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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在厉老家餐厅里，四位老教授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t期间，齐达路试探道：“厉老，你真的想收栗少阳为关门弟子？”
\t“怎么了？你也懂了收弟子的念想？我告诉你小齐，开学典礼那天我跟校长和书记就报备了。收他做弟子不是心血来潮，你可别横插一杠子，否则我可不放过你。”
\t“姜还是老的辣，我服了！这孩子在考古、历史方面太优秀了，这脑子就是百科全书，不管是哪段历史、什么行业，知识储备太丰富、太充裕了，他都信手拈来，记忆力的思辨力比得上一台超级电脑。这样的人，学什么都不会差。可是要转到经济学上，可要花大力气了。”
\t“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岂能不累？这孩子妖异得很，他真的能看出我那块石头的奇异之处，我花了二十年都没有感受到特殊，他竟然几分钟就能听到石头里面的水声，为什么？”
\t王老今天来这里一方面是看望厉老，另一方面就是要和栗少阳谈谈那块石头的事情。
\t那天晚上的评议会上，栗少阳说得模棱两可，搞得他心痒痒的。回家后，这几天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块石头上，使用了各种先进的仪器设备进行探查，但是也没有看到孔洞，更没有看到里面有活的虫子。
\t苏伦放下饭碗，想起栗少阳婚礼上方不晓戴的那套首饰，那玉石绝对是自己平生仅见，于是道：“少阳在玉石方面的造诣只比鉴宝更厉害，绝不会弱。王老，您就相信他的判断吧。但是，如果你看不出石头的奇异，也就利用不了这种奇异，就算你开个天价，他买不起，岂不是一样无用。俗话说，宝剑赠英雄，宝贝只有在懂的人手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t“这话说得对，那块石头要是交易的话，他也算是童叟无欺，直接告诉我奇异之处，然后再谈价格。放心吧，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的。可是，就算我开个底价，也至少是七位数，他有这么多资本吗？”
\t“资本？”苏伦笑了，“我在昆城的这些天，听说他参加了一次石王举办的赏石大会。这样的大会一般就是赌石性质的，而且带一些彩头。栗少阳也去参加了，只花了三万块钱，彩头加原石买卖，最后赢了好几千万。赌石这东西太奇妙了，有的人倾家荡产，有的人却能空手套白狼。要看人，要看命。”
\t“那他是个千万富豪？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多财富，不简单啊！”厉老十分感兴趣地道。
\t“我觉得千万不止，暑假他帮助家乡，给山村修路不说，还建了一座全新的自来水厂，让山村三百户人家免费用上自来水，这两项投资局说他支出了一亿三千万。而且下一步，还要在山上建厂，计划投资又是上亿，让村里的人不用去外面打工，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家人。这两项是我知道的，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t“劫富济贫，好！”厉老一听，浑身睡意全无，“要是他学会了我在经济上的运作手段，岂不是又更多的钱去帮助那些弱势群体吗？我很期望啊！”
\t“……”
\t在书房里，栗少阳觉得写字太慢了，还是在电脑里录入比较快，他自接编号，不停地敲打键盘，挨个把架子上的宝贝录入进去。
\t这样做，他和袁莉没有任何干扰，告诉录入顺序，袁莉写上编号直接贴上去即可，速度再次加快。
\t所有的宝贝尽收脑中，栗少阳很少抬头去看，飞速地制作表格。
\t这样下来，他竟然能和袁莉保持同步的速度，最快速度达到了五百件每小时，几乎是几秒钟一件。
\t看着栗少阳这么快速地录入，方不晓都觉得太惊艳了，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嘛，这简直不叫妖孽了，就是神。
\t方不晓眼里冒着小星星，臆想着等孩子出生了，是不是也能遗传下栗少阳这种本事，那就是太美妙了。
\t到了下午六点钟，所有的录入全部搞定，袁莉也罢标签贴完了。
\t三个人走出书房，将录入的表格文件考在一个u盘上交给厉老的生活助理，此时王老、齐老和苏伦已经离开了。栗少阳本来想直接离开的，但是被厉老留住。
\t本来中午陪岳父岳母吃饭的，由于要到厉老这里，只能改晚上了。没想到厉老的收藏这么多，花了他将近八个小时的时间，让栗少阳心中有愧。
\t“小栗先生，我的提议你要好好考虑，我非常期待你的答案。小王说了，他的那块石头，你开个价钱就可以卖给你，但是你要帮他做一件事。”
