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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败坏的他，指着季子衿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碍于他这身份，现在到了自己地盘，直接给你丫的征用，还需跟你搁在逼逼赖赖。
“小子你怎么说话的，以季老太爷身份要认孙子，从华夏可排到千里之外去。”
“你也不看看什么德行，需要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吗？”
看着白教授气得胡须乱颤，季子衿着实没想到。
这老头虽然有点不讲信用，但还是认识以来，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自己这是，误会他了？
难道我真是眼前这人的孙子？
不然他怎会知道爷爷的秘密？
一时间，季子衿也懵了。
这亲人，来得有点猝不及防。
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而且看这老人在华夏，似乎有点身份。
没看白老头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出，哪有以往飞扬的姿态。
季老太爷似乎对白教授发火很不满，轻哼声下风停雨歇，恭敬站到一旁。
见状，季子衿无语。
“孩子，你三爷爷什么时候走的？”
“十岁。”
提起这事，季子衿眼神暗淡，语气低落。
“那你是怎么生活的？”
“身上有衣衫，地上有张床。”
季子衿自嘲一笑，很是洒脱。
屋内的几人见状很是佩服，贫民窟的生活，根本不像季子衿说得那么简单。
小小年纪能在那存活下来，也是一种本事。
季青山听后，手指攥白，虎目落泪。
这要是让妻子听见，那还得了。
“好，好，不愧是我孙子。”
季老太爷脸上，洋溢着笑容，因为他在季子衿眼中没有看到一丝怨恨之情。相反的，还很是洒脱。
季子衿撇嘴，对于老人家的称呼，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
“那他可有留下什么话？”
季子衿摇头。
季老太爷蹙眉。
但很快，季子衿开口说道：“爷爷没有留下临终遗言，但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说？”
季老太爷神情惶急，忙追问。
“太阳，月亮，天空，星辰，大海...。”
季子衿说完，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他们在华夏都是顶层人物，对这些岂能不熟悉。
尤其是白教授神态明显不对，比之几人更甚，要不是眼前时机不对，他都想剖开季子衿脑袋看看。
恰巧目光看向季老太爷时，明显察觉其异常。
看来关于季家的那些传闻，难说。
兄弟阋墙，是真的吗？
这其中，没有其他原因？
老一辈的事情他们不说，外人也很难知晓因果，更何况还是私事。
“他看到了吗？”
季老太爷问出在场之人的心声。
季子衿摇头。
“什么意思？”
看着面前几人一头雾水，季子衿解释道：“爷爷说的，我一个也不懂。”
“不过他每段时间都会出一趟远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奇怪的是，回来后遍体鳞伤。”
之前想努力忘记的痛苦记忆，在这一刻如决堤洪水涌来。
爷爷那痛苦哀嚎声，好似此刻就在耳边回荡。
想起那段煎熬岁月，季子衿面色悲苦。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季老太爷神色暗伤，憔悴非常。
一瞬间像是被抽掉精气神般，瘫坐在位置上。
“老三，你...。”
伤心得跟个孩子般，季老太爷哭了。
“爸，您的身体？”
季青山忙担忧开口。
“季老，逝者已矣，请节哀。”
孙司令也上前劝说。
季子衿此刻心绪复杂，眼前这老人说的是真的吗？
他才是自己的亲爷爷，而那逝去的是自己三爷爷。
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走？
以前他也曾问过关于父母的问题，可爷爷说他是孤儿。
现在突然冒出一群亲人，季子衿不知该如何处理。
“孩子，都是我的错。”
季老太爷老泪纵横，竟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快，快叫医生进来。”
“不用。”
季老太爷缓缓坐直身体，目光看向屋外远方，眼神深邃道：“青山，我知道你一直有怨于你三叔，但这事怪我。”
“当初就应该将他拦下，不让他去参加那什么考古。”
“季老您说的考古，不会是？”
边上孙司令顿时动容起身，眼中竟有惊恐之色。
季老太爷的点头，孙司令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其他几人，则是一脸懵逼。
考古，考什么古？
“滴血石窟。”孙司令语气低沉。
“司令您说的，该不会是魔都东郊，传说中那会滴血的石窟？”
得到确定的白教授，心都提到嗓子眼，那可是噩梦般的存在。
传说中，从来没有人活着从中走出来，以前他只是在相关书籍上看过，认为纯属无稽之谈。
可后来亲身经历过才知，传言非虚。
他的老师，就是因此而殁。
以至于后来，华夏彻底将那个地方封存，严禁生人进入其中。
现在竟然听到季三爷曾去过那里，而且还活着回来，这简直不可思议。
“季老太爷，关于滴血石窟的事...。”
事关老师的事情，白教授想问个清楚，这也是这么多年，压在他心中的一块大石。
可他话未说完，就被孙司令打断。
“我也曾去过。”
“啊！”
白教授瞠目结舌，您也去过？
看着望来的目光，孙司令知他误会，解释道：“当时我隶属魔都特殊事务处，接到上级命令，前去接应‘破晓’考古队。”
“考古队的成员，以你老师为首，其中就有季三爷。”
“而当我们赶到时，只发现浑身是血，晕倒在地的他。”
此时，白教授脸色惶急插话问道：“我老师他们呢？”
孙司令面容凝重，摇头。
“我们先后派人进入其中寻找，可无一人活着回来。”
“发现事情不对正要撤走，石窟内突然传来惊天怒吼，紧接着血漫石窟。”
“那画面，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说到这的孙司令，似乎心有余悸。
很难想象，让位居华夏顶层的他畏惧的画面是怎么样的。
“后来经过商议和评估，才有那道禁令。”
白教授心头恍然，难怪之前他几次申请都没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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