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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下了马车,欢喜带白燕下去安排,见她衣裳本就没几件,带过来的也不多,欢喜从自己那里拿出几匹布料交给白燕,说道:“你给自己做几身衣裳,让小姐瞧瞧你的手艺,若是能行,就去绣坊干活”
白燕抱着布料,怯生生道:“欢喜小姐,我……”
欢喜连忙打断道:“我是小姐的丫鬟,当不上什么小姐,你年长我几岁,还是唤我欢喜吧,咱们家开绣坊,布料也算不得多稀罕,你好好做,若是不成,我还得给你安排别的活计”
说完,欢喜就离开,留下白燕对着这堆布料,泪流满面
这边,金银山把几人送到家,准备把马车赶回马厩,覃巧丽拦住了他,说道:“府内食宿全包,你回去收拾好行李,明天欢喜会给你安排厢房,这么晚了,有马车方便点,明天也能早点过来”
金银山朝着覃小姐抱拳道:“多谢”
说完,赶着马车就离开了
在覃府,沈寻与银花同住一间厢房,今天回来得晚,沈寻以为银花已经睡着了,等她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才看到,银花正半坐在床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听到开门的声音,银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是沈寻回来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沈寻见状连忙扑过去,连人带被子紧紧捂住,心痛道:“捂了这么久的热气,被你一掀都跑了”
金银花捏了捏沈寻脸上的肉,哼了哼说道:“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远”沈寻说着,握住银花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又冰又凉
银花还穿着外衣,像这样半坐在床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沈寻一边脱下外裳一边抱怨道:“快点睡,快点睡,这么冷的天,都不知道你在想啥,居然等到这个点,实在要等,你倒是躺在被子里等啊”
“躺被子里会睡着的”银花反对道
沈寻一噎,不就是想让你早点睡嘛
沈寻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本着不浪费一丝热气的原则,感慨道:今天晚上可真冷呀
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沈寻把银花的双手捂在胸口,说道:“银山哥把我们几个送到覃府才走的,覃小姐让他赶着马车回去,估计很快就会到了,你不用担心”
银花这会儿也清醒了,这么冷的天还是走夜路,确实让人担心,沈寻的话让她安心不少,感动道:“覃小姐人可真好”
“对呀,银山哥现在是覃府待卫了,明天就过来报到,往后在一个屋檐下干活,开不开心”沈寻心想,银花听了肯定欢喜
“什么?”银花整个人懵住了,怎么一趟下来她哥就成了侍卫,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银花结结巴巴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沈寻跟银花讲述了,在张家大屋发生的事情,其中,着重强调金银山的身手,以及斗智斗勇的过程,关于白燕凄惨的遭遇,银花也深表同情
金银山能当覃小姐待卫的原因,沈寻解释道:“覃小姐毕竟是个大家闺秀,人身安全得需人护着,刚好你哥身手不错,你也在覃府干活,这不是正好么”
原来如此,银花能够理解,可就是太突然了,她哥的身手的确不错,才十岁大小的时候,哥哥就能上山捕猎下水捕鱼,养活兄妹俩,想到往后同在覃府干活,每天都能见着,银花的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沈寻准备再着重描述一下她个人的才智,结果还没开口,银花那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沈寻轻轻叹了口气,把身子往银花那边靠了靠,说来奇怪,银花睡一晚上脚都是凉的,而她刚好相反,身子像个小火炉,在被子里不发光,只发热,两人同睡的第二天,银花的精神头都特别好,这一点也让沈寻特别骄傲。
第二日,沈寻是被银花摇醒的
“二妞,快起来,哥给我们带了梅菜烧饼”
银花把沈寻的衣服裤子都找来,一股脑扔在床上,催促着她赶紧起床。
覃府是有早饭供应的,但吃的都一样,若想换换口味,就自己花钱去买,银花跟沈寻都特别爱吃梅菜烧饼,不过因为价格比包子还贵,对两小女娃来说有点过于奢侈
金银山早早就过来了,顺便给两人买了她们爱吃的梅菜烧饼,银花收到饼子后,赶忙回屋,拉上沈寻一同去找哥哥
沈寻利落地穿好衣裳,扯下帕子,扔盆里过个水,再拧干,往脸上抹了两把就完事了,跟银花一人分一个梅菜饼,捧着饼子两人边吃边走。
金银山住在稍远点的后屋,府内的小厮也都住在这片,房内被褥一应俱全,也用不着收拾什么,从村里过来的时候就只带了几件衣裳,更谈不上收拾,等沈寻跟金银花过来的时候,手里的饼子也啃完了,金银山也没什么事干,就给两人倒了茶水,两人看确实没什么能帮忙的,就安心地坐下喝茶。
“哥,你还记得覃小姐说的那个契约吗?”