\t厉老口中的小王，栗少阳必须叫王老了。栗少阳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也没有听到苏伦帮他做托，自然没想到厉老会给自己留这么好的条件。
\t但是那块石头里面的东西对他非常有用，他十分想得到，那就不在乎了。
\t“只要事情不难就好，能透露一下需要我做的是什么事情吗？”
\t“好像是和天海密藏相关联，具体事情需要你和他谈了。”厉老说到这里，一挥手，他的助理把一个纸盒子递到他手里，“这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你先收下。”
\t“厉老，您这是逼我啊……”栗少阳看着这个纸盒子，就猜出里面装的是什么。王老所提的山海密藏他现在可不想去，那块原石暂时还不急着收取了，“……但是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呢？”
\t“宝贝只有到了明白人手里才值钱，在别人手里就是玩物，获取不到真实的价值，收下吧。我来日无多，你就真的狠心看着我把我一身精华带进八宝山吗？”
\t“医生说您还有半年还是八个月？”栗少阳忽然问道。
\t“半年。”
\t栗少阳沉默了一阵，这个时间跟自己所估计的差不多。
\t他想到了方不晓手上的镯子，他看过方不晓的灵魂之光，纯净如火，没有一丝的黑线，而且那只镯子在母亲临去世的时候显示出特殊的奇效，挽留了她几分钟的生命。如果用在厉老的身上，虽然肯定不能长生不死，但是多活一些时日还是能办到的。但是，能有多大的效果栗少阳却不能确定。
\t他又想到了自己九脉图，如果能吸收掉厉老灵魂外面的阴气，是不是就能让他的灵魂多在阳世存活一些时日，但是那只能改变灵魂状态，厉老的肉体已经缺乏生命力，就算灵魂留存下来，也活不下来。
\t如此想来，需要一定的方法，既要增强肉体的生命力，还要加强灵魂的持久力，这样就能……永生。
\t永生两个字蹦出脑海，栗少阳也是一惊。长生不死，这可是无数人追求的梦想，历史上多少杰出之辈用尽毕生才智也办不到的事情，自己岂能一蹴而就呢？
\t想到这里，栗少阳徒然一笑，看着老人道：“我应承您，做您的关门弟子。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学习，但是要在十天之后才能开始学习。”
\t“十天的时间我等得起，一言为定！”
\t话毕，栗少阳、方不晓和秀丽三人告辞离去。
\t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袁莉对厉老问道，“祖姥爷，还要举行拜师仪式吗？”
\t“他不喜欢，我也觉得累。你打电话让你爷爷处理一下，他知道怎么办。走，我们也该吃晚饭了，你给我算一下，我这批文物捐出去有多少价值？”
\t袁莉的爷爷就是现任的副校长袁四方，是厉老的大弟子，继承了厉老的衣钵。但是他的风格和厉老相差甚远，也许是被厉老压抑住了的结果，缺少了锐气。这一点是厉老最不满意之处。
\t“……”
\t栗少阳和方不晓、秀丽上了车，发动车子，轿车驶出专家楼家属区。
\t“少阳，晚上就别去图书馆了。学习要劳逸结合，欲速则不达。”
\t“我的时间太紧张了，我想在学习厉老教我的东西前，能把高数全都看上一遍，若干需要用到的知识能完全掌握。我现在已经学到高二的数学了，再有两天就能把高三的看完。”
\t“妖怪！你真是个大妖怪！”方不晓听完栗少阳的话，很受打击。想自己雪了十年才把高中数学学完，栗少阳只用了九天的时间，这也太打击人了。
\t栗少阳侧头瞥了妻子一眼，心的话，你才是妖怪变得呢，否则怎么会这么迷人？
\t这句话也只能在他心里说说，是不能跟方不晓说的。
\t这些日子不见，栗少阳发觉方不晓的身体机能又提高了一截子，看来是她灵魂封印被打开，一些神奇的记忆被唤醒，让她有了一些天生的功法，使得她能有意无意之间达到修炼的效果。
\t“好，我就把我交给你了，全凭老婆吩咐。”
\t“这才对嘛！”方不晓拿着厉老送的纸盒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很开心，“少阳，这套酒樽到底是什么材质的，能告诉我吗？”
\t“龙角，夔龙之角。”栗少阳淡淡地答道，他也是在试探方不晓记忆苏醒了多少。
\t“龙角？夔龙之角？”方不晓打开盒盖，看着酒樽默默地出了神，好一会儿过去，她伸手触摸了一下，在栗少阳的虚眼之中，方不晓的手指上带着一丝淡蓝色的火焰之气，“好像是龙角，我怎么能感受到一条飞龙的虚影呢？像是在做梦一样，不那么真实。”
\t栗少阳笑了笑，看了一眼倒后镜里，秀丽正抱着一本菜谱在啃书，道：“就当是做梦吧，千万不能跟外人说起。”
\t这种情景栗少阳也看到过了，那是一条夔龙的虚影，凶悍、霸道，但是有人竟然能把它杀死，还用龙角做成了酒樽，楚襄王再厉害，也不可能有这种本事。栗少阳最好奇的是谁杀死了这条龙？在哪里杀的？如果知晓，完全可以寻过去找到另外的龙的身体，对自己就会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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