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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明奇案:团宠女判官 > 第34章 智取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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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歌叫住狱卒,询问道:“这两日,外边有发生什么事吗?”

    南歌深知,太子不会坐以待毙。

    收缴的爆竹,一定都落在太子手里。

    老皇帝如今缠绵病榻,将部分国事,移交给太子。

    若连兵权也放手交了出去,那么太子,势必会有大动作。

    老皇帝倒不至于这么傻,可万一被太子架空,夺走兵权,这天,就真要变了。

    以那太子过往的行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狱卒看向南歌道:“我看南歌大人,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吧。

    你的案子,等皇上过目后,便会下旨判罚。

    杀人罪名,可大可小,全凭上面一句话。

    你还不知道吧?昨个儿北堂大人失察,在万岁爷面前参了太子一本,被万岁爷罚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这脸都丢光了。

    到现在还趴在衙门里不能下床,跟个半死人似的。

    你也别指望,他能捞你出去了。”

    狱卒说的这些,南歌知道。

    北堂渊昨夜偷偷潜入,全都告知了自己。

    朱戎真是滴水不漏,为给他们挖坑,竟连胎记都能伪造在身。

    回想柳贵妃临终前提示自己的动作,南歌也想明白了。

    柳贵妃那日撞见的秘密,除了武陵溪和万幽莹的奸情外,定是关于朱戎身上作假的胎记,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南歌默了片刻,攀谈道:“宫里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的事,魏厂公那边,应该也有什么动作吧?”

    南歌只能接触到大理寺的狱卒,别看这些狱卒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但他们的消息甚是灵通。

    因为平日闲来无事,便会议论些风声言语,有时知道的小道消息,比在前朝当值的官差都多。

    狱卒摸摸下巴,斜靠在牢门前,望向里侧的人,心里不免替南歌惋惜。

    这么个美人,可惜脸有瑕疵,多少有些忌讳。

    狱卒叹了口气,回应道:“这种时候,魏厂公哪能按捺得住啊。

    听说,想方设法地求见万岁爷,可万岁爷现下病体缠绵,除了太子,谁都不见。

    魏厂公像热锅上的蚂蚁,朝廷上下,也骚动不安。”

    狱卒揣着手,抬头往上看去,劝慰道,“我看啊,这天要变了。南歌大人也该想想自己的出路了。

    太子给梯子下,就顺势下吧,别自找苦吃。

    咱们都不是名门贵胄,总要寻个靠山,才能安稳不是?”

    狱卒喋喋不休起来,视线落在南歌身侧的碟子上。

    碗碟里的糕点,一口没动,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一看就是御膳房的好东西。

    狱卒吞咽了下口水,许是被武陵溪的事吓怕了,也有点嘴馋,指向南歌身旁道:“请南歌大人把碗碟交出来,我们这里,可不能再有第二个武陵溪了。凡是硬物,都要没收。”

    南歌看了眼对方,端起手里的碟子,单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将这碟糕点,顺着栏杆的缝隙,送了出去:“这些糕点,也一并拿回去食用吧。”

    狱卒接了过来,脸带笑意道:“多谢南歌大人了。”

    狱卒顺手捏起一块,塞进嘴里,端着碟子离开了,一脸享受。

    南歌看着远去的人,有些疲累,转身倒在里侧的草床上,合上眼眸。

    她知道,自己多想无用,只能等……

    入夜的大理寺衙门,被雨水浇了一天,屋檐砖瓦格外亮堂。

    詹顺安背着双手,在大堂前徘徊,满面忧愁。

    找了整整一日,他的官印和腰牌,依然不见踪影。

    就在他哀声叹气之时,脑门被一颗石子砸中。

    詹顺安吃痛地揉了揉脑门,抬头张望,便看到屋顶旁的树上,蹲着一人。

    詹顺安徒能看清两只泛着光的眼珠子,在树上滴溜溜乱转,有些?人。

    沈东君左右看了看,轻身一跃,落在詹顺安身前,不等对方说话,便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将人拦腰一提,消失在了夜色里。

    伤势没痊愈,比起以往,沈东君的动作慢了些,但应付一个詹顺安,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今,司衙有难,他在叶笑含那里,可睡不踏实。