金银花谨慎地开口道:“现在你也在覃府,日后有了照应,覃小姐给的样子很新颖,在别的绣娘那里,我学到了很多,百花图虽然还没完成,成品的样子现在也能窥见,覃小姐说她很满意,这个十年的雇佣契约,我觉得可以签,哥,你看怎么样?”
银花有点不敢看金银山,她知道金银山想让她回村,可她真的喜欢这边的活计,很多想法覃小姐都鼓励她去实现,浪费了丝线,她可惜得不得了,大家都让她别放心上,这些时日她虽然开心但也感到愧疚。
银花心里清楚,金银山不想让她签长契的原因,一方面是会受制于人,往后说亲,有些人家会介意,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哥总不放心她,每每非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现在两人同在覃府干活,也不用分开,她才鼓起勇气提出来的。
金银山同意当覃小姐的侍卫,也是因为考虑到银花,她会想要留下来,银钱是一个原因,银花若真心想留,他也不会阻挠,她长大了有这个天赋,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前路,当哥哥的只能尽一切可能守护着银花,这就可以了
金银山叹了口气,银花从小就懂事,没有任性过没有胡闹过,总是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当哥哥的看了如何不心疼
金银山跟银花说道:“这是你的想法,你只管说出来,是留下还是离开,你只要遵从你自己的意愿就可以,我来这里干活,是源于自己的想法,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金银山的意思是同意了,银花兴奋地抱着沈寻的胳膊
沈寻早就知道银花的想法跟顾虑,但她也知道,只要银花开口银山哥就会同意,如今,银花终于得偿所愿,她也很高兴
而且,她是打从心底里认为,自从认识银山哥,乡下霸总就有了脸
绣坊最近有点忙,银花得去干活,金银山也要自己摸索,待卫一天都干些啥,沈寻又重操旧业,扛上小板凳,去老地方摆地摊。
她还欠着易归言的马车钱,根据之前的经验,赚个马车钱问题应该不大,出门在外,当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沈寻想过她生意应该不会太差,但还是超出她的预料
小凳子还没坐热,摊上的东西都被一抢而光,好几个客人抱怨东西太少了,有几个甚至主动提出预定,沈寻赶忙拒绝,扛着小凳子又返回覃府,啥也不说,只能再接再励再编多编。
忙活了几日,马车钱总算凑够了,沈寻买了一大包包子,去找易归言
两人找了家茶铺,要了两碗茶配包子吃,沈寻把钱递过去,易归言从容接下,两人边吃包子边喝茶,易归言这边也有了新的进展了
学堂虽然大,但学生的宿舍都连在一起,张三郎天天熬药自然是瞒不住的,学堂学子众多,谁没个风寒发烧的时候,也有些家境不错的学子,天天熬补药,其中,张三郎也就不那么显眼,况且,药渣也被他处理,掩埋在后山的竹林里面,保密工作也很到位,正常情况下也没人会关注这些。
但若是细查,破绽其实挺多的,虽说学子众多,但张三郎住的是四人院的独房,总是熬药自然会被人注意到,虽对外宣称是体弱的补药,读书人吃补药再正常不过,但只见喝药,不见药渣,埋药渣不稀奇,埋得避人耳目就稀奇。
民间有种说法,把药渣洒在路上病会被路人带走,学堂里的学子自然不屑做这种事,但像这种埋药渣的做法虽然不多,也不是没有人做过,此举倒也符合张三郎高风亮节的气质
张三郎喜欢宅在学堂不假,但天天窝在房间,那是不可能的,正常人哪能一天到晚不出门,听同院人说,张三郎喜欢去后山竹林散步
沈寻现在不太喜欢竹林,张三郎倒是挺喜欢的
易归言想要找到药渣,学堂里最适合埋药渣的地方莫过于竹林,仔细搜索一番后,还是比较容易找到的,新翻土与旧土差异一目了然。
易归言早先在药铺闻出几味药,核对过确实是张三郎的药,易归言才把药渣包起来,又把泥土填回去
“那药是主治哪些症状的?”沈寻迫切地问道
易归言坦然道:“倒不是什么急症,药效是固精养肾,虽然也会有人拿来当补药来吃,但剂量不会下这么大”
难道张三郎也是不举?沈寻发现她最近碰到的人,怎么这么多不举的
思及此,沈寻把张家大屋发生的事跟易归言说了,包括她猜疑张酒可能不举,以及张酒提到过是张大富害了他,沈寻已经跟金银山确认过了,张大富就是张家老爷
张大富害了张酒,后面给的银子是补偿,也有可能是封口,柳娘子的死跟张大富还有张酒脱不了关系
易归言一言难尽地看着她,问道:“关于余小姐,有打听到什么吗?”
“覃小姐跟余小姐交情应当不浅,但她笃定余小姐不可能跟张三郎有私情”沈寻知道,这有可能是托词,私情在这个时代还是很严重的,但是结合种种消息,覃小姐的说法可信度也不低。
在这个基础上,沈寻猜测道:“如果余小姐只是让张三郎写话本,那是不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张三郎身患隐疾自惭形愧,配不上余小姐,只能暗寄相思,退而求其次娶个不谙世事的乡下姑娘”
沈寻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说生气了
若他张三郎本就心有所属,自知配不上心上人,才勉强找了个乡下姑娘,要是哪日他雄风再振,是不是要寻回心中的白月光,这都是什么古早虐文套餐,而且她大姐,居然越看越像虐文女主,还怎么看都翻不了身!
易归言觉得他知道沈寻气恼的原因,但好像又不是那么知道,宽慰道:“此事虽有眉目但也并非全部的真相,但是如果你只是想找到不跟张家结亲的理由,那这些也已经足够了”
沈寻仰脖子,干了碗中的茶水,点了点头,按照原本的想法,到这一步就可以结束了,但现在,事情已经掺和进去了,不能随便拍拍屁股走人,虽然事情已经交给了衙门,那她也得等个结果。
易归言对于此事也很好奇,尤其是张酒对白燕的动机,沈寻跟他解释这是一种心理变态的,他一时也难以消化,哪怕是变态,那么导致他变态的原因在哪里?
真正的原因跟动机,怕是也只能等到案件明了
两人吃饱喝足,一同步行回到覃府,路上的时候易归言问沈寻:“你最近是不是还在学堂门口摆摊”
“是的,我也没什么别的赚钱方法”沈寻羞涩地挠了挠头回答道
“那你以后别摆摊了,直接把货送到杂货铺去吧”易归言淡淡地说道:“从你这里买过去的货,转手都卖到了杂货铺,现在铺子里的草编品可不便宜”
“什么?”沈寻懵了,原来那些人等她一开张,恨不得一次性扫光,敢情是进货来了啊。
摆摊是出于习惯性思维,自己本身也没想着靠这个发财,自然也没考虑到
好吧,是她笨!
当时是为了监视张三郎,才开始摆摊的,现在也没有摆摊的必要了,送到杂货铺省事又省心,那些人也算是帮自己打开了销路,多少能赚点钱给三娃买包子吃。
等到沈寻回到覃府,发现家中的几人都在
刚刚衙役带来了消息,张酒在牢里什么都不肯说,死咬了几天,今天同意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但有一个要求
他要见白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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