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乐阅读 > 末代捞尸工:我爷逼我学捞尸 > 第25章 捞尸队肯定在扯谎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阅读] https://www.leduxs.com/最快更新!无广告!

    每次我听我爷讲故事,都只是抱着听小说演义的态度,从来没想过要把它当真。就比如这次我爷说的黄河里有东西这事儿,我就一丁点儿都不信。我也算是跟着我爷在黄河边儿上住过不少时间了,不但没见过谁在河里淘出过什么宝贝,就连他所说的那种规模的汛期都没见过。

    我也见过黄河的汛期,发大水的时候,的确是有一阵子不能下大堤玩儿了,但从大堤上还是能看见不少裸露在河床之上的沙地。我爷的草庵,虽然地势不高、离河道也不远,可我也从没见它被淹过。

    (没过几年就打脸了,那场震惊全国的大水,我到长大了都忘不了。)

    我爷解释是这些年上游少雨,河床还往南移了一些,所以有点儿看不出来效果。这个我倒是没啥不相信的。

    前段时间听我爸说过,黄河那边儿的人跑到我们这边儿来开地,说什么河道往南移了,以前的边界线不能作数了。当时他们还在我爷西瓜地西边儿不远的地方搭了个房,安排人天天守在那儿,就怕我们种了那儿的地。

    不过没过几天,我们村就联合了附近几个村去撵他们,我爸也去了,他说当时情况非常凶险,要不是公安局的人在旁边儿劝着,肯定都得打起来。

    不过到后来双方也算达成一致了,他们划了片儿地方,说属于共有的,还在那儿栽了一片柳树,就紧挨着黄河,意思是那儿是争议地段儿,他们也不种,我们也不能种,就当成个树园。

    扯远了。按我爷的说法,他讲的故事发生的时间,不但柳树林没有,黄河的河道也更接近我们这边的大堤,他的西瓜地也是紧挨着大堤种的,草庵也不是现在这个草庵。

    ————

    当时老五头儿看见捞尸队的人回来以后,也顾不上斥责他们了,一上来就满脸担忧的问:

    “玉疙瘩放哪儿了?不是已经卖了吧?”

    捞尸队队长却一脸疑惑的说:

    “啥玉疙瘩?没见玉疙瘩啊?”

    老五头儿肯定不信,追着问:那他们到底干嘛去了。捞尸队队长只好无奈的解释了一遍。

    原来后半夜的时候,有人跑去义庄找捞尸队,说老刁洲的儿子刚刚落水了,赶紧去兴许能救出来个全乎人。

    队长几人一听,眼睛都亮了。老刁洲是谁?他家往前倒两代,曾经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富商,生意都做到香港去了。

    虽然后来落魄了,到了老刁洲这一代也已经到了老本儿都快吃完的地步了。但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据街坊说,他家墙缝里塞着的东西,随便拿出几样,就顶得上普通人家一整年的开销。

    老刁洲的儿子落了水,要是被捞尸队给捞上来了,那报酬能少得了吗?再往好了说,要是能捞出来个全乎人,说不定老刁洲夫妻俩还敢回家从墙里抠出来个啥东西,送了捞尸队也不一定。

    其实,捞尸队的人以前并没有把利看得那么重,毕竟是积德行善的活计,本来就是在给自己积阴德,提钱啥的太背运了。但那时候不一样了,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谁还愿意免费干公益?

    队长说老五头儿睡得太死,几个人喊了小半天都没喊醒,又担心耽搁救人,捞尸队队长就直接撇下他,带着其他人一路小跑上了个早工。

    老刁洲的儿子落了水,老五头儿还是不意外的。第一刚发过水,河里水流还挺湍急,河边淤泥也还挺深,第二老刁洲一家人本来就不爱干活,生产队经常扣他们工分也挡不住,瞎逛成瘾,还真有可能闲没事儿跑去黄河边儿,再一个不小心把儿子给掉河里去了。

    虽然河水急、泥泞深,但对于捞尸队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真正算事儿的还是时间。七人一路小跑,最担心的还是万一去晚了咋办?捞出漂子和捞出活人可完全不是一个价儿,特别是客户还是老刁洲家的人。

    所幸这回捞尸队的运气还不错,他们踩着泥泞到河边儿时,一下就看见对着河里大声喊着的老刁洲夫妇,河里边儿一个小孩儿正抱着一截树干哇哇哭着,肯定就是老刁洲的儿子了。

    树干一端不知道被啥绊住了,虽然水流挺大,却还没被冲走,不过看起来也不是个全险,因为看起来,它随时都有被水流往东冲走的隐患。

    几个人争先恐后就下了水,几乎是抬着小孩儿上了岸,小孩儿喝了几口河水,但没其他大碍,上来后老刁洲夫妇千恩万谢,还许诺要给义庄上下修缮一番。不过很显然捞尸队在意的不是这个,队长对着他俩搓了搓手指,老刁洲立马明白,一口一个放心,回家等消息,接着就留他老婆在那儿安慰儿子,自己则亲自把捞尸队给送上了大堤。

