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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猜不透。”出人意料地，肖云飞直言不讳，“你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毫无逻辑，作为脑域进化者，你的行为犹如一个被情绪左右的凡人，所以我无法理解。”
噬先生的眼神瞬间变得凶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道：“肖云飞……好，你很好！”恼怒了一下，他又立刻得意道：“你再厉害又如何？现在不还是乖乖地被我关在掌心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了？”肖云飞左右扫视了一下，“是你重新打开了防御系统？”
“没错，”噬先生盯着肖云飞的眼睛，“从你进入内门的时候，我就开始监视你了，你一直不知道吧。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你一共来这里探查了三次，最后一次关闭了防御系统，这一切都完全在我的监视之内。”
“你他妈是变态吗？”叶暝忍不住骂了一句，噬先生瞥了他一眼，“闭嘴吧，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若不是噬先生不在面前，叶暝已经把他打成肉酱了。
“有趣……所以你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吗？”肖云飞面不改色，“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
“陷害？”噬先生大笑起来，“我陷害你什么？私自进入蜀山档案储存处，妄图窃取机密资料，这可都是你自找的，我只是在后面轻轻推了一下。”
收起笑脸，噬先生玩味地道：“肖云飞啊肖云飞，真是没想到，你一个前途如此光明的人，居然会背叛蜀山，我很想知道等刑罚处来了，你会是什么表情呢？那个时候你还能保持现在的冷静吗？”
“你并没有开启防御系统的权限，”肖云飞突然道，“你是在诈我，这些只是你提前做好的布置，想要吓倒我对吧。”
“你……你看穿了！”噬先生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正在叶暝心中一喜的时候，噬先生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居然出这种垂死挣扎的招数，肖云飞啊肖云飞，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叶暝的喜色僵在脸上，噬先生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我当然有权限，在进入内门的时候，我就开始研究蜀山的防御系统，当然啦，我没那个能力破解蜀山的系统，但是我却能利用师兄的权限来进行一定程度的操作，这些高高在上的师兄们，谁能想到一个初入内门的新人，就已经处心积虑地窃取了他们的权限呢？”
“原来如此……”肖云飞点点头，“看来你的布局已经有相当的一段时间了。”
“哈，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噬先生讥讽地道：“你的风格，不就是抢先控制住防御系统权限，当初师尊……呵呵呵。”
“所以，你是因为师尊的死而对我怀恨在心吗？”肖云飞道，噬先生突然猛地一拍桌子，“肖云飞，少他妈在这里装了，那个死老鬼关我屁事，你对我做的事情，我这一辈子都绝对不会原谅你！我要让你永远活在痛苦之内，我要让你一生一世都记住，我！我噬先生，才是你最大的对手！”
长长地看着屏幕中的年轻人，良久，肖云飞吐出两个字。
“愚蠢。”
这两个字让噬先生陷入了一片迷茫中，好半天，他才阴测测地地笑起来。
“不愧是我的肖师兄啊，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沉得住气。哦对了，你是在催动剑丸，想要破解这个防御系统吧，你应该也发现了，这周围的‘缚法领域’已经启动了，你就算是在这里跟我消耗再多的时间也没有意义。”
“缚法领域是什么？”叶暝赶紧问道，肖云飞轻叹了一口气，摊开掌心，剑丸躺在手心内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坏掉了。
“缚法领域，可以限制一切使用精神力触角控制的法器，所以在这个领域内，蜀山弟子最大的倚仗——法剑就会统统失效。”
“什么鬼！”叶暝目瞪口呆，“那你用语音启动啊？”
“不行，剑丸已经被设定为只能使用精神力触角启动了。”
“什么智障设定，为啥要搞这么麻烦的东西？”
“因为声纹，指纹，都可以被伪造，在蜀山弟子之间的对抗中，很容易被对方利用这一点来扰乱法剑。而精神力则是每个人独有的，所以所有蜀山弟子的剑丸，全都设定为精神力启动。”
“靠……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现在毫无防备。”肖云飞一摊手，就好像在说自己今晚没吃饭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叶暝焦急地问。
“我不知道……”肖云飞竟然摇摇头，“若是蜀山接到警报赶来，你我都要死。”
“可恶！”叶暝没有想到，原本信心十足的夜探，居然一下跌入噬先生布好的陷阱，看起来他已经将一切都算准了，两人好像是被蛛网黏住的飞蛾，而死亡的阴影正在步步逼近。
“为今之计，只有你自己先跑掉了。”肖云飞突然道，“你的力量没有被限制，强行冲破墙壁逃走吧。”
“那你呢？”
“我已经跑不掉了。”肖云飞平静地说着，“如果我没猜错，噬先生也一直在拖延时间，蜀山的人已经朝着这边赶过来了，你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
“可恶，我带你一起走！”叶暝双拳催发魂能铠甲，就要轰爆墙壁。
“愚蠢！我现在毫无力量，被带出去了也只能是拖后腿的，就算离开缚法领域，我也不可能祭出法剑，最终的结果只有我们两人一起死。你自己一个人跑掉，还能活下去。”
肖云飞的声音猛地一紧，他按住叶暝的肩膀，“现在只有一个选择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人需要牺牲，你明白吗？”
“我……”叶暝看着肖云飞认真的目光，他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把抓住肖云飞的胳膊。
“我管他妈的什么牺牲不牺牲，不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会放弃！少废话了，走！”
就在叶暝准备轰破墙壁强行冲出去的时候，屏幕内的噬先生突然伸出手指摇了摇。
“啧啧啧，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嗯？”叶暝一惊，就在他疑惑之时，噬先生的目光中陡然闪烁出一道凶光。
“你触犯蜀山律法在前，在这里杀你，也不算是违规！”
糟糕！叶暝心头狂跳，噬先生话音未落，天花板上，数十道枪口已经对准了肖云飞。
来不及思考，叶暝下意识将身躯挡在肖云飞前面，此刻肖云飞防御全无，只能依靠叶暝的肉身来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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