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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乐意喝，也没人敢拒绝。
最终，一家人只能边吃着香甜的板栗糕边喝，好歹没吐出来。
朱圆圆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得给阿娘找点事做才行。
“阿娘，部落里都是在每年开春举办成年礼，合族了也不会改吧？”
兽世可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只有十八岁的成年礼，不管是年头还是年尾生，只要是当年满十八周岁，开春雪停后就会找大巫挑个日子举办集体成年礼。
对兽人们而言，这可是个大日子，代表着有资格找伴侣了。
“没错，”朱小粉毫不犹豫的点头，“明年开春你就能参加成年礼。”
朱圆圆笑眯眯的道，“成年礼那么重要，我是不是该做套新衣服？”
“对，得穿好点，”朱小粉赞同，“回头我帮你挑快柔软好看的大兽皮，趁着还有点时间你可以慢慢做，要是有织布机就好了。”
朱阿娘目露惋惜之色，部落里的布本来就少，去年遇上天灾，棉花都没了，今年合族后事情忙碌，加上种子不多，没种多少，收获算不得好。
再一个，女儿曾经弄出个简易织布机，逃难时没带，还扔在黑猪部落旧址存储室内，有棉花也暂时织不了布。
“阿娘别想了，”朱圆圆哭笑不得，“就是有织布机也没有用，棉花少，要是能织出布来，肯定要优先拿来救人。”
一来棉布不如包扎伤口专用的绷带好，可在没有绷带时勉强也能用用。
二来合族后部落里人多了，每年新生幼崽也会增加，要是有多余的棉布，自是要优先给新生幼崽，她一个大人哪里好意思争。
最最重要的是，成年礼都是在春季举行，那时候正在融雪，温度都在零下十几度打转，她疯了才会穿棉布单衣。
朱圆圆老老实实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朱小粉一拍脑门，“哎呀，看我这脑子，得，还是兽皮衣裙好，不管是棉衣还是草裙都比不上。”
“棉衣夏天穿还是可以的，”朱阿奶说了句公道话，“草裙总打滑，穿个两天就断，又得重编。”
“奶奶说得对，”朱圆圆点头比较赞同，又暗自吐槽，穿草裙比不穿好不到哪去。
春光一直泄什么的……
好吧，她该庆幸自己身处的世界并没有太原始，要是穿到不论男女都光膀子的洪荒时期肯定适应不来。
朱小粉是个勤快人，说要给女儿挑选好兽皮，转眼就搬来一大摞，叠得整整齐齐的，最小的那张都够做整套成年雌性的兽皮衣裤。
“颜色不能太深，要鲜艳点，”朱阿奶叨咕，“那块黄色的牛皮不错。”
“我看看，”朱小粉将黄色牛皮扯出来，先是摸了摸，再搓揉几下，蹙眉道，“太硬了，这是老牛皮，我看还是另一张棕黄色的好。”
“软皮子太薄，融雪时穿不顶用，”朱阿奶提醒，“要是嫌老牛皮太硬可以另外找薄软的山羊皮做套穿在里头。”
天冷，大家出门都穿好几层兽皮衣，贴肉的多是用轻薄柔远的皮子，其它的硬点没关系，只要能保暖。
道理谁都懂，朱小粉也不例外，可她总想着女儿的成人礼很重要，需要打扮得隆重些，难免会忽略点常识，弄出笑话来。
朱阿娘朱阿奶商量了半天也没选出满意的，她们觉得哪张兽皮都有缺点，不适合宝贝女儿（孙女），便转头向伴侣寻求帮助，“你们也别干看着，都给点意见。”
着重点名当事人，“圆圆注意点，你要穿的衣服自己不来挑，等我们挑好不满意咋办？”
“揍她，”朱强拱火，“年轻人惯不得，眼瞅着就要到她的成年礼了，再惯下去还得了？”
朱勇猛憋笑道，“阿爹说得是。”
“二哥！”朱圆圆眼刀子不要钱般送过去，“别忘了爱吃的炒板栗和板栗糕是谁做的。”
对她而言，板栗糕没放糖，味道算不得好，可她觉得二哥应该很喜欢。
果然，朱勇猛成功被威胁到了，默默往角落里缩。
朱强鄙夷道，“你个雄性，竟然被小几岁的妹妹吓到，这像什么话。”
“谁让妹妹会做好吃的，”朱勇猛可没半点不好意思，“阿爹你这么厉害一定不怕。”
“那当然，”朱强粗声粗气的说，“我是她阿爹，有资格教训她。”
朱阿奶不高兴的回头，“吵什么吵，不想撬板栗壳就去劈柴，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做事。”
“大强，”朱小粉轻声细语的提要求，“我的骨针不是很好用了，你帮我磨几根，行吗？”
“行，”朱强二话不说，起身去柴房找合适的骨头。
朱小粉将视线移向另一个捣乱的，“阿猛……”
“我去劈柴，”朱勇猛立刻认领活儿，紧跟阿爹步伐去了柴房。
朱勇敢从头到尾都在撬板栗壳，在尝过板栗糕的香甜滋味后，他撬壳的动作越来越利索，只想着多剥点板栗仁，让妹妹多做点好吃的。
没了捣乱的人，朱阿奶与朱阿娘继续挑兽皮，直到朱圆圆煮好了晚食喊吃饭才做出决定，“就用变异火狐皮做，红通通、油光水滑的，刚好有两块，够做一身了。”
朱红赞同，“火狐皮是好看，妹妹长得漂亮，就适合穿鲜亮点。”
正往石台上摆放烤肉的朱圆圆闻言嘴角微抽，倒也不必做这么喜气的衣服。
有心拒绝，想到让阿娘帮忙挑的是她自己，便将话咽了回去，再次催促，“快来吃饭，吃完再干活。”
“来了，”朱阿爷答应着，放下右手的骨刀，站起来稍稍活动下筋骨。
其他人纷纷停手，只有去了柴房的两个没有动静。
朱阿奶蹙眉，“圆圆喊得那么大声，他们是真没听到还是装的？”
“应该是没听到，”朱红笑着替伴侣解释，“劈柴动静大，我去喊他们。”
“不用你，”朱小粉道，“让圆圆去，你先来吃，别把肚里的崽子饿着。”
朱圆圆撇撇嘴，隔代亲果然很有道理，还没出生呢，阿娘就将偏心展露无疑。
“我去，”朱勇敢闷声道，“妹妹也先吃。”
朱圆圆感动极了，“大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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