    捞尸队几个人想着老刁洲刚说的“放心”,不但真的放着心,心里边儿还美滋滋的,说说笑笑地就要沿着大堤回去,刚走没多久就碰上了老五头儿。

    队长说完,又还信誓旦旦地说:因为走得急,路上还真没注意老五头儿昨晚说的啥玉疙瘩,还有,他要是不信,可以往西边儿追追,老刁洲一家人刚才还抱在一起哭呢?肯定没走远。

    老五头儿听得是一愣一愣地,听完还低头想了一会儿:难道他们几个真没去捡那玉疙瘩?难道真的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可一直都是捞尸队里睡觉最轻的,一点儿鸟叫风吹都能把他吵醒了,昨晚要是有动静,自己没道理不知道啊?再者说了,他们要是没见那玉疙瘩,那它跑哪儿了?是谁把他捡走了?难道是我爷?

    老五头儿现在啥都想不通了,但又不放心,就拦着捞尸队几人僵在那儿。没过一会儿,老刁洲夫妻俩就抱着他们儿子走了过来,儿子头发上还是湿的,衣服也是一坨一坨的水印儿,的确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样子。几人见了捞尸队众人,一边弯腰点头一边说着感谢,的确是捞尸队刚救了他儿子,队长他们没说假话。

    不过,就算那玉疙瘩不是捞尸队捡的,也肯定得有人捡,不管是谁捡了都不是啥好事儿,得赶紧去找。他跟队长几人说了玉疙瘩被捡了的情况,发动着大家一起去找,几个人也没推辞,嘴里说着一定,但还是要先回去,直说来得太早,得回去吃点儿饭。

    看着几人又是说说笑笑地走远了,我爷拿烟枪捣了捣老五头儿:

    “他们几个说的,你就真的信了?”

    老五头儿点着头:

    “没看到老刁洲一家刚才都感谢他们了?肯定不是假的。”

    我爷提醒着他:

    “昨晚后半夜都来了,这会儿才救上人?捞尸队的效率啥时候变这么慢了?还有,老刁洲他们家人闲没事儿了,大半夜跑到黄河边儿耍?”

    老五头儿一听,幡然醒悟了:看来队长几个还真的是在扯谎,得赶紧去问个明白。

    想着,老五头儿就准备撒开腿追上去,却被我爷拦住了:

    “他们要不想说出来,你跪着求他们也没用,我看你还是别那么多事儿了,生死各有天命,就凭你是拦不下这场横祸的。”

    老五头儿依然不甘心,但也颇为生气:

    “他们是死是活我不管了,我就想去问问清楚,这总没啥吧?”

    我爷知道他还是担心捞尸队的人。不过,老五头儿是对河里的东西了解的深,我爷却是对人心了解的深,他知道,捞尸队的人既然不愿意说,他就没可能问得出来。

    没办法,我爷只能顺着老五头儿的话,给他支了另一个招:

    “你要想知道东西到底是不是他们拿的,也不是没办法。都是漂子堆里出来的人,下水都没少请镇煞符,他们也害怕缠上啥邪祟,肯定得找李老叶儿作法去去晦气,晚上你去找她问问不就行了。”

    听我爷讲到这儿,我问了一句李老叶儿是谁,他抬手指了指“屁崩儿”,看着“屁崩儿”已经睡着了,就跟我说:

    “李老叶儿就是李叶华,也就是小鹏他奶奶。说的太晚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有时间了再说,先睡觉吧!”

    我还想了往后问问,我爷却自顾自地背对着我躺下了,丝毫没有再讲下去的想法,我爷只能作罢。

    躺在草庵里,听着外边儿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想着这几天的这几桩命案,又想着我爷说的玉疙瘩,虽然一点儿都想不明白,但还是对身边儿的这条河增加了不少好奇,最后,我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来了,“屁崩儿”和我爷比我起来的还要早,我爷正点着火准备做饭,“屁崩儿”却在离黄河边儿有一点儿的地方走来走去。

    我远远地喊了声:

    “‘屁崩儿’你干啥哩?”

    他抬起头往我这边儿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走着,没理我。我知道他是不想听见别人叫他“屁崩儿”。

    过了一会儿,我爷就把饭做好了,一边给我和“屁崩儿”各盛了一碗,嘴里一边骂骂咧咧地:

    “自己没奶奶吗?非得往我这儿凑,我一个捞尸的,现在还真成看小孩儿的了。”

    我听见了一边笑一边吹着碗里的汤,我爷嘴里还没打算停,却被草庵后边儿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张师傅!”

    谁了又是这么早?

    我和我爷齐刷刷地回头一看:竟然是昨天才被抓走的,刘风梅和刘风宝的父亲,刘东趁的丈夫:

    ——刘东德!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