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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沉声对坐在那边的女鬼说道。
“我......这个......”
女鬼目光有些闪躲，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话。
“说话！”
张绣低声喝道。
“是。”
被张绣这么一吼，女鬼别开脑袋，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有些惶恐，左右手交叉握住，早已做好了被殴打的准备。
“看着我的眼睛。”
张绣拉住了女鬼的手，声音不复刚刚的强势。
女鬼有些意外的回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张绣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一盒棉签，为女鬼轻轻擦拭她身上的伤口。
一开始的他只想着如何在鬼的手中逃生，无暇顾及其他。
直到现在真正带入了丈夫的身份才明白面前这只女鬼要多苦。
女鬼左手颤抖了一下，刚想把手护住脑袋，但被张绣按住了。
张绣就这样一点一点的为她擦拭完所有的伤口，从上到下。
女鬼的目光从一开始的震惊再到复杂再到惶恐。
有些东西，不是一下就能完成的。
“我最近总是隔三差五的忘记一些东西。”
“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打你吗？”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对你下手。”
张绣伸出手想要替女鬼拢一拢拖到地上的长发，被女鬼躲开了。
女鬼面色复杂的看着张绣，她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谎言，但多年的皮肉之苦以及丈夫的各种阴谋诡计让她不敢开口。
“放心。”
“我以后绝对不会对你出手，我是真的忘记了很多东西。”
“以前那个我，对你出手，总有个理由，对吗？”
张绣耐心的开导着女鬼，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你......”
“酗酒，赌钱，你不开心就会拿我和朵朵撒气。”
在张绣的软磨硬泡之下，女鬼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她的眼里有着一丝希望和多数的恐惧。
毫无疑问，如果这一次她又挨打了，恐怕会彻底丧失心中的希望。
不过，令张绣奇怪的是，惊悚世界还有赌场？
这特么和现实的烂赌鬼有啥区别？
不会这个女人的丈夫原本的名字就叫烂赌鬼吧？
生前就惹人唾弃，死后还不老实。
张绣默默把这些想法记在了心里。
有些话还没有求证，他也不可能就一股脑的相信一个想杀自己的人的一面之词。
“行，我知道了。”
“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
张绣转过头对那边的女鬼说道。
“嗯？”
女鬼诧异的看了张绣一眼，没想到张绣真的没有对她动手。
她刚才还以为张绣是在装失忆骗她，想找个理由揍她呢。
女鬼深深的看了张绣一眼，转过身走向了厨房。
不一会儿，浓郁的肉香味就铺满了整个房间。
但张绣却在想，这特么是人肉还是动物肉？
很快，开饭的时间到了。
被他勒令回房间的小朵也被女鬼牵了出来。
两母女坐在一边，张绣坐在对面。
餐桌上的气氛很僵。
小朵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看起来很害怕他这个父亲。
女鬼同样是如此，虽然不久之前张绣的态度变化很大，甚至亲自为她擦拭碘伏。
但这一身的伤口都是因他而生。
她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个举动选择原谅？
张绣坐在凳子上不说话，没有动筷子，小朵和女鬼一直低着头不敢动筷子。
“怎么不吃？”
张绣看到两鬼一直低头，开口询问。
“爸爸，您忘了？您说过，吃饭必须您先动筷子我们才能开饭。”
显然，小朵也从女鬼的口中得知他部分记忆丢失的事情。
“我不记得了，就当没有这条规矩，以后想吃就吃，不用顾忌我。”
张绣摆了摆手说道。
“妈妈......”
小朵扭过头看向女鬼，眼中大有询问之意。
“吃吧。”
女鬼抬起头撇了一眼张绣，发现张绣并没有发怒的迹象，迟疑了一会对小朵点头示意。
“耶！”
小朵开心的吃起了饭。
女鬼没有动筷子，依旧坐在那儿。
“你怎么不吃？”
张绣开口询问。
女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肉是什么肉？”
张绣指了指辣椒炒肉里面的肥肉。
“猪肉。”
女鬼如实回答。
“为什么不吃人肉？”
张绣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
女鬼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些不敢。
“直说就行，我不会怪你的。”
张绣努了努嘴示意她直说即可。
“咱们家的存款要见底了，你还爱赌，我已经一年没有尝过人肉是什么滋味了。”
女鬼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她从张绣的举动中看到改变，虽然改变的不多，但确实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以后不会去赌了。”
“你放心。”
张绣伸出手握住了女鬼的手。
“嗯......”
女鬼皱了皱眉，似乎在忍耐什么，她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看到她这副难受的模样，张绣拉开手一看，原来他刚刚不小心触碰到了她手上的伤口，导致她手上的伤口裂开流血。
他的手掌沾满了女鬼的血液。
“小朵，家里有绷带吗？”
张绣焦急的看向旁边一直在干饭的小朵。
“有。”
小朵听到张绣的话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快去拿过来。”
张绣看着女鬼手背不断渗透黑红色血液大声说道。
小朵闻言直接从桌底拿出了一卷绷带。
好家伙，这个家不会各个地方都藏了医疗用品吧？
张绣汗颜。
伸手接过小朵递过来的绷带，先替女鬼止血，止血之后立马用绷带缠上，还有其他所有的伤口同样进行包扎。
女鬼将张绣的一举一动以及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好像......真的变了？”
女鬼呆滞的目光闪过一抹亮光。
“爸爸，还有呢！”
看到停下动作的张绣，小朵指了指女鬼的肚子说道。
“还有？”
张绣愣了一下。
下意识顺着小朵的手看向女鬼的肚子。
上衣之下。
“小朵，不要胡闹！”
女鬼闻言连忙捂住了小朵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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