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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一路艰辛,总算有件值得开心的事了。”
“宝萍,你,你怎么就这样牵出来了,万一是别人拴在林子里,等下回来找不到,指不定跟我们急。”
烤鱼的吕松逸,稍显正直一点,他感觉这马车应该有主人。
“三哥,你放心好了,我和小梅蹲守了很久,一直没见到有人靠近马车,说不定它的主人早就死在外头了。”
吕宝萍不以为然,她翻了个白眼,又走过去,拍了拍马背,还顺了顺马鬃。
“奶奶腿脚不利索,这家伙来得正是时候,好好改造一下,驮几个人都不成问题。”
吕阳平点了点头,笑嘻嘻地附和,“是啊,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管不了就怪不得别人拿走了。”
看样子,这伙人是“拿”得理所当然了。
“对了老三,你家四娘不是大着肚子?你这几天背着媳妇儿走路,真是太辛苦了,老天开眼,给我们一辆马车,也算是帮了你一把。”
吕松逸想到自己老婆,挺着肚子跟着队伍逃荒,的确太艰难,这辆马车的出现,也确实可以解燃眉之急。
也罢,这兵荒马乱的,可能真如宝萍说的那样,主人死在外头也不一定。
“松逸。”
大肚子的女人,从营地走到河边,她穿着葛布素衣,面色苍白,身上看起来纤瘦,可是双脚有点浮肿,走路踉踉跄跄很不方便。
“四娘,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多休息?”
吕松逸放下烤鱼,立刻奔赴妻子。
“我肚子不舒服,老太太也不舒服。”
“三嫂,奶奶没事吧?”吕宝萍把缰绳递给身边的小梅。
“宝萍,我们去看看老太太。”吕阳平也担心。
听到岸上有动静,在水里摸鱼的几个男丁也感觉情况不妙,他们纷纷走上岸边,找到各自家人,确保大家无事才放心。
——
“姐,有个孕妇?”
玉禾在树林里捡了不少干柴树枝,她把树枝放在地上,蹲下来的同时,眼神也是一刻都不停歇,死死地盯着那伙人。
“有孕妇?”
雪兮正努力钻木取火,可是累了半死也没见有反应,正当她打算找机会进空间拿打火机的时候,玉禾却告诉她,对面有孕妇。
“肚子这么大,恐怕要生了。”
雪兮张望,没有做声,玉禾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当初二小姐的肚子,还没有这女人这么大。”
“你说,会不会怀两个?”
“这是人家的事,我们少管闲事。”雪兮看了半天,突然又打消了好奇。
她转身去了树林,乘人不备拿了两根火柴,真是没办法了,也不是不想自力更生,关键是生存环境太恶劣,像她这样从来没有烧柴做饭的经验,不可能一下子自学成才。
好在有空间,雪兮感叹自己继承了老母亲的空间,要不然她也是一天都混不下去了。
“玉禾,你看我捡到什么?”既然进了一趟空间,雪兮顺便拿了一把鹌鹑蛋。
玉禾跑过去,低头一看,雪兮双手捧着一把麻点蛋,顿时,欣喜若狂地笑起来。
“这么多鸟蛋,太好了,今天晚上有着落了。”
“你去找几块扁平一点的石头,稍微大一点,我们稍后吃煎蛋。”
“嗯嗯,我马上去。”听到有好吃的,玉禾更加积极。
支走玉禾,雪兮把鹌鹑蛋先放在地上,然后她拿出火柴生火烧柴。
干枯的树枝,遇到一点点火星子就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雪兮又不停地加柴,她趴在地上,歪着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火星子。
“噼啪……”
火苗越窜越高,雪兮很有成就感,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意地看着火花。
之后,雪兮专注烧火,她把火堆周围放满了大块的石头,然后把鹌鹑蛋夹在石头缝隙里面,用火烤的温度慢慢烤熟了这些鸟蛋。
如果玉禾能够顺利找到扁平的石块,她们也可以尝试做两个煎蛋。
“姐,这种大小行不行?”玉禾在岸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比较满意的石块。
“差不多可以,你洗干净了拿来。”
“好。”
玉禾屁颠屁颠跑去洗石块,然而雪兮也没闲着,她加了一些干柴,之后又回到小树林。
因为她经常陪同母亲住在老家山里,所以雪兮也比较了解野外生长的野菜。
像这种长在坡上的小根蒜,挖来炒鸡蛋最香了,小时候,母亲也给她做过这种野菜炒鸡蛋,可惜后来大家都很忙,也就很少回到老家品尝这种天然食物了。
想到父母,雪兮又一次叹息,不过这回,她绝不是认命地叹息。
“这是什么?”
“野菜,小根蒜,切碎之后炒来吃,很香的。”
“没有切菜的刀具。”玉禾眨了眨眼睛。
“没关系,用手掐断,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反正也是提味的辅助。”
雪兮把扁平的石块放在最接近火苗的石头上,然后她吩咐玉禾加柴,自己又找来两根树枝,剥了皮的树枝比较干净,也就是雪兮的临时筷子,同时也是“锅铲”。
用手感受石块上面升温,于是雪兮又把鸟蛋打破,摊在扁平的石块上面,再继续加上一小截一小截的小根蒜。
“哈哈,像过家家。”雪兮苦中作乐,笑着问,“玉禾,你说,像不像过家家?”
“姐,什么是过家家?”玉禾天真地望着她。
雪兮指了指火堆,“就是这样,哎哟,要翻过来了。”
“姐,我闻着香味儿了,好香,真的好香。”
玉禾舔了舔嘴唇,哈喇子被她又咽回去。
“香吧?姐姐我的手艺,还是可以的,以前我妈经常出差,我啊,一个人在家照顾自己,没得法,吃外卖就拉肚子,只能自己做饭了。”
“姐,这野菜炒鸟蛋,真是香。”
“如果有鸡蛋,更香。”
“还要不要加干柴?”
“石头缝里的鸟蛋估计还没熟,你再继续加一点,把鸟蛋也翻个身,均匀受热才好吃。”
“好嘞。”玉禾抹了抹哈喇子,打算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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