几个指甲当时没长出来，现在也已经长出来了。”花枝也补充道。
“只要身体没问题就好。这孩子应该是在胎里的时候没长好。”迎春面色轻松。
花枝和司棋却是仍旧脸色沉重。
“怎么了？”迎春好奇问她们。
“没事。”花枝想到梁公公的警告，忙摇头强笑道：“奴婢是担心小阿哥。”
“没事，不用担心。”迎春闻言边帮小儿子包襁褓边安慰花枝：“这指甲不都在长着吗？”
是呀。
但是万岁爷他不是这样想的啊。
花枝和司棋从内殿出来后，心情仍旧有些沉重。
“花枝姐姐，司棋姐姐。”一个小太监正在廊下等着花枝和司棋，见两人出来就道：“梁公公刚刚派人来问说两位姐姐有没有时间？”
“如果有的，麻烦两位姐姐中的一个人去他那里一下。”
花枝和司棋闻言心情更加沉重了。
“你在这里伺候娘娘，我去找梁公公吧。”花枝见司棋往前走了一步，就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
她担心司棋听不懂梁九功他们话里的意思，吃亏倒是小事。
要是把自己给陷进去就不好了。
***
雍亲王府
“你去看过二十二弟了吗？”四爷进来后就问四福晋。
四福晋闻言忙道：“回王爷的话。锦妃娘娘让奶嬷嬷们把二十二阿哥抱出来给咱们看了。妾身瞧着二十二阿哥并无什么不妥。”
四爷闻言脸色稍缓：“那爷就放心了，也不知道外面那些流言是从哪里传出去的。”
四福晋闻言心有戚戚焉，可不是嘛。
外面那些人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二十二阿哥手脚没长齐全，还有说二十二阿哥脸上长了颗很大的痣之类的。
“想来娘娘也是知道了外面的那些传言，才会让奶嬷嬷把二十二阿哥抱出来给咱们看看吧。”四福晋笑道。
“你们既然看到了二十二弟，知道他没有问题。等回头出去别人家做客，就该帮二十二弟说句话才是。”四爷闻言就道。
“王爷放心，妾身自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四福晋忙道。
四爷闻言就又点了点头，他拿起茶杯又喝了口热茶后，放下茶杯站起来道：“爷还有些公务没处理完，先去前院了。”
四福晋见他刚来就要走，略微有些失落。
但还是起身微笑着随四爷一道往外走。
“王爷。”苏培盛从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了？”四爷站在廊下冷声问道。
苏培盛忙道：“王爷。畅春园抬出了十几个太监的尸体。”
四爷和四福晋闻言脸色就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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