    沈东君夹着詹顺安,一路往北镇抚司行去。

    今夜的北镇抚司,昏暗压抑。

    连灯笼,也只点亮了一盏,不如以往敞亮。

    詹顺安被沈东君径直扔在了大堂上。

    当看到坐在上侧的北堂渊时,詹顺安有些吃惊。

    外面都在传北堂渊被皇上罚,打了个半死,连床榻都下不来,现下瞧看那人,除了脸色铁青外,康健得很。

    “寺卿大人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北堂渊低沉着嗓音,开门见山道。

    詹顺安吞咽了下口水,跪坐在地上,慌张否认道:“没……没有……”

    “啪”的一声震响,北堂渊的手,狠拍在桌案道:“詹顺安!你究竟想死想活?!丢失官印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到几时?!”

    詹顺安哆嗦了一下,茫然地看向北堂渊:“你怎知,我的官印丢了?”

    北堂渊拿起桌上的腰牌,扔在詹顺安面前。

    詹顺安一看是自己的腰牌,忙捡了起来,恍悟道:“啊!是你们偷走了本官的东西?!”

    沈东君抬起手掌,拍了下詹顺安的后脑勺,斥道:“说话客气点,怎么跟我家大人说话呐!”

    詹顺安吃痛地埋下头,瞥向北堂渊,没敢再大声说话。

    北堂渊开口道:“这个腰牌,的确是偷的,但不是从你手里偷的。

    而是我手下的人,在东宫侍卫陈冲那里偷到的。

    我手下的人还打听到,寺卿大人的官印,也被陈冲偷走了。”

    詹顺安微怔,吃惊道:“这……这怎么可能。陈侍卫偷我的官印和腰牌作甚?”

    “你还不明白吗?丢失官家印章,被歹人利用。

    所出的文牒案宗,包括上书的折子,落下的都是你大理寺卿的官印。

    到时出了什么事,皆由你背锅。

    按律例,寺卿大人有可能为此掉脑袋。”

    北堂渊一板一眼地恫吓道,他起身绕过桌案,走至脸色大变的詹顺安身前,拽起对方,将人丢到椅子上,继续道:

    “寺卿大人请好好想想,你现下听从太子,讨好他。

    到时你对他无用了,他随时都能废了你,否则,为何要暗中派人,偷你的官印?”

    北堂渊指了指詹顺安攥在手里的腰牌道:“我手下的人,只发现了这块腰牌,官印还在陈冲手里。

    不,准确的说,是在太子手中。

    你们大理寺现下唯一钦点的案子,便是南歌残杀玉嬷嬷一案。

    他们偷你的官印,就是要在此案上,大做文章。

    而你身为主审官,可要负全责的。

    你如今官印丢了,别人想怎么冒用你的名头编撰奏书,就怎么编撰。

    若是有不当言论,或诬蔑功臣,被皇上查明怪罪下来,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詹顺安!

    你可别忘了,南歌除去锦衣卫的官职外,她还是南宫老将军的孙女,是功臣之后。

    皇上他老人家就算判罚南歌,也不会要她性命,否则如何安抚边关将士们?

    你这个名义上的出头鸟,早晚会死的不明不白。”

    被这么一说,詹顺安的脑门上,渗出一层冷汗。

    他滚动着喉咙,看向北堂渊的眼睛,忙道:“北堂大人,南歌的案子,与我无关啊。

    是陈侍卫按照太子的吩咐,将人抓回来的,我们大理寺不得不接手此案。

    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南歌也认了罪。

    太子也没有理由,去杜撰其他供词吧?

    南歌大人,不是已经将魏厂公供出来了吗……”

    北堂渊威慑般地瞪了对方一眼,此人的脑子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是学会反驳了。

    北堂渊揽过詹顺安的脖颈,低声道:“与你直说吧,太子是想借你的手,参我一本。

    他不仅想要魏显的命,也想要我的命。

    南歌的供词里,他希望还能多一个主谋,那便是我,想让我彻底失掉皇上的恩宠和信任。

    但寺卿大人也知道,我北堂家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我们北堂家虽不居功自傲,也不愿掺和党争之事,但有人惹我,我也绝不会任其宰割。

    我自有免死金牌在身,皇上不会杀我。

    太子用你的名义去参我的罪,你觉得,我该找你算这笔账,还是找偷你官印的人呢?”

    詹顺安立刻道:“与我无关啊,当然是找陈冲和太子啊!”

    北堂渊笑了笑,拍着詹顺安的肩膀道:“没错,寺卿大人是个明白人。

    我们二人,今后就是行一条船了。

    太子对你不仁,你又何苦替他做事呢?”

    “……”詹顺安头疼地咧了下嘴角,他算是听明白了,北堂渊这是要自己与他站在一路。

    “北堂大人,话虽如此,我也小胳膊拗不过大腿啊。”詹顺安苦咧起一张嘴道,“太子让我做什么,我只能听他的。”

    北堂渊眯了眯眼,威胁道:“那我就直接向皇上秉明,说你的官印丢了。”

    “哎,别别别……”詹顺安求饶起来,苦了一张脸。

    他暗道:这官印若真是陈冲偷走的,铁定拿不回来,太子和陈冲也不会承认。

    若不是陈冲偷走的,那肯定就是眼前的北堂渊偷走的,他想以此拿捏自己。

    不论如何,詹顺安都进退不得。

    他咬了咬牙,知道北堂渊要自己择一条船上,但太子和他,只能选一条。

    滚动了下喉咙,詹顺安松了口道:“北堂大人想让我干什么,我帮您做就成,但您也要保我安全。”

    北堂渊见对方松口,低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你安全,还会帮你将官印带回来。”

    詹顺安叹息一声,抬头看了眼北堂渊,坐在椅子上,暗叫倒霉。

    …………

    东宫书房,此刻依旧灯火灼目。

    朱戎扶着额角,边看奏折,边听眼前的落梅禀报今日之事。

    眉心拢起,朱戎看了眼落梅道:“武陵溪死了?”

    落梅点了点头:“是,除牢头外,我也询问了几个狱卒,武陵溪病死狱中。

    仵作说,是先前他在诏狱落下的伤势加重了,不治身亡。”

    朱戎揉了揉眉心,扔下手中折子,烦闷道:“母后那边知道这件事吗?”

    落梅小声回道:“奴婢没敢告诉她。”

    “先瞒着吧。”朱戎轻道。

    落梅想了想,建议道:“依奴婢之见,我们不妨用武陵溪这件事,在皇上面前,参一本北堂渊?

    毕竟武陵溪是在他们的诏狱里,落下了一身重伤。”

    朱戎睨了眼落梅,不悦道:“当时本宫也在场,是本宫与他一起,审问的武陵溪。”

    落梅微怔,旋即低头道:“是奴婢多嘴了。”

    朱戎看了眼外边的天色,问道:“南歌怎么样了?”

    落梅如实回禀今日的情况。

    朱戎沉默稍许,抬眼看向落梅道:“你认为,北堂渊会为了南歌,来亲自求本宫吗?”

    落梅不确定道:“应该会吧,奴婢已经让大理寺狱的牢头,将南歌受刑的消息,放了出去。

    北堂渊若真对南歌有情分,一定会舍掉尊严,来求殿下的。”

    朱戎摸索着扳指,坐直身子道:“你下去吧。”

    落梅颔首,退了出去。

    朱戎起身,欲要去老皇帝寝殿探望老皇帝。

    此时,陈冲走了进来,跪拜在朱戎身前道:“殿下,大理寺卿詹顺安求见。”

    “让他进来。”朱戎重又回了座位,他对武陵溪的死,心怀疑惑,正好问问他。

    詹顺安的脸色不好,跪拜在朱戎面前,声音都颤抖起来:“殿下,微臣前来,有要事禀报。

    今晨,牢里的狱卒发现武陵溪病死了。”

    朱戎漠然地看向对方:“这件事,本宫知道。听说你将尸体,直接给烧了?”

    詹顺安点了点头,言辞诚恳:“微臣不得不这么做啊,仵作验尸后发现,他伤口感染,且有传染性。

    为了大理寺的安全,微臣只能将尸体尽快处理掉。”

    朱戎眉心微蹙,回想那日自己见武陵溪时的场景,没想到对方居然病的这么严重。

    詹顺安偷偷看了眼朱戎,又道:“还有一件怪事,微臣要向殿下禀报。

    也是在今早,微臣去公堂处理公务,突然发现公堂后的墙上,有一只血眼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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