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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间搞不懂她是何意,便令闻尹暂且退居幕后,使人让她进来。
他冷眼瞧着台阶下的人,妆容得体地给他福了福身,神色平静地:“参见陛下。”
佐弈定定地瞧着她,这似乎是他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用上了脂粉。
“免礼,”因一时摸不清她的意思,佐弈只淡淡地问,“你来做什么?”
明漓抬眸,微微笑着瞧他,反问:“陛下不希望我来?”
“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亲封,我不过是想来谢恩罢了。”
“哦?”佐弈全然不信,“你昨晚是个什么样子,朕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明漓直言不讳:“陛下不要错想了,我来谢恩,不过是谢你给我的富贵。”
“你会愿意接受?”
“不愿意又如何?愿意又怎样?这是我能选的么?”明漓嗤笑道,“你既要了我的身子,我不过是享受自己该得的而已。”
听了她这话,佐弈莫名地觉得很不爽,可一时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因而一股气憋在心头,发也发不出来,便冷笑道:“你明白最好,若无事,便回去吧!”
明漓福了福身,便头也不回地退下了。
“她那话,你都听见了?”佐弈往后道。
闻尹从后面走了出来:“是。”
“你听着,觉得她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
闻尹垂着头,忍着笑意道:“您先恕属下无罪,属下才敢说。”
佐弈瞟了他一眼,道:“你若不说,朕当场便治你的罪。”
闻尹犹豫了片刻,方道:“是......是恩客与女司的关系。”
佐弈一听,恍然大悟,一时间气上心头,便连连冷笑道:“好啊!当真是好得很!”
去见了皇帝?”承和拂着杯中的茶,抬眸瞧了眼临安,道。
“可不是,许是想通了。”临安立在一旁。
承和闻言,意味深长地一笑,将茶放下,起身道:“既正式封了妃,也该过来见见哀家了。”
“是。”
临安着人去了萱羽宫通禀时,明漓正有些乏了,便卧里间靠窗的贵妃榻上闭眸休憩。
紫莺在外头听了,见是慈宁宫太后的旨意,连忙进来传话。
明漓听了紫莺的回话,却眼都未睁,只懒洋洋地道:“你且去回,我得了闲儿,自会前去。”
对于太后的旨意,紫莺未料明漓的态度竟是这样敷衍,一下子倒不知该如何回那来传话的嬷嬷了。
“不必担心,”片刻,明漓睁了眼,面色淡淡地瞧她,“尽管这样去回,有什么事,也是我的意思。”
紫莺无法,只得如实去回禀。
这话不多一会,便传到了承和耳里,临安也在一旁听着,倒有些不岔道:“才封了妃,这架子倒是摆得足足的。”
承和却也不恼,端起杯子,?萘丝诓韬蟮溃骸罢獾挂苍诎Ъ业囊饬现?小K?炔豢侠矗?参ㄓ邪Ъ仪鬃宰咭惶肆恕!
李妈进来通禀的时候,明漓才悠悠地从贵妃榻上站起,方理完了衣裳,承和便从外头进来了。
明漓见状,却无视李妈朝她使的眼色,只向承和福了福身:“太后万安!”
承和望着她。
“嫔妃初见太后,理应行跪拜大礼。”临安站在承和旁边,高声道。
明漓却挺直了腰板,瞧着承和,清淡的面容里含着无所畏惧的神色:“我身子不好,陛下说了,免我一切礼仪规矩。”
临安闻言,脸登时一黑,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承和听了,一面往正殿的高座上走,一面道:“礼是虚的,皇帝既有这样的吩咐,那你便坐着就是了。”
“是。”明漓毫不客气地在她右手边坐下。
“听闻当日是你救的皇帝?”
“是。”
这是她平生最后悔的事。
“既进了宫,便一心一意伺候好皇帝,若皇帝好了,自然也是你的福气。皇帝若不好,你作为妃嫔,受累也在所难免。”
“是。”
明漓嘴上这般应着,心里却腹诽。佐弈若是不好,她才真的好了。
两人就这般一问一答,承和再问,明漓也只是敷衍了事。承和见此,也无甚意趣,便起身回宫了。
临安对于承和此举,有些不明所以,因问道:“她那样无礼,太后便就此放过了么?”
承和闻言,想起方才明漓回她话时的模样。
那挺直的了脊梁,恍若高山上的雪松,不卑不亢,不矜不伐。那样孤高自许的女子,她生平倒是第一次见,也无怪乎她儿子追了千里,都要将她逮回来。
思及此,她嗤笑道:“无礼缘于无爱,此事本就无解。既是这样,哀家何必亲自去当这个恶人?该是如何,朝廷上的那群老贼子可比哀家眼明心利多了。”
临安这才恍然,连忙道:“是是,太后辛苦筹谋多年,也该好好歇歇了。”
说到这,承和偶尔想起一事,便问:“太上皇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
“呵,”谈到那个负心且无情的男人,承和冷笑一声,“走,去瞧瞧他。”
夜色降临的时候,佐弈方得了闲儿,踏进萱羽宫时,正巧见她躺在贵妃榻上合起书页。
见到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又思及自己的一腔怒气无处可发,佐弈登时便来了气。凭什么自己在这气得跳脚的时候,她却可以当成无事发生一般?
“听说今日母后来你这了?”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书,随意翻开瞧了几眼。
无非是些劝人苦读的枯燥之言,也难为她看得进去。
明漓头也未抬,淡淡的语气里满是嘲讽:“陛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萱羽宫处处是你的眼线,我几时坐,几时卧,吃的什么,用了多少,您不都一清二楚么?”
佐弈一路来的路上,火气虽大,却也觉得闻尹说得有理,便想着要好好与她说的,可偏偏人家不领情,左一句讥笑,右一句嘲讽。
这能是好好说话的样子么?
他气得一把扯起她:“你今日既如此说了,朕还对你爱惜什么?”
说罢,便将她抱起,往那榻上一扔。
明漓只觉万分可笑。
凭他?也敢说“爱